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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禍源不同,境況是一樣的。這時候,你需要的是平靜。你不必有情緒,更不要想著申訴。”
朱芝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人在官場,有什麼辦法?但想著自己只有伸出脖子挨刀的份,又格外的委屈。”
李濟運說:“看遠一點。你年輕,未來長著哪。到了政府這邊,分配什麼做什麼,盡力把事情做好。既要讓人看到你的能力,更要讓人看到你的氣量。你一個小女子,要是表現出不同凡響的氣度,大家不得不敬你幾分!”
“你自己呢?”朱芝說,“你們四個人,就還沒有向你動手。”
李濟運嘿嘿一笑,說:“你傻啊!最早朝我動的手,我不離開烏柚了嗎?”
李濟運猶豫再三,打了陳一迪電話,告訴他成鄂渝開始整朱芝了。陳一迪電話裡大罵成鄂渝,說他是小人得志,太沒氣量了。李濟運要的不是陳一迪的譴責,便說:“你們是老上下級關係,方便時候說說話,別做得太過分了。朱芝算是修養好的,不然把他的作為抖出來,他在漓州也不好過。大不可魚死網破。”
陳一迪說:“濟運兄你勸勸小朱,暫時忍住。官場上的事,撕破了臉到底不好。我有機會肯定做做工作。我同他關係不一樣,我會有辦法的。”
第二天,熊雄打了電話過來,告訴他市委對烏柚班子作了調整。李濟運只當不知道,聽熊雄一五一十說了。他故意問熊雄:“熊書記,我的崗位會作調整嗎?”熊雄聽出了他的情緒,稍作停頓,說:“李主任,你安心在上面掛職吧。”
田副廳長很快聽說了烏柚的訊息,找了李濟運過去,說:“李非凡我就懶得說了,明陽我是罵過他的。他們不該把你扯進去。他們年紀大,想賭一把。你呢?日子長著哪!”
李濟運說:“我當時也覺得參加檢舉不妥,但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我在那種情形下,不好不答應。他們把我拉到外面,四個人在車上商量。”
田副廳長哼哼鼻子,說:“看看你們,那麼神神秘秘,多像搞陰謀詭計!”
李濟運這個晚上一秒鐘都沒睡著。他想熊雄到烏柚來,完全是副陌生的面孔,肯定被人面授過機宜。他們四個人聯名檢舉縣委書記,有人看到的就不是什麼正氣,而是烏柚班子不團結。熊雄也不願意陷身這個班子結構。也許在熊雄看來,明陽、李非凡、吳德滿和李濟運是鐵板一塊。前面豎著這麼一大塊硬邦邦的鐵,熊雄會想到他的縣委書記不好當。從市委領導到熊雄,都願意早日把這塊鐵熔化掉。
早上,李濟運收拾好了被褥,慢慢地洗漱了。出來看看時間,已是七點了。他打了明陽電話:“明縣長,沒吵著您休息吧。”
明陽說:“還叫什麼縣長,叫老明吧。”
李濟運說:“明主任,都說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們可是未失足成千古恨啊!”
明陽說:“濟運,這些話沒有意義,不要說了。我只後悔一點,不該信李非凡,把你也拉進來。田書記批評了我,我認了錯了。”
李濟運說:“明主任不要這麼說,我做了就做了,又不是丟人的事。”
“不丟人,丟官!”明陽說,“我反正就這樣了。熊雄這個人,我不想評價他。但我離開烏柚時,找他認真談過,包括經濟發展思路,包括賀飛龍的事,包括幹部隊伍的事。我不管他聽不聽,我要對自己的身份負責,我要對烏柚老百姓負責,同時也是對他負責。”
李濟運聽著真有些感動,說:“明主任,我很敬佩您。我也想同他談,但我忍住了。”
明陽說:“你不必談,你不一樣。我是沒有顧慮了,反正過幾年退二線,一混就退休。”
放下電話,李濟運去樓頂散步。他沒有胃口,早飯不吃了。遠望街道上的銀杏葉漸漸稀疏,心想又一年光景消逝了。他沿著管道走迷宮,一圈又一圈地走著。明陽實在稱得上德才兼備,卻就這麼黯然退場。活在世上幾十年就像一桌麻將,抓著幾手臭牌天就亮了。
省裡照例召開經濟工作會議,縣裡黨政一把手都來了。往年省裡開重要會議,李濟運必帶截訪隊伍跟隨。今年沒誰安排這事,李濟運就裝聾作啞。可他知道熊雄來了,不打電話又講不過去。報到那天晚上,李濟運打了電話去:“熊書記,您住在哪裡?來看看您!”
熊雄說:“李主任別客氣,我會來看你的。這兩天都有安排。”
縣委書記到省裡來開會,他有需要拜訪的人,也有想拜訪他的人。總之,吃飯、喝茶、唱歌、洗腳之類,都是需要排隊的。
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