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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還是情深似海。”
沈流舒不答,摔門打算離開,莫小渝站在門口。
“路醫生說的,是不是事實!”
“你應該慶幸,保住了你的子宮。”
“我問你,路醫生說的,是不是事實!”莫小渝叫嚷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該做的,不該做的,你不是都做了嗎!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沈流舒冷笑。
“原來我一直冤枉了葉藍秋!”莫小渝喃喃自語。
“你不過是為你自己的錯誤找到了葉藍秋這樣一個最方便不過的藉口罷了。”
“你呢,你又能好到哪去,沈流舒,你這個偽君子!”莫小渝揚起手。
沈流舒抓住她的手,“所以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適合百年好和,白頭偕老!”
楊守誠
路方的不合作,讓楊琪在臺裡備受批評。她年輕,她是女人,她升得太快,還有,她取代了陳若兮的位置,卻沒能象陳若兮一樣拿出具有說服力的成績,這一切,讓批評來得越發猛烈。
楊琪不忿,她試圖跟主任,臺長解釋,路方的採訪泡湯,不是她的錯,是路方當選十佳本身是一個錯誤,是路方的錯誤讓她的採訪無法進行下去。
臺長說,“你為什麼不把這個錯誤報道出來。”
楊琪頓時語塞。
楊琪頓時明白,她的錯誤不在於路方的錯誤,而在於沒有報道路方的錯誤,這本來,是一條比路方的正確更轟動的新聞。
她試圖彌補。
路方已經離開國內,理由是學術交流,歸期不定,也許三年,也許五年。
楊琪卻是明白,路方是等待有關莫小渝手術的謠言消散殆盡之後,才風風光光回來。
楊琪忽然想到,如果在那個當時,她有陳若兮的敏銳,把路方的隱密報道出來,路方的風光,是不是應該會在前面再加上另外兩個字:不再。又或者,歸來的時間,會變成,也許三十年,也許,五十年。
人類,畢竟是健忘的。
就象葉藍秋,那樣美麗的錯誤,被轟轟烈烈詛咒之後,再被轟轟烈烈惋惜之後,包括那個紀念的網頁,也因該使用者付費原因,而被網路服務商收回了紀念空間。
也許,這就是網路的價值,詛咒一個人,是免費的,惋惜一個人,也是免費的,而紀念的空間,卻是收費的。
楊琪惟一慶幸的是,她所犯的錯,使她喪失了立穩腳跟之後的乘勝追擊的事業新高峰,也得以,使她成為一個平庸的小記者,平凡的小女人,她回過頭,繼續之前的追求,她留出所有的空閒時間,去找楊守誠。
楊守誠拿著同事的設計圖,幫著去申報一項全國性的設計大賽。
楊琪拿過看了一眼。
“這不是你的構思嗎?”
楊守誠不語。
楊琪憤怒了,“這是剽竊,你應該去告他,而不是幫他去申報。”
楊守誠拿過設計圖,小心地裝好。
“楊琪,這跟你沒關係。”
楊琪失神,好半天才問出來,“楊大哥,你是不是討厭我?”
楊守誠閉嘴不答。
楊琪再問,“為什麼?”
楊守誠準備離開。
楊琪一把抓住他,“是不是因為陳若兮!”
“陳若兮死了。”楊守誠說。
楊琪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採訪非法小煤窯的時候出了交通事故,你要不要繼續她未盡的事業?”楊守誠問。
楊琪退後一步,她知道陳若兮的死,肯定有內情,但她不敢,她害怕。
“你是不是在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陳若兮不會離開電視臺,不會為了翻身,拼死拼活做這篇報道,也不會出事。”
“跟你沒關係,陳若兮即便不離開電視臺,也會做這篇報道,這是她的工作,她從不迴避,從不用所謂光彩的一面來迷惑自己,她選擇的角度,是把最醜陋的自己和世人,一起以新聞的形象展現出來。或許她的方法有問題,但我不明白,人們為什麼只能接受正面的自身,對於不能避免的自身醜陋,不僅不承認,反而用一個接一個的傷害來掩飾。沈流舒為什麼會不惜設局陷害也要把陳若兮拉下來,是因為他要向葉藍秋證明,他的愛,是真的。還有,你有沒有做過統計,那些罵陳若兮罵得最兇的,都是哪些人。是那些當初罵葉藍秋罵得最兇的人,他們不過是透過詛咒陳若兮來撫平自身的罪惡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