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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兩個男人的截然不同,楊守誠是悲傷,全然的悲傷,他不顧一切地下到懸崖底下三次,將懸崖底下,沾染到葉藍秋身體氣息的一切,哪怕是一片布,一絡發,甚至,一根沾上血跡的樹枝,他都一一找回來,並且千辛萬苦帶上來。當他第四次堅持下去的時候,攔住他的,是沈流舒。
“夠了。”沈流舒說。
“你管不著。”
“你想死我自然管不著,我只是提醒你,你這樣做,並不能為葉藍秋挽回任何東西。”
楊守誠冷靜下來。
“你想怎麼做?”他問沈流舒,他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了怨念,正在瘋狂著尋找出路的怨念。
“替她要債,無論是誰,只要他們欠了葉藍秋,一分一毫,我都會幫她討要回來。”沈流舒回答。
楊守誠
楊琪找了個機會問沈流舒,新聞要怎麼做。
沈流舒的臉色很不好,說你是陳若兮一手教出來的,會不知道新聞怎麼做。
楊琪知道沈流舒在遷怒,沒有放在心上,但不敢再多問一句。她害怕沈流舒這樣的人,眼睛比刀子還利,還有,他吩咐唐小華讓她做的那些事,她雖不明白其中的關鍵所在,但,終歸不是好事。
楊琪不想與沈流舒為敵。
楊守誠不同,葉藍秋的遺體被公安機關的法醫帶走之後,楊守誠就一個坐在懸崖邊發呆,沒有人理會他,有的,只是好奇的村民。大概,是在好奇這男人,與死去的女子之間的關係之類。所剩者,是沈流舒的人,劉義在跟警察打聽案情,同行之間,打聽起來比較方便,再說,劉義也算是接了葉藍秋失蹤的案子,列為參與破案,也不算過。至於唐小華,楊琪也明白過來了,忙著關心沈流舒去了。楊琪有些好笑,這世上,有身家的男人永遠不缺乏女人的垂青,更何況,沈流舒也算得上是有副好皮相。
楊琪關心的人,是楊守誠,她關了攝像機之後,在楊守誠身邊找了位置坐下來,不說話。從小一起長大,楊守誠的性格,她還是知道一些的。其實表哥並不喜歡太過咶噪,強勢的女人,陳若兮能夠成為表哥的女朋友,於楊琪,是一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我和她,昨天晚上在一起。”楊守誠忽然說話了,楊琪嚇了一跳,好半天才反映過來,那聲音,真是出自楊守誠。但他卻沒有看她,眼睛定定看著前方,葉藍秋跳下去的懸崖。
“她說她是狐狸精,白天躲在人後,夜晚出來偷歡的狐狸精,她為什麼要那樣說自己?”
楊守誠並沒要求回答,但楊琪覺得,有必要安慰他。
“葉藍秋大概是受不了病痛的折磨,其實,這樣死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楊守誠猛然轉過身,眼睛直直瞪著楊琪,嚇了楊琪一大跳。
“什麼病痛的折磨,你說什麼?”
“葉藍秋有血癌,活不過兩個月。”楊琪的話說出去之後,醒悟過來,表哥對葉藍秋的病情,一無所知。
“她沒有告訴你?”楊琪愕然。
“你得意吧你,要不是我病了,十個楊守誠加起來,吹牛拍馬也追不上我。”葉藍秋在他的背上,曾經說過這樣的話。
楊守誠看著不遠處的沈流舒,他低頭聽劉義跟他說些什麼,臉上,是成竹於胸的鎮定,不過三五米的地方,站著另一名面容嬌好的女子,正看著沈流舒,臉上,是他這個局外人都一眼也看得出的傾慕。他想象著美麗的葉藍秋站在這位男子身邊時的情景,越發理解不了昨夜的溫柔和激|情。
有一些很重要的東西,被他忽略了,楊守誠閉上眼睛,回想昨夜的細節,回想他的身體穿透她的身體時的阻礙,回想她痛極流淚的表情,他站起來,衝到沈流舒面前,對著沈流舒的臉,就是一拳打過去。站在沈流舒身邊的劉義猝不及防,但他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察,楊守誠來不及打第二拳,劉義已經一手將他掀翻在地,另一隻手反扣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
“你發什麼瘋?”劉義問。
楊琪這個時候也趕了上來,見劉義壓住楊守誠,死命衝上來,推著劉義,嘴裡嚷嚷著,“你做什麼,你放開我表哥。”
“葉藍秋是他害死的,沈流舒你不是男人,你害死葉藍秋!”楊守誠忽然大聲喊道,喊得聲嘶力竭。
捱了一拳的沈流舒本來打算離開,聽到這話,轉過身來,走了幾步,走到楊守誠身邊,說道,“劉義,放開他。”
劉義依言放開。
“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害死葉藍秋了。”沈流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