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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鬱說是要回兵符,但後面的好幾天,他都沒有見著蕭祁昱,蕭祁昱是不想見他了,這裡是他的地盤,倘若他不想見他,那沈鬱也找不到他人。
沈鬱說是來視察邊關,可也沒有什麼好視察的,這邊關太冷了,他站在城牆上沒有一會兒就快被凍僵了,這裡果然太艱苦了。
小福子把手攏在袖子裡跺了跺腳說:“王爺,好像是要下雪了。”
這天陰沉沉的,而且還颳起了北風,沈鬱看了眼,是要下雪了。
旁邊陪著的程謹之笑道:“王爺,這北方的天氣就是多變,前幾天就下過一場小雪,看今天這個樣子,應該是要下大雪,這是天要留人了,王爺你就在邊關多住幾天吧。”
他真是挺會說話的,沈鬱挺喜歡他的,聞言笑了下:“那就多叨擾程將軍了。”
程謹之笑笑:“卑職應該的。”瑜王爺不遠千里來送軍餉,不管他是抱著來視察邊關的目的還是什麼都是好意。蕭祁昱這麼不待見他,他就更應該幫他周旋一下。
兩個人正說著,天上便飄起了雪花,那雪花非常大,都能看清楚花瓣的形狀,這麼大的雪花落下來,很快把城牆薄薄的鋪上了一層。
程謹之笑道:“還真是不讓說,說下就下了,王爺,我們回去吧。這裡的雪冷。”
沈鬱環顧了一週,大概是因為他視線掃過,所以那些守衛城牆計程車兵都站著了,大雪落在臉上也沒有顧得上去擦,稚嫩的臉孔,卻立的跟標槍一樣直。
這是不希望讓他看到他們的稚嫩,沈鬱點了下頭,他們跟守衛皇城的那些士兵也不差多少了,精神上。
沈鬱實心實意的說了句:“你們守衛邊關辛苦了。”
程謹之請他下城牆,邊走邊說:“王爺你太客氣了,守衛邊關本就是我們的責任。”
沈鬱嗯了聲,他們軍餉他還是不能剋扣,他不能因為跟蕭祁昱有矛盾就剋扣這些人的軍餉。
程謹之一路走一路說:“王爺,您慢點,這城牆磚滑。”
沈鬱嗯了聲,看著身邊一片片飄落的雪,想起了去年年夜,蕭祁昱揹他走的那一段路,一年了,才一年,就已經是形同陌路了。
沈鬱下了城牆的時候對程謹之笑道:“就不用勞煩程將軍陪著了,程將軍去忙吧,我們等雪停了便回去。”
程謹之啊了聲:“王爺您好不容易來一次,就在這多住幾天吧。”
沈鬱笑了下:“不了,我離開京師朝政沒有人看,得早日回去。”
程謹之忙道:“那等皇上回來,我這就告訴他,皇上這幾日軍務繁忙,剛打敗了鐵勒,有很多的防範點需要他去看。”
這個理由他已經解釋好幾遍了,沈鬱笑了下:“不用了,不必告訴他了,本王找他其實也沒事,皇上忙正事要緊。”
他竟然這樣的通情達理,程謹之不由的驚訝,他還是拱手道:“我會跟皇上說的。”
沈鬱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見不見蕭祁昱都不要緊了,因為他已經不想跟他撕破臉皮了,本來想把兵符摔碎在他臉上的,現在沒有那個意義了,既無意義那也就不必再見了。
果然如程謹之說的那樣,大雪留客人,邊疆的雪下的醇厚實在,連下了兩天,雪花又大又厚,一團團的糾在一起,翻滾著落到地上,地上的積雪已經很厚,感覺像是終年都不會化的樣子。
沈鬱坐在窗戶口往外看,有一團雪花隨著風飄進了他的窗裡,沈鬱伸手接住了,還沒有數清楚幾個瓣的雪花就化了。
沈鬱再次伸出手去接,但這次雪花太調皮了,就是不肯往他手裡鑽,於是沈鬱橫出半個身體去夠,蕭祁昱進來的時候,就看他撅著一個屁股趴窗戶上。
他對著那個屁股看了一眼,隨即收回視線,冷咳了聲:“皇叔。”沒有外人了,這個稱呼又回來了,沒有什麼特殊意義,純粹的順口了。
沈鬱回頭看他,出去夠雪花的這一會兒,他頭髮上落了一層雪,就連眉睫之上都掛了幾片,蕭祁昱看他這樣正了下臉:“皇叔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嗎?”
沈鬱擦掉了臉上的雪嗯了聲:“這裡還好,程將軍炭火燒的很暖和。”
蕭祁昱哦了聲:“那就好。”
兩個人打完招呼後一時間沒有話說了,蕭祁昱一直站在門口處,都沒有往裡面走的意思,彷彿他是猛虎野獸,沈鬱垂下了眼聽見他問:“程謹之說你要見我,不知道皇叔你找我有什麼事?”
公事公辦,沈鬱也點了下頭:“皇上,如今邊關大雪,已到寒冬,想必北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