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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沈鬱還要鐵石心腸,大小姐又氣的心口疼,三小姐扶她坐下,她揮了揮手:“我不管你們了,你們都長大了,用不著我了,我看不見心為靜。”
四小姐輕咳了聲:“那大姐我先回去了。”
她還真是要走,大小姐氣得揮了揮帕子:“都走吧!”
四小姐站在奢華的秦大將軍府裡,仰頭看了看天,起風了,又要變天了,三月天就是風大。
沈鬱上了轎才算是喘了口氣,要不是不得不來,他真是不願意來,每次來都這樣,平白的糟心,沈鬱頭靠在車壁上,想著三小姐的話恨的磨牙,偏偏又沒有辦法,誰讓她全都說中了呢?實話最是傷人。
沈鬱良久後苦笑了下,這世上本就沒有兩全事,如果有,那就沒有喜怒哀樂了。
沈鬱回到宮門,宮門的侍衛朝他笑:“王爺,您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啊。”沈鬱把宮裡當成了家,這宮門他一日能走好幾次,已經跟他們很熟悉了。
沈鬱也跟他們打趣:“怎麼著,還嫌棄我了!皇上呢?”
宮門的人告訴他:“皇上還沒有回來呢?”
沈鬱面色一怔,也就怔了那一下,很快便笑了:“還沒回來?知道去哪了嗎?”守宮門的朝他訕笑:“看王爺您說的,皇上出宮也不會告訴我啊。”
沈鬱白了他一眼:“就你廢話最多!”守宮門的小哥恬著笑送他離開:“王爺您走好啊。”
沈鬱回到含元殿,果然候在宮裡的小祿子告訴他,皇上還沒有回來,自早上走了就沒有回來,沈鬱嗯了聲,小祿子看他一點都不意外摸了摸頭:“王爺您都知道了?”
沈鬱看了他一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蕭祁昱沒有回宮那就是去賽馬了,蕭祁昱每隔幾天就要出去跑一圈,宮裡再大也跑不開。他自己不願意騎馬,卻不能不讓蕭祁昱騎馬是吧。
沈鬱揮了下手,讓小祿子下去,小祿子下去後,他心裡卻開始胡思亂想了。
蕭祁昱早上的時候一起跟他去了他姐姐的府上,送了禮物,離開的時候說的也很好聽,說:怕他在,眾人放不開,所以先回來了,沒想到卻是去賽馬了。
沈鬱坐在案前,翻著摺子,心想蕭祁昱大概是又生氣了,他姐姐的生辰禮單不僅長,而且遍佈京師眾大臣,今日他去了將軍府,那一眾大臣見他來都很慌張,跪不迭,鬧出了不小的笑話,蕭祁昱那時候的臉色,他是看了下的,尷尬,彷彿他的出現很不合適。
沈鬱很清楚他的脾氣,有氣自己憋在心裡,不知道要跑多少圈才能消氣。
沈鬱看著摺子,心裡雖然清楚蕭祁昱的心情,可也沒有辦法,沈家已經耀武揚威了幾十年,根深蒂固,攀附沈家的人如過江之卿,就算他想低調也低調不了,就跟這大權一樣,就算他想給蕭祁昱也給不了。
沈鬱是想的挺好的,他想蕭祁昱還是太小,二十歲,哪裡是那些老傢伙的對手,如果真把這大權交給他了,他指不定讓人怎麼當槍使呢?所以權力要給他也得慢慢放。
話說的挺好聽的,實際上他是捨不得放,他天生就是幹這個料,他父親是上一任的攝政王,威風凜凜,因為老來得子,所以從小嬌寵的不得了,議政時都把他放腿上抱著,他的書房他什麼時候都可以進,所以沈鬱聽著聽著就深陷權謀中了。
戎馬一生的攝政王沒有培養出一個大將,卻培養出一個善於謀權的兒子來,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掌權五年來,他對權力的慾望越來越大,深刻喜歡上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也喜歡上這種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的感覺。
他不能上戰場,但在這朝政中卻得到了撫慰。想想那些老傢伙們唯他是從,這種感覺是個男人都喜歡,他還是個男人的。
沈鬱批摺子批的過於沉浸,蕭祁昱回來的時候,他還伏安疾書,殿裡都掌上燈了,沈鬱的臉在燭光下明明暗暗的,蕭祁昱也有些意外,腳步踏進殿裡的那一刻便僵了下,縱橫沙場的熱血在見到他的這一刻冷卻了下來。
他是去練兵了,練兵場裡還有一個表妹,不管是從那一個方面都是不能讓他知道的,蕭祈煜不知怎麼的覺得有些心虛,明明他什麼都沒做,但是就是心跳加快,他小聲的踏了進來。
他本來以為他今晚不會進宮了的,他姐姐生辰,怎麼都會留他過一晚上的,所以他今晚上回來的這麼晚。
儘管他很小聲,沈鬱還是抬頭看他了:“回來了?”
蕭祁昱點了下頭,把披風交給劉公公,向他看去:“皇叔,你今晚怎麼沒有在姑姑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