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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他的做法確實匪夷所思。但是他沒有去解釋,他也不能解釋,他其實沒有他想到那麼高尚,只是做輔政王久了,總會把這些事安排到別的人身上,排場越大越好,參與的人越多越好。至於銀子,他還是沒有太放在心裡,明明吃不上飯了,可還是沒有擔憂過,是他還沒有適應這小山村的生活。
沈鬱默默的嘆了口氣,他早已不再是輔政王,以後也將為這幾兩銀子週轉,所以他轉了下話題:“徐掌櫃,我今日來這裡找你是有別的事的,我想徐掌櫃一定擔心過當這些帕子賣到一定程度就會賣不下去的問題吧?”
徐掌櫃看他一言便點中他的擔憂對他的熱情便更上漲了一層,他看著沈鬱很感激:“黃老闆……”
沈鬱老是不適應這個姓,他好不容易適應了張家村的人喊他黃兄弟,這一次又換成了黃老闆,真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他咳了聲:“徐掌櫃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名字就好。”
徐掌櫃拍了下大腿:“那這樣,我比黃老闆你年長,如果你不嫌棄,我就叫你一聲黃老弟了。老弟,你看怎麼樣?”
沈鬱點了下頭:“好,就這麼叫吧。”
徐掌櫃看著他搓了下手:“老弟,你剛才說的這番話是把我榮繡坊放在了心裡,事事替我們打算,我心裡真的是感激不盡,我就想問問,老弟您是隻選了我們榮繡坊嗎?咳,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說,哎,我們榮繡坊說實話比不上錦緞坊,這個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就是想確認下。”
這個徐掌櫃倒還是實在人,除了眼界稍微短淺了些外,不過這樣一個偏僻鎮子裡也不容易了。想當初收了蕭祁昱的柴,也算是好心了。一時的眼界短淺也罷了。
沈鬱倒也不是為了這個,他心裡自有打算,他這一路已經看過了好幾家,錦緞坊他看過了,但是沒有進去,一是錦緞坊如同徐掌櫃說的那樣是個大繡房,從不接這種小活,如果是在以前,他也許會進去,但是現在不想了,他並不想招搖,他只是想養家餬口罷了。而榮繡坊規模還過得去,雖比不過錦緞坊,但他是中底層繡娘來的地方,貨源多;二是既然張嬸在這裡給他掛了號,他就不好再去找別的家,他們初來乍到不能太高調,以後還要在這裡生活。三是,這樣的店,應該會想方設法的留住他吧,那將是一個長久之計。
他沒有把自己看的太高,實際上他就是個畫花樣子的,畫出來的總不如繡出來的貴,而且誰知道能不能繡出來呢,畫出來容易,繡出來難,所以他就算畫的再好也需要有人幫他繡,需要一個能夠接受他的地方。
所以沈鬱點了下頭:“我只選了榮繡坊,榮繡坊對我們東張家村的照顧,我記在心中。”徐掌櫃這一次總算是放下心了,高興的不得了,搓著手道:“那老弟你剛才說的那話是有什麼更好的繡品了嗎?”
沈鬱這時終於把桌上包袱裡的一副絹畫拿了出來:“徐掌櫃看一下,是不是你想要的屏風。”
徐掌櫃飛快的把畫展開了,畫非常大,因為是足有六尺寬的屏風,所以店夥計幫他提著讓他看,徐掌櫃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遠看了後再近看,近看了後再遠看,足足看了半炷香的時間,才豁然的回頭:“好,老弟,你畫的好,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副山啊,水啊……”
他是真不知道怎麼稱呼這幅畫,如果前面的都是些女孩子喜歡的帕子花草,那麼現在這一副就是他喜歡的了,崇山峻嶺,山河滔滔,還是那樣寥寥的幾筆,可是看著就是非常的大氣。
沈鬱跟他說了名字:“徐掌櫃不如就給他取個文雅點兒的名字:高山流水。”經他這一點撥,於是徐掌櫃恍然大悟:“這名字好,這樣我就好賣出去了。”
沈鬱看著他也心照不宣的笑,這種大幅的屏風繡下來也需要時間,更需要銀子,也只有有錢人才買得起,而有錢人都有個雅號,這個徐掌櫃也是不想安與這種小本小利的活了,既然這樣,他就要為東張家村謀一些福利。
沈鬱淺笑道:“徐掌櫃不與錦緞坊同貨源,另闢捷徑,財路之廣,讓黃某佩服。”好話誰都想聽。果然徐掌櫃高興了,又同沈鬱說了一些其他的話,最後他終於忍不住問沈鬱了:“不知道老弟你想開個什麼價格?”
這個黃老弟也真是能夠沉的住氣,這還真是手中有好貨便不急於出手了,可是他不著急,他急啊。
沈鬱聽他這麼問了,也就點了下頭:“徐掌櫃,這一方面的價格我也不是很清楚,徐掌櫃你就看著給吧。”
把主動權給徐掌櫃,徐掌櫃果然鄭重起來,沈鬱是給了他主動權,可他也知道如果他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