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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飛看他傻站著以為怎麼了,把手伸過去給他系蓑衣帶子:“王爺,你沒事吧,別站在這裡了,這與下太大了,你跟我來。”
他邊說邊拉他跑,手很大,也很暖,沈鬱沒有說出話來,由著他拉著他跑,明明是他熟悉的皇宮,卻還由著一個新來的侍衛帶他去避雨。
小福子跟在後面,想上去撐傘的,但是用不上了。兩個人已經跑到涼亭裡了,小福子還記著沈鬱的話,不靠近,就遠遠的看著,他家王爺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光站著。
沈鬱是不知道應該幹什麼,第一次覺得自己挺傻的,以往的伶牙俐齒全都沒了。
顧飛還拉著他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忘了放,沈鬱輕咳了聲,手微微往外掙了下,慌的顧飛忙鬆開了,他確實是忘了,只覺的拉在手中很舒服,柔韌修長。
顧飛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是握著誰的手,瑜王爺的,這個不是普通人的,再說就算是普通人也不能握,有誰見過兩個大男人手拉手的?
顧飛燥的滿臉通紅,低著頭找地洞,是真想鑽進去,他也知道他自己有毛病,不知道為什麼見了男的就覺得親近,總想靠近一下。現在可好,近大發了吧,連人家瑜王爺的手都拉上了!
顧飛地上沒有找到洞,於是只好抬頭看他:“王爺你往裡站站吧,這雨下的太大了。”
沈鬱嗯了聲,果然聽著他的話往裡站了下,兩個人其實都淋透了,這一陣雨是真的非常大,像是特意的一樣。且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了。
顧飛用袖子把涼亭裡的凳子擦了下:“王爺你坐在這吧。”
沈鬱坐下來後才總算恢復到他平時的樣子,笑著看了眼顧飛:“你又調職了?我記得你是在前面的承乾門……”他咬了下舌尖,這跟不打自招一樣。果然顧飛看著他的眼睛一亮:“王爺你是來找我的嗎?”
這句話得是有多自信,或者有多冒失才能說的出口,顧飛顯然是後者,他出身於江湖,這是好聽點兒的話,不好聽的就是浪跡天涯慣了,自小便不知道什麼叫規矩,更不知道朝堂上的規矩。
別人眼裡的沈鬱窮兇極惡,但是他遇到的沈鬱與那些傳說一點兒都不一樣,甚至會讓他有些別樣的感覺,能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他對自己是特別的,甚至是溫柔的。
這讓他看沈鬱的眼神很亮,他不知道沈鬱是不是跟他一樣,但他是那麼期盼著,不是因為他是攝政王,只是因為他這個人,跟他一樣的人。
沈鬱幾乎不敢看他這種帶著希望的眼神,他比顧飛複雜多了,沒有他那麼單純,他要顧慮的事情太多,他是輔政王啊,倘若他踏錯一步,那將是整個大梁的笑話,他這輩子都不用做人了。
所以沈鬱對著他笑笑:“不是,我是看看周相來了沒,哪知半路上就下起了雨,今天倒多虧你了。”
他因為要讓自己看起來是真的,所以看著顧飛的眼睛說的,很清楚的看著這個大男孩眼裡的星光一點點兒的落下去,他訕笑著對自己說:“哦,原來是這樣啊。”沈鬱嗯了聲,兩個人便都沉默了下,顧飛為了不讓自己太尷尬,茫然的四顧,四周全是雨,他尷尬的摸著頭笑:“今天這雨確實太大了,周相應該不來了吧。”
他這一抹摸了一把的水,這才想起蓑衣給了沈鬱,沈鬱也正在往下解,顧飛忙道:“王爺你穿著吧,我沒事。”
沈鬱把衣服解下來放石桌上:“你都說了,這麼大雨了,我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了。”
顧飛看著他笑了,牙齒雪白,笑容純粹。沈鬱不太自然的把眼睛移開了,他看著旁邊的池塘,雨水很大,所以池塘裡一圈圈的漣漪,那些平日裡懶得動彈的鯉魚此刻扭著胖胖的身體竭力的躍出水面,激起水花一層層的。
沈鬱覺得他的心情也跟這水花一樣翻滾著,正當他想說點兒什麼時,顧飛咳了聲:“王爺,我得去當值了,要不讓我們統領看到了,又要罵我一頓。”
沈鬱看著外面瓢潑大雨愣了下:“這麼大的雨也要去?”
顧飛點了下頭:“我們是輪班制的,一人站一小會兒,沒事的。”
他其實以前的時候也質問過這種很不人道的守衛法,憑什麼下著雨也要值班?那個皇宮裡有什麼需要保護的嗎?
可此刻看到沈鬱,他心裡的抱怨都沒了,他想他願意為他站崗。
沈鬱喊他:“別去了,這麼大的雨!”
顧飛卻已經跑進了雨幕裡,朝他揮了下手:“沒事!”
沈鬱看著桌上的蓑衣大喊道:“蓑衣!”
顧飛又一次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