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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鬱手不麻了後便開始上移,這次終於摸清楚蕭祁昱身上的疤了,蕭祁昱有些彆扭的躲了下,但是也無處可躲了,於是沈鬱沿著肩膀一直摸到了腰邸。足夠長的,蕭祁昱也足夠高,於是這道傷疤格外的慘烈,看不見,可摸也足夠了。
平滑的傷口,他把整個手放上去,量了量寬度,正好半個手面的寬。
沈鬱問道:“什麼刀砍的?”
蕭祁昱歡暢過頭,聲音也懶懶的:“金蛇劍。”沈鬱嘆了口氣:“你真是夠福大命大的。”
蕭祁昱哼了聲:“我是天子。天上的龍!”
沈鬱則連哼都懶得哼了,是天子還有挨劍的。他靠他身上,聽著他緩慢而低沉的心跳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在蕭祁昱快要睡了的時候說到:“好好的京師你不待,非要跑到邊關去,吃苦了吧。”
蕭祁昱不回話,但是報復性的把他勒緊了,他就是不承認他吃苦了!他就是不承認他去錯了!
大概是沈鬱整個人壓在他胸口,他也做了個夢,夢見又去戰場了,又是那一戰,又是那一把從天劈下的劍,金色的光耀花了他的眼,他在頭昏目眩的時候抖了下,醒過來了。原來是沈鬱歪倒他腿上了。蕭祁昱深吸了口氣把他放平,天已經亮了,雨也已經停了。
蕭祁昱把他們床上的盆碗都端下去,這一個晚上接了不少水,可以想的出這是一場好雨,今年的收成一定會很好。蕭祁昱開啟房門,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雨後的天空也格外的清澈,天邊甚至還掛著一道彩虹,唯一不足的就是他們家的小院子已經全在泥濘中了。
那匹馬看他出來朝他叫了聲,蕭祁昱上前去給他添料,馬沒有淋著,馬廄裡也很乾燥,柴禾也都沒有淋溼,看上去比他們屋還好些,蕭祁昱鬱悶的搖了搖頭,這個馬廄是他前兩天剛搭的,就是普通的茅草屋,沒想到還不錯。
看樣子他們的茅草屋也得修一修了,是什麼都得修了,蕭祁昱看著自己鞋上的泥搖了搖頭,他跟沈鬱的衣服都不多,來的時候都是急匆匆的,沒有多少換洗的,所以他就踩著這雙泥巴鞋,提著水桶去了河邊,河邊有沉沙、鵝卵石,蕭祁昱提了一桶又一桶,把整個小院子鋪了一遍,在外面也就不講究了,不粘泥就好了。
沈鬱已經醒了,穿上衣服出來,看著外面有彩虹,他對著彩虹伸了個懶腰,蕭祁昱看了他一眼:“你穿成那樣不冷嗎?”
沈鬱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他也想多穿點兒,但是他的外套昨晚都用來擦□□了!蕭祁昱真是會抓,怎麼不抓他自己的衣服呢!而其他換洗的衣服,昨晚全都在雨中了。
蕭祁昱想了想也知道他的衣服昨晚幹什麼了,他咳了聲脫下他自己的衣服:“穿這件吧。”衣服有點兒長,誰讓他矮他一頭呢,就這麼將就著吧。
沈鬱提著所有衣服來湖邊洗,蕭祁昱接著挖沙,他準備把院子外面的路也鋪一鋪,最好能鋪到小河邊,這個任務就重了,需要很多沙了,但是他挖了一會兒後不幹了,他立在鐵鍁上看沈鬱洗衣服,沈鬱洗衣服姿勢不錯,除了剛開始飄走幾個,他手忙腳亂的撈回來後,就有模有樣了,不知道是不是跟張嬸她們學的,先打上皂角,然後在光滑的石塊上揉搓,他洗的分外認真。
穿著他的黑布衣服,頭髮也只用了一塊黑色布條綁著,連根木頭簪子都沒,打眼一看就跟村婦差不多。跟在宮裡時穿著天蠶軟緞衣服的王爺差太多了,但是蕭祁昱不知怎麼的就一直看。
大概是沈鬱從來沒有這麼落魄過,有朝一日能成洗衣婦,那真的是要多看幾眼。沈鬱洗了一會兒也發現他不幹活了,便道:“把腳上的鞋子脫下來刷刷。”
蕭祁昱提著鞋子走到他面前:“給你。”
沈鬱朝他指了指下游:“自己洗,在我下頭,別弄髒了水。”
蕭祁昱把鞋子扔到了他旁邊說:“皇叔,你給我洗吧,我要去抓魚,中午還得吃飯呢。”
他說著就走了,連給沈鬱反駁的機會都沒,沈鬱看他那一本正經的背影氣的往水裡丟了塊石頭,水花濺了他一身,蕭祁昱回頭也朝他扔石頭,他扔的比他還準,水花濺了他一臉,沈鬱氣的:“你給我滾!”
蕭祁昱真就滾了,沒滾多遠,就在沈鬱下方抓魚,等沈鬱洗完了所有衣服,他上來幫他提著,沈鬱雖然罵他,但是已經幫他把鞋子刷乾淨了,不僅刷了這雙,還給他帶了一雙新的,蕭祁昱穿了上去,提著他的桶:“走吧皇叔。”
沈鬱提著他的魚桶看,蕭祁昱這次還抓了幾條活的,他無聊到抓活魚了都不肯過來刷他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