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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七彩光暈狂轟濫炸。九階夢魘師,在夢魘世界裡堪稱天下無敵,不到一炷香光景,七彩光暈散去,籠罩整座山的封印也散去,待塵埃落定時,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走了出來。
“十年,夢魘時間一百年,你終於做到了。”小女孩兒的聲音,居然和神仙姐姐一模一樣,“再做完最後一件事,你就自由了。”
雲牧:“找到那個人?”
神仙姐姐:“是的,那個創造夢魘世界的人。”
雲牧:“他是誰?”
神仙姐姐:“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吧。”
說話之間,雲牧感覺鬧鐘浮現出一股意念,在這股意念中,他看到了很多雜亂無章的記憶碎片。
突然,提示音又來了:“最後一個任務【給老牛補充一點正能量】,完成後你將成為夢魘世界主宰者,如果失敗將會被抹殺,是否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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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
雲牧很平靜,彷彿十年來就在等這一天。
緊接著,腦海中的畫面越來越清晰,這些畫面都和那個叫做老牛的人有關。雲牧選擇了最長的一個片段,進入了這個片段夢境中。
時間:2013年1月。
地點:某市民政局門口。
夢裡的人向來有一說一,誠實得令人髮指。雲牧沒有客套,看了那個三十來歲的準大叔一眼,而後直奔主題:“你是老牛?”
準大叔果然很誠實:“是。”
雲牧:“你在這兒做什麼?”
老牛:“我在感慨這狗曰的人生。”
雲牧:“觸景生情?以前來過這裡?”
老牛:“是啊,零八年的時候來過。”
雲牧:“那一次來做什麼?”
老牛:“領結婚證。”
雲牧:“這一次呢?”
老牛:“領離婚證。”
【208】自由的世界
這是個普通人。
經過反覆鑑定,雲牧得出了結論。
以他滿階的鑑定術,本來就不會鑑定錯,但有一點讓雲牧想不通,這個叫做老牛的大叔,似乎擁有一種神秘的力量,這種力量足以決定他這個九階夢魘師的生死。
到了雲牧如今的境界,已經不可能出現錯覺,所以他只能心平氣和地跟眼前的大叔交談,這個任務,用武力解決不了問題。
於是乎,雲牧問道:“為什麼離?”
老牛有些走神,並沒有回答雲牧的問題。
“你不是感慨人生嗎,感慨出什麼來了沒?”雲牧又問道。
這次老牛做出了回答:“感慨出了一個結論,想離婚,一定要等到孩子五歲以後。”
“為什麼?”
“五歲以前,法院會把孩子的撫養權判給女方。”
“…………”
無語的雲牧整理了一下思緒,剛想再問,眼前的畫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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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雲牧看到那個瞬間蒼老了幾歲的大叔蹲下身去,雙手抱著頭。然後,畫面破碎,就像突然拔掉了電視機的電源,一切電視畫面都消失不見。
這種由記憶碎片組成的夢境讓人很糾結,總在關鍵的時刻掉鏈子,雲牧的一肚子疑問暫時是沒法問了。
好在滿級的鑑定術提供了足夠的資訊,回到大殿裡,雲牧將各種資訊整合在一起,又在網上搜刮到很多資料。對於過目不忘的他來說,整個過程持續的時間並不久。半個鐘頭之後,他已經對老牛有了比較直觀的瞭解。
唯一讓雲牧感到奇怪的是,如今是2016年,而老牛的資料只持續到2013年,後來的三年沒有任何資訊。這樣的結果,只能有兩個解釋,要麼那個人在2013年就已經掛了,要麼那個人進入神秘莫測的異度空間中,相當於飛昇了。
接下來雲牧開始在那些碎片夢境中穿梭,很快又發現了奇怪的事情。
時間:2013年。
地點:小黑屋。
小黑屋名副其實,裡面很黑,窗戶都用木板隔離起來,如果不開燈的話,很難見到光。屋子裡擺著一張床,一臺電腦,以及一張椅子。如果用象徵主義的手法,這個地方能讓人想起卡夫卡。如果用寫實主義的手法,這個地方很像吊絲們租的那種一個月租一百塊的廉價破爛房。
簡陋的房間裡,有著很特別的東西。
電腦顯示器正上方用透明膠貼著一張百元大鈔,鈔票上用粗體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