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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榮繡坊後,蕭祁昱也沒有發怒,只扶著沈鬱的胳膊,旁人看來是扶,只有沈鬱知道這混蛋在掐他,就為了他說他是小妾。
沈鬱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蕭祁昱鬆開了他,恢復了他的面癱臉,是越來越面癱了,有行人看他的臉,他就掃人家一眼,不知道是用了什麼眼神,看的人立馬低下了頭,所以倒是他自由自在了。
沈鬱知道他一向沉得住氣,這個小孩從小就沉得住氣,這幾年在邊關經過這麼多的磨難,越發的喜行不於色了,所以沈鬱也就不管他了,依舊悠閒的領著他逛集市。他今天還有很多東西要買,家裡吃的東西差不多了,現在要佈置一下家了。
蕭祁昱雖然面上沉得住氣,但是他也不願意當展覽品讓集上所有人看他,所以他問了好幾次:“皇叔,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回去!”
沈鬱千篇一律的回答他:“等買齊了東西就走。”
可他逛了這邊逛那邊,買了個這個買那個,就是不肯回去!蕭祁昱手裡給他領著東西真是氣的要磨牙了,他就想不通這有什麼好逛的,不是應該想買什麼直接就去買嗎?
沈鬱也想買的快一些,但是總要貨比三家啊,他們現在是有些錢了,可是總要餘下一點兒啊,所以沈鬱依然轉來轉去,吃的、喝的一一看過去。
買吃的這一條街簡直讓人走不動,各種各樣的香甜味直往人鼻子裡鑽,沈鬱就站在一個攤前不走了,這是一家做糖人的攤子,這糖人攤子挺小的,然而五臟俱全,小猴子、小兔子等雕的羽羽如生,那糖色也炒的剛剛好,跟蜜一般金黃,靠近了便能聞見糖香。有小孩已經圍上了,正指指這個,又指指那個,哪個都想要,然而父母只允許他買一個,所以他難以取捨。
沈鬱站了上去,蕭祁昱就看他,是想說他幼稚,這種東西有什麼好吃的?結果沈鬱不僅幼稚,還把那小男孩難以取捨的小猴子糖人給拿走了:“老闆,我要這個。”
小男孩瞪圓了眼,沈鬱看他瞪他,很溫和的笑了:“那個小兔子也不錯。”可小猴子更活潑啊!他這難以取捨的一會兒時因為想著家裡的妹妹啊!妹妹喜歡兔子啊!
小男孩眼睜睜的看著他把猴子糖人給拿走了,眼圈終於紅了,人家父母也不由得看了一眼沈鬱,然沈鬱不肯讓出來,蕭祁昱咳了聲:“老闆,你再給小男孩做一個猴子,這個兔子我們也要了。”糖人老闆高興的應了聲:“好了,小傢伙你等著,馬上就做好,保準跟他的一模一樣。”
沈鬱拿著猴子,蕭祁昱拿著兔子,兩個人不甚協調的走在集市上,蕭祁昱看了眼手裡的兔子:“皇叔,你怎麼喜歡吃這個,這都是小孩子喜歡吃的。”儘管這麼說,他還是把手裡的小兔子給他:“這個也給你。”
沈鬱沒理他,當他在諷刺他,這句話依稀在哪聽過,哦是了,是那一年三月三,他去逛廟會,碰上蕭祁昱約會,他從山上下來,買了個猴子,蕭祁昱也是這麼說的。沈鬱淡淡的道:“多謝賢侄,讓賢侄你今天破費了。”
他突然間說的這麼客氣,蕭祁昱不知道他怎麼了,皺著眉看他,沈鬱說完那句話後也不再說什麼,也並沒有什麼意思的,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不值得想了,他低頭開始咬那塊兒糖。
蕭祁昱就這麼看著他吃,他先把猴子耳朵咬掉一半,那薄如蟬翼般的糖片便化在了他唇上,映著,前些日子蒼白的嘴唇便染上了顏色,仿如春曉之花。蕭祁昱暗暗的抿了下嘴,咳了聲:“我們走吧,還要買什麼?”
沈鬱點了下頭,終於不在吃的地方逛了,這次到了布市,因為是大集,布市非常的大,都望不到頭,沈鬱也並不急著走,他看看這塊布,又摸摸那塊布的,在蕭祁昱眼裡挑挑選選跟個婦人差不多了,蕭祁昱跟在他身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這集市上的人民風樸素,因著沈鬱的光,但凡與沈鬱說話的人見他臉上的疤痕都很關切,七嘴八舌的問小哥這臉是怎麼了?
蕭祁昱真心不想解釋,於是沈鬱又把他前幾天說的理由搬出來了,說他去山上劈柴,不小心被樹枝荊棘劃傷了,這個理由他說的時候沒覺得多寸,但是讓沈鬱說出來就那麼的沒用,所以那七大姑八大姨都惋惜的看著他:“這麼大個兒怎麼就能划著呢,是從山上掉下來了吧?”
他能從山上掉下來嗎!
蕭祁昱真是恨不得咬沈鬱一口,好不容易等沈鬱買完了布,他拖著他就出來了:“你怎麼就那麼多話呢?誰都認識嗎?認識了有什麼好處嗎?人家多給你一尺布了嗎!”
沈鬱抱著那一卷布看著他的臉:“人家是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