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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收,草民也深感心痛,草民在川地的產業也損失嚴重,如果皇上願意,草民可以貢獻草民家中的糧食,可草民實在沒有能力平衡糧價,歷朝以來,都是官府排程。”
蕭祁昱看著他:“顧銘瑞,朝廷的救濟糧已經發放了,按照時日算,不出一年半載,米價也就平衡了。”
顧銘瑞知道他沒有說話也就沒有打斷他,蕭祁昱接著說:“可我不想等一年半載,川江的百姓也等不了一年半載。我也不忍心川江的百姓流離失所,食不果腹。”
顧銘瑞嘴角微微動了下,低聲說道:“皇上仁慈。”這種好話誰都會說的。
蕭祁昱微微吸了口氣:“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我知道顧家在商界的能力,也知道顧家平衡米價是一句話的事。”
顧銘瑞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看著他,所以看得見年輕帝王眼裡一閃而過的冷冽,他是個富可敵國的商人,在這個皇帝眼裡一定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
顧銘瑞沒有說話,蕭祁昱眼裡的冷冽卻收了起來,淡淡道:“我知道顧兄弟的顧慮,我今日能來這裡就不是顧兄弟想的那樣,我是一國之主,可更是天下百姓的主,沒有他們就沒有我。而這百姓中也包括顧家。”
顧銘瑞明白了他的意思,離座向他行禮:“草民多謝皇上厚愛。”
蕭祁昱扶住了他:“你不必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你是我的臣民,我要對付你會讓我的敵人笑話。北羌虎視眈眈,我放著他不除,卻要來對付你,豈不是可笑。”
他要除掉北羌?!那個矗立在大梁北面,與大梁鬥了幾十年的北羌?
桌上的兩個人都不由得看向了他,沈鬱直到看到顧銘瑞有些懷疑的眼神時,才覺出自己反應太過了,他確實也覺得驚訝,他也確實不知道蕭祁昱有這樣的心思。
不知道是蕭祁昱想在顧銘瑞面前顯擺,還是他真的想除掉北羌,他有這樣的想法卻從來沒有讓他知道過。
沈鬱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他跟蕭祁昱離心太久了,或者說他就從來沒有靠近過他,這個事實確實讓人沮喪,沈鬱勉強的笑了下:“顧兄,我說話不算話,現在皇上說了你還不信嗎?”
顧銘瑞看了他一眼,向蕭祁昱起身笑道:“皇上聖明,有您這句話,草民就放心了。”
蕭祁昱請他坐下後繼續道:“輔車相依,唇亡齒寒。巢傾卵覆,想必顧卿一定明白,顧家是我大梁朝不可缺少的家族,我大梁在這樣的時刻需要顧家,那反過來,顧家是不是也有需要大梁朝的一天,顧家產業遍佈大梁朝,大梁朝安一日,顧家產業便安一日。”
言語冰冷而真誠,顧銘瑞不由的看了他一眼,年輕的帝王面色如水,眉目銳利,儘管他收斂的很好,可是不經意間還是能夠看得出鋒芒。這個皇帝不是能夠屈人之下的,他的身上有一種傲氣,並不像個傀儡皇帝,或者說以後不會只單是一個傀儡皇帝。
而他旁邊坐著的輔政王,長袖善舞,虛與委蛇,這兩人的關係怕是好不到哪兒去。
不過這些都不管他的事,與他個人而言,他只要一個穩定的政治背景就行,這兩個人越是膠著,越平衡。
任何事情都要講究一個平衡,朝政需要平衡,而他們商人的市場也需要平衡,川江的米價高升其實於他也沒有太大的好處,如攝政王說的那樣,那短短的一點兒蠅頭小利,還不如賺一個好名聲,恆遠發展才是長久之計。
顧銘瑞想到這裡看了兩人一眼:“草民今日幸得兩位提點,在這裡敬兩位一杯,我先乾為敬。”
既然事情解決了,那麼接下來的時間裡便是喝酒了。
沈鬱是一個很好的陪客,什麼話題都能接的上,顧銘瑞是個儒商,並不是只一味的掙錢,琴棋書畫都有涉及,他這個年紀也自有顧家大家族的修養,所以席間並不沉悶。
顧家小弟也分外樸實,不挺的鬧出笑話,也為席間眾人增加了幾分熱鬧之氣。顧家大哥本著大哥的架子教育他,時而嫌他不知禮數,時而嫌他吃的多了,氣氛一片融洽和睦。
沈鬱就這麼看著那顧家兄弟倆人打情罵俏,哦,是哥哥教訓弟弟,弟弟偶爾撒撒嬌,是很正常的兄弟關係,都說顧家大哥偏疼這個弟弟,顧家老父去的早,這個大了十幾歲的大哥對小弟類似於父親,說打就打,說摸頭就摸頭,小弟畏於大哥威嚴,只哼哼了兩聲表示不滿。
這無比正常的關係落在沈鬱眼裡,那就浮想聯翩了,沈鬱不自覺的看顧家大哥。顧銘瑞五官並不怎麼突出,但是湊到一起就很有感覺,特別是到了他這個年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