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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關門大吉算了。”
陳若兮說,“我沒有說人人個個有事都不報案,你別歪曲我,我是說象搶手機這樣的小事不用報案。”
楊守誠說,“那公共汽車不讓座比搶手機的事還要小吧,你為什麼要大張旗鼓地報。是不是想顯得你們這些記者比普通老百姓能耐,把人強Jian了還找一群觀眾問人家有沒有快感,不都是你們這些記者做的好事!”
陳若兮火了,“楊守誠,你自己不當心,手機被搶了,回家找我撒什麼邪火,有本事你去找那些搶劫犯,把火往他們身上撒去。”
楊守誠說,“你當我不敢,我就去抓那幾個搶匪給你看看。”
陳若兮說,“你去啊,你走前頭,我扛攝像機在後面跟著,幫你做個頭條,給你送面見義勇為的錦旗行不行!”
009。莫小渝之家庭危機
莫小渝在35歲之時,辭去工作,做起了全職家庭主婦,用朋友們的話,叫做上岸,享清福。她自己的感受,只能說是找到生活的平穩,而非十全十美,皆因這份平衡,和全天下所有平穩,有著同樣的組成結構,既有喜,又有憂。喜的是丈夫沈流舒的事業越做越大,她的生活,脫離了柴米油鹽的小憂愁,伴隨而來的,卻是患得患失的大憂愁──沈流舒的目光,停留在她這個妻子身上的時間,越來越少,那些越來越多的空白,被沈流舒的秘書,葉藍秋,那位美麗而狐媚的女子佔據了。
一開始,莫小渝對葉藍秋並不是那麼在意的。葉藍秋確實美麗,但婚前婚後,沈流舒身邊來來往往的女子,莫小渝見過更美麗,更有手腕,更吸引男人的。但五年時間過去了,那些更美麗,更有手腕,更吸引男人的女子都走了,只有葉藍秋,從五年前搖搖欲墜的小文員到今天穩如泰山的沈流舒的貼身秘書,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了。貼身秘書之後的職位是什麼?莫小渝每每想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之時,背脊開始冰冷,夜夜開始惡夢。
莫小渝開始收集有關葉藍秋的一切訊息,漸漸地知道她在這個城市沒有朋友,父母雙亡,也沒有親戚。當然,也還有些未經證實的訊息,例如,大學時代的落魄戀人曾來公司苦苦哀求,被沈流舒打發走人;公司新來的大學生因為葉藍秋神魂顛倒而未能透過試用期;客戶因對葉藍秋出言不遜導致沈流舒衝冠一怒為紅顏,連生意也不做了……
傳言聽得越多,莫小渝越發不安。她想聽聽身邊的意見,尋找一些安慰,她出門見朋友,朋友伸出右手,握成拳頭,說男人都得捏在手心裡,捏得緊緊的;她回孃家,父母說早日生個孩子,男人有了孩子心就拴住了。莫小渝有苦說不出,她何嘗不想把沈流舒捏在手心裡,她每天中午晚上兩次借吃飯的機會查行蹤,一開始,是沈流舒本人接的電話,回答很簡單,三個字,“有應酬!”。發展到後來,接電話的變成了葉藍秋,回答還是三個字,“陪客戶。”莫小渝想再問清楚是哪些客戶,沈流舒接過電話,扔下一句,“公司的事你不懂,少摻合。”
莫小渝聽了這話,覺得這“不懂”二字才是關鍵,她需要學習,學到懂為止。為此,她常常去公司,結識沈流舒的屬下們,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葉藍秋。她開玩笑地對葉藍秋說,“小葉,我幫你介紹個男朋友好不好。”沈流舒也不知從哪裡出來接過話茬,“你介紹的人,還是算了,沒一個配得上藍秋。”莫小渝注意到沈流舒對葉藍秋的稱呼,省略了姓氏,極是親熱。夫妻二人用眼神對峙之時;葉藍秋消失得無影無蹤;莫小渝常常懷疑葉藍秋是故意在自己面前示威來著;她尋找一切機會撕破臉大吵一架;畢竟她跟沈流舒之間;有一張法律認可的婚書作為保證;只要吵起來;身敗名裂;在公司呆不下去的肯定是葉藍秋;而不是她這個老闆娘;但葉藍秋躲她躲得太徹底;常常是她後腳到了公司;葉藍秋前腳就出去了;而且每次都是不得已的公事。偶爾遇到了,那一定是沈流舒也在場。莫小渝不敢當著沈流舒的面給葉藍秋臉子瞧。她心裡明白得緊,她到底,還是怕著沈流舒的,又或者,她告訴自己,那是一種在乎,情感在乎的方式。
這一天,莫小渝去了公司,見到了公司的行政經理唐小華,她正在幫葉藍秋整理報銷憑證。莫小渝走過去問道,“葉藍秋的報銷憑證,怎麼讓你整理。”唐小華嘴一撇,“人家是沈總面前的大紅人,別說是報銷憑證這種小事,就是讓我洗內褲我也得洗啊。”莫小渝當然知道葉藍秋也好,沈流舒也好,不會真要唐小華洗內褲,唐小華表明瞭態度,而莫小渝,也看到了機會。
莫小渝問,“葉藍秋人呢?”
唐小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