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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裡的其他人都跟著笑了,秦觀也笑了,於是張時謙開始說他,開始說的第一句話還是:“秦觀啊,你這孩子脾氣也不好。太清高,太傲,這樣的脾氣在官場裡待不長啊。你要知道,這個官場如生活,你會碰見各種各樣的人,也許會有很多的人不順你的眼,難道你還要一一的將他們彈劾走嗎?彈劾不了吧?”秦觀低聲嗯了聲:“多謝張大人教誨。”
張時謙笑笑:“我知道你是為民好的,有一顆赤子之心,那更應該把這個赤子之心長久的保留,長久的留在朝中,好長久的為百姓效力,一時的意氣用事不行啊。”
秦觀再一次的嗯了聲:“我記住了。”
張時謙低咳了幾聲又轉向其他人,這次點中了林昭玄:“你啊,就跟秦觀完全相反了,處事圓滑,就是太圓滑了些,我知道你這都跟王爺學的。”林昭玄看著沈鬱尷尬的不得了,沈鬱白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麼,張時謙繼續道:“你身為禮部尚書應該有點兒自己的主見,也要有點兒主心骨,這樣也為王爺省心了對吧?”
沈鬱看著張時謙這一會兒總算是佩服了,這個老大人不愧是活了這好幾十年,一雙眼睛通透,一張嘴巴更是圓滑,怎麼說都不得罪人。
果然林昭玄笑著謝他:“多謝張大人提點。”
戶部尚書李靖宇,張時謙說:“你也有跟林昭玄一樣的問題,太圓滑,太靠著王爺。王爺,你現在知道你的問題在哪兒了嗎?”
沈鬱問他:“張大人請說。”
張時謙笑笑:“你把所有事都包攬了,他們做所有事你都不放心。你不放手讓手下人去做,他們怎麼成長?”他停頓了下繼續道:“就如同你對皇上,你總覺得他小,不懂事,不放心他一個人做,可他總有要長大的時候啊,他總要獨自一人去經歷那些事,你總要讓他歷練下,這樣才能不辜負你親手選的皇帝對吧。”
沈鬱靠著牆極輕的笑了下,張時謙無論何時都沒有忘了給蕭祁昱說話,這是變相的勸他放權啊。
張時謙看不見他,但是知道他在想什麼,笑著說:“你一定在說我勸你放權對吧?”沈鬱咳了聲:“張大人繼續說,我洗耳恭聽。”張時謙嗯了聲:“這世間之事都要捨得,不捨怎麼才能得。”
他說完這一句話後嘆了口氣:“好了,王爺,老臣不說你了,王爺聰慧機敏,一定知道老臣說的。”
沈鬱坐直了一點兒:“嗯,張大人的話我都記著了。”
張時謙也緩慢的坐直了,這樣才能看得見沈鬱,他語重心長的看著他:“王爺啊,你是我們大梁的輔政王,老臣對你說的多了,你不要見怪。”沈鬱忙搖了下頭:“張大人你過濾了,我沒有怪你,還是我就那麼可怕嗎!”
張時謙笑了:“王爺你今年多大了?”
沈鬱輕咳了聲:“二十四歲了。”他一點兒也不想提他的年紀,他姐姐以前常常說他,說他這個還不結婚很怪,他被說的也覺得怪異了,現在最怕提他的年紀。
張時謙卻嘆了口氣:“太年輕了。王爺啊,這世間的人是千百樣的,這世間的事也是如此,王爺你一定要明辨是非,遇事前不要著急,一定要思前想後,這樣才能通徹的去看他們,才能透過事情的表面去看透他的本質,這樣你才能立於旁觀者的位置,才能夠時刻保持清醒,才能不會讓任何人鑽了空子。”
他終於還是著急了,看著這樣年輕的皇上,這樣年輕的輔政王,著急了,他的年紀已大,不能再親眼看著他們長大,入土都不安息啊。
沈鬱看著他道:“張大人,你放心,你說的話我都記著了,以後不會意氣用事了。你休息一會兒吧。”
沈鬱這一會兒對他也無可奈何了,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讓一個大臣說成這樣,以前都沒有人敢這麼推心置腹的跟他說話的,他的父親除了讓他練武就是看兵法,說什麼那些謀慮都不如手中有兵好,有了兵馬就一切都有了,所以這麼多年都是他自己摸索的,現在被張時謙說成這樣他也認了。
張時謙終於鬆了口氣,他仰頭看著牢房裡的屋頂道:“王爺,老臣現在想聽聽你們說話,就跟朝堂裡的時候一樣,熱鬧熱鬧。”
沈鬱笑了下,不是說他的朝堂跟菜市場一樣嗎?儘管這樣,沈鬱還是輕抬了下手:“林昭玄你們說吧,說說話給張大人聽。”
他也想聽聽,他的手疼,疼的讓他合不上眼,就聽聽這些人說話吧。
秦觀是最聽話的,他胸中也有筆墨,今天關在這牢房裡的大都是文人,所以都彼此能聊到一起去,他們從歷史討論到目前各國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