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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薛元將目光移開。雪玉在床上躺好,薛元開啟無影燈,戴上手套。他從手術包裡取出一支細細的針筒,裝上又尖又長的針頭,又開啟一個小瓶子,將無色的液體熟練地吸進針筒。
“先打麻藥,不然很疼的。”他說著,將針頭扎入雪玉的胳膊,將液體緩緩注入她的身體。然後,他用平靜的目光望著床上的雪玉。
雪玉的身體開始痙攣,猙獰的面目更加扭曲。雪玉顫抖著,用最後的力氣喊道:“薛元,你……你這個魔……鬼!”接著,她開始劇烈地喘息,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射出來,弄髒了雪白的床單,薛元的白大褂也濺上了幾滴。
薛元的臉抽搐了一下。看著雪玉慢慢地停止掙扎,他吁了口氣,輕聲說:“你必須死,因為,你怎麼做也不如我心愛的雪玉。”
他將她抱起來,抱進衛生間的浴池裡,然後倒滿散發著刺鼻氣味的液體。他默默地看著浴池裡的液體由白變紅,再由紅變黑。然後,他開啟排水管,看著黑色的濃液慢慢流盡。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放進自來水,將浴池沖洗乾淨。
他將她留下的血跡清理好,洗了個澡,倒了一杯濃茶慢慢地啜著。過了一會兒,他抓起電話撥了串號碼,對接電話的女人說:“婉兒,我已經讓她消失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叫做楊雪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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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別的辦法嗎?”他絕望地看著薛元。
“沒有了,只能這樣,但我保證可以做得天衣無縫。”薛元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對面的男人,如果還可以稱做男人,或者說如果還可以稱做人,他將面具重新戴好,這樣看起來他的樣子非常滑稽,但已經不會再嚇著膽小的人了。他站起來,可以看得出他個子很高,足有一米八五,比薛元高出半個頭來。
任婉兒整整一天待在家裡無所事事。她已經將每個角落收拾得一塵不染了。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茉莉香氣,這是薛元喜歡的味道。任婉兒站在巨大的落地鏡前打量著自己,那種從頭到腳的陌生感讓她覺得心裡面一陣陣發虛。她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的,是薛元的那雙手一點一點讓她脫胎換骨。任婉兒承認,她以前的樣子真的不好看但,她現在寧願變回原來的樣子。
她嘆了口氣,拉開衣櫥。衣櫥裡掛著滿滿的衣服,都是薛元的妻子留下來的。她的耳邊突然閃過薛元的那句話:“從現在起,你就是楊雪玉了,不再是任婉兒。任婉兒已經死了,而楊雪玉仍然活著。”
她的手指靈活地在一件件衣服上面滑過,最後落在一套黑色真絲衣裙上。她脫去睡衣,將楊雪玉的衣裙套在身上。
剛好合適。任婉兒滿意地整了整頭髮,幽靈般出了門。
走出小區的時候,她看見小區的門口站著一個男人,個子很高,戴著一張紅色的狐狸面具。狐狸面具咧著嘴朝她笑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她在街上閒逛了一圈,用薛元給她的錢買了幾身衣服。被薛元整過容後,她苗條多了,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她當然不願意穿雪玉的衣服。雪玉已經死了,沒有人願意穿死人留下來的衣服。
回家的時候,那個戴著紅色狐狸面具的男人居然還站在那裡。那張面具搞得她心神不定。她扭過臉假裝沒有看到,匆匆往家裡走。誰知正走著,她突然被人從後面抓住。她驚愕地回頭,是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她下意識高叫了一聲,聲音打著顫。男人於是放了手。任婉兒趁機逃離,飛快地往家跑。
她驚魂未定地開啟家門,看到薛元正坐在沙發上。她撲進他的懷裡哭道:“剛才有個男人,戴著一張面具……他抓住我,他抓住我!”
她的身子發著抖。他緊緊地抱著她,拍打著她的背:“好了好了,沒事的。”任婉兒沒有看到,薛元的眉微微蹙著。
過了一會兒,任婉兒像是想起了什麼。她跳出薛元的懷抱,在屋子裡面來回躥著。她神經質地問薛元:“你那個妖怪老婆呢?你殺了她,把她藏到哪兒了?她的屍體是不是就在這間房子裡?啊?”
林心怡早上去上班,同事們差點沒有認出來她。“天哪!”,女同事們驚愕地叫著,“你們看,她變得多美啊!”林心怡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裡。她在瞬間有些後悔為什麼要一次次聽薛元的話,任他擺佈。她覺得薛元身上有種巨大的魔力,讓她無法抗拒。但她從同事們的目光中知道了什麼叫做“驚豔”,虛榮心得到了充分滿足。
林心怡換了工作裝坐在櫃檯後面,熟練地辦理著各種業務,指間的動作輕盈優美。
一疊厚厚的鈔票從玻璃上的小窗遞過來。林心怡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