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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他已經不會再為蕭祁昱疼了,可這一刻他還是受不了了。
他對著這個大坑喃喃的自語:“蕭祁昱啊,你真是折磨我,我好不容易又愛上你了,你卻又……走了,你為什麼每一次走,都不帶著我呢。”
他說的聲音太小了,所以偌大的林中沒有任何的鳥回答他,於是他就默默的坐在那想。
他想他是在這岸上等他三年,還是到奈何橋上等三年呢?只這麼兩個選擇他就選擇不開了,一顆心千瘡百孔,彷彿再也沒了主心骨。
蕭祁昱爬上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呆呆的抱著那塊木頭。斜陽的餘暉照在他的臉上,像一截沒有生命的木雕一樣,蕭祁昱心臟驟然一痛,嗓子先咳了聲,爬了太久,累死了。
沈鬱緩慢的側過頭來,看見蕭祁昱朝他笑,只在懸崖上露了半截身體,看起來那麼假,沈鬱想他是花眼了,他一整天花了好幾次眼,這一次估計又是騙他的,他擦了下眼,再一次的朝他看去,這一次,那個影子還在,而且還在動了,沈鬱終於出了聲:“祁昱?”
蕭祁昱朝他點了下頭:“是我。”
沈鬱終於反應過來,他慌慌張張的丟掉了木牌,再磕磕絆絆的跑過去,伸手就抱住了蕭祁昱的脖子,蕭祁昱咳了聲:“別急,先讓我上去!我好不容易爬上來的,別再把我推下去。”
等他好不容易爬上來,沈鬱還抱著他的脖子,蕭祁昱把他使勁抱到了懷裡,沈鬱腿一軟靠在了他的身上,他所有的力氣就撐著跑過來了。
蕭祁昱抱著他坐在了坑邊上,沈鬱心跳的砰砰的,蕭祁昱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本來想再笑話他下的,可看著他挖的這個大坑,再看看坑裡的那兩身婚服,還有他用刻在木頭上的字,未亡人沈鬱。這五個字讓蕭祁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憋的嗓子都疼了,好一會兒才笑出聲來:“我不是跟你說讓你在對岸等著我的嗎?”他心裡說,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說那麼重的話了。他掉下懸崖是有預謀的,他沒有想過要以自己的力量對抗那麼多的人,他在把吊橋砍斷了的時候就想要跳下懸崖了,上一次回京時,他就是從懸崖地下逃出來的。
但是這些他再也說不出來了,沈鬱靠在他肩上什麼話都不說,什麼也想不起來,蕭祁昱早上對他說的那句快跑,他念叨了一整天,每念一次都像是往他胸口捅刀,現在他一點兒都不想想了。
蕭祁昱使勁的抱著他,他嘴上說的輕鬆,可不知道手裡使了多大的勁,沈鬱此刻也不在意他勒著他,所以就由著他使勁,等沈鬱悶哼一聲時,他才忙鬆開了點,低頭去看沈鬱,沈鬱已經回神了,看著他說:“不要再有下一次,下一次我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蕭祁昱看著他點頭:“我以後不會再跟你分開。”
他用手摸了下沈鬱的臉,沈鬱臉頰被箭劃傷了,他摸了一下看到傷得不厲害才鬆了口氣,沈鬱也開始給他包紮手,現在才緩下心跳來,蕭祁昱疼的咧嘴:“爬懸崖爬的。”沈鬱長長的吸了口氣,爬上來了就好。
天黑下來了,這山間的路不好走,兩人決定明天早上走。蕭祁昱在大坑底生了一把火,幸好沈鬱收拾的包袱還在,裡面有很多吃的,蕭祁昱拿出來在火上烤了烤,兩個人在坑底吃了飯,吃完飯後,蕭祁昱把火堆熄滅了,埋在土下,再砍了很多的樹葉鋪在上面,兩個人就躺在這個坑裡過夜。
蕭祁昱問他:“皇叔,硌的慌嗎?”沈鬱搖了搖頭,蕭祁昱伸手過去抱他:“睡吧。明天一早我們再走,過去這座山就是北疆了,到時候就有人來接應我們了。”
幸好天氣不冷了,沈鬱靠在他肩上看天空:“今天晚上的星星好多。”蕭祁昱笑:“是的,很亮,我老是覺得這野外的星星亮,上次在靈山也是這麼亮,我還想要帶你去靈山看星星呢。”
沈鬱笑了下:“好,等回京了,我們就去靈山,把他們的墓碑建在靈山上。”
靈山是京師的屏障,建在靈山上,能夠高高的看見京師,看著他把京師一點點兒奪回來。
蕭祁昱摟著他腰笑:“好,我早就想親手給他們立一個墓碑呢,我在村裡的時候跟張木匠學了很多雕刻的功夫,張木匠石頭也會刻。”
沈鬱點頭:“好。”
兩個人面對面的看著,蕭祁昱去吻他,沈鬱抱緊了他的背,順著他的背把他摸了一遍,蕭祁昱好好的在呢。
蕭祁昱也由著他抱著,沈鬱抱得他很緊,蕭祁昱眼圈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紅了下,他看著這個大坑笑的眼淚都掉出來了。
兩個人在這個大坑裡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