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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叫盛蓮?”
我立刻點點頭,卻馬上又搖搖頭。
他說:“嗯,你一定不叫盛蓮,你的名字叫默默,對吧?”
我想,我冒充盛蓮這件事真的很傻。我天天去書店,如果他真的是寫紙條的人,他肯定見過我。
我索性說:“我叫林默默。”
“哦……”他若有所思。“那麼,盛蓮是你的化名?”
我有點呆。難道我沒有穿幫?於是我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後問:“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名嗎?”
他說:“我對你說的就是真名。白羽,羽毛的羽。”
白羽……這個名字倒是跟他蠻搭的。我正這麼想著,突然聽見他問:“準備好了嗎?我們開始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桌子前,將那個蓋著的白瓷盤掀開,裡面放著一把鑷子以及浸著酒精的棉球。
我一秒鐘也不能在這裡待下去了。我呼吸艱難地說:“別,別,我反悔了,我要走……”
白羽的身體僵住,然後轉過頭來盯住我。這一刻,他的目光變得邪惡而且亢奮,與剛才的他判若兩人。
我後退了幾步,往身後推了兩下。門開了,我跌跌撞撞跑出去,又穿過兩道門,才跑出了白羽家。
白羽沒有追過來,所以我很順利地跑回了自己家。我把家門緊緊鎖住之後,才發現身上的汗水已經把內衣溼透了。
我洗了個熱水澡,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我躺在床上,又拿出白羽的手機研究起來。
通話記錄被刪得乾乾淨淨,簡訊箱裡只有那十條短訊息。所以通訊錄就成了唯一的線索。
有意思的是,通訊錄裡只有三個人的名字。這很奇怪,因為幾乎任何一個年輕人的手機通訊錄都不可能只有三個人。再聯想到白羽的身上還有另外一部手機,因此可以斷定這部手機的號碼是小號。
這三個人的名字分別是盛蓮、蘭珛、方默默。
方默默……方默默……讓我感興趣的是方默默。
白羽寫在書店牆上的紙片就是給方默默的。
“默默,對不起。”就是這句話讓我產生了誤會。看來,這件事情真的跟秦源八杆子打不著了。我既傷心,又覺得安慰。傷心是因為秦源真的把我忘了,安慰是因為秦源並不是事件裡的花心男主角。
我想到了一個問題——這部手機裡沒有羅菁菁的號碼。如果羅菁菁真的是白羽的女朋友,那麼有兩種可能,一是這部手機是揹著羅菁菁聯絡其他姑娘用的,二是羅菁菁的號碼太熟悉了,根本用不著存起來。
我靠在床頭,開啟膝上型電腦,連線到白羽的手機號碼對應的網路運營商的網上營業廳頁面,在登入號碼裡輸入手機號碼,然後用白羽的手機傳送查詢密碼的指令到客服中心,不一會兒收到一條簡訊,裡面正是手機服務密碼。我把密碼輸入電腦,然後登入成功。
點選“我的詳細資訊”選單,“客戶名稱”赫然寫著“白羽”。看來白羽沒有騙我,這真的是他的名字。看到他的身份證號碼,我知道了他的生日——1981年11月25日。看來他的樣子比實際年齡顯得年輕。
然後,我點選“詳單查詢”的選單,查詢到近三個月的話單。
查詢結果很有意思。
一是隻有通訊錄裡的三個人的話單,並沒有第四個號碼,這就說明這部手機的確是白羽揹著羅菁菁聯絡其他姑娘的。
難道羅菁菁跳樓就是因為她知道了這件事?她無法接受白羽和其他的姑娘有染,衝動之下以死相抗?
二是這三個人的通話記錄在時間上幾乎沒有交集。最初是跟方默默聯絡的,然後是跟蘭珛聯絡的,最後是跟盛蓮聯絡的。
這說明白羽並沒有同時玩弄兩個姑娘,在某種程度上可謂是“專一”了。
想到“玩弄”這個詞,我不寒而慄。白羽到底在做什麼?他的那個純白色的小房間,針筒、酒精棉球……這勾起了我童年就開始的噩夢。
小時候,每次我生病的時候,媽媽都會帶我到他們單位的醫務室打針。那個穿白大褂的醫生長得很漂亮,但是打針好疼。有時候她會到我家裡串門兒,我一看見她就哭。可是那個阿姨還逗我,說是來給我打針的……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熱開水,一邊喝一邊暖手。可是好幾杯開水下肚了,寒意還是沒有從心中驅散。我一直在想白羽到底要做什麼,肯定不會只是打針那麼簡單。難道……
我想起來前幾天在網上看到的一則新聞,是說有人會以網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