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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頑皮的畫面在腦海中回放,我禁不住低笑出聲。說來慚愧,兒時挺殘忍的!
譬如說:
逮了螞蟻放在綿瓦上,將它們燒得通紅,使得它們真正成為熱鍋上的螞蟻。
逮了蜻蜓,揪去它們的頭、翅膀、尾部,只留中段正方部分,用細鐵絲穿成“糖葫蘆”架在火上燒。
用澆了松油的火把燒馬蜂窩,燒掉後立即憋一口氣跳入水中,任憑那馬蜂氣急敗壞的在水面上嗡嗡亂飛。
爬樹上房,為偷熟透的紅棗被“薈薈”掛了面板,惹得一身瘙癢。
在池塘裡偷撈金魚被老爺爺發現,從而拎送回家好好管教。
哈哈,兒時之事許多許多,講都講不完!只是……離開了熟念的居所搬入市中心後便失了那份安寧與愜意……
我的心情隨回想喜悅顏開,又隨失去玩樂而收斂笑意滿心惆悵。
一喜一悵間興奮的腳步聲傳入耳朵,思緒被打斷,我張開雙目朝聲源看去……只見聶光拐入拱門,正大邁步、笑容滿面朝我走來。
“小妹!”距幾步之遙激動相喚,音落人至,他立足於躺椅前蹲下身。
“聶大哥。”我撐身坐起,瞧他高興的,眼睛都笑沒了。
“明野擺出了‘龍門陣’!不論擺陣、演練,絲毫無差!龍顏大悅!”他激動,唇瓣顫抖,雙目中迸發出讚賞與不可思議。
聞言,我欣慰,點頭笑。烈明野果然聰明,單憑圖紙便可將“龍門陣”完美展現!我卻不能,只可看陣,不懂得陣法中的精妙。
“皇上將‘金裝雙鐧’賞賜給了明野!”
“金裝雙鐧?”我不解,疑聲重複。若問製衣選材我很清楚,但十八般兵器卻雲裡霧裡全無概念。
“‘金裝雙鐧’乃開國名將楚四方征戰殺場時所持之物,他去世後此物便留於宮中。今日皇上將雙鐧賞賜明野,你說,這是不是天大的喜事!”他句句肯定無疑問,如此象徵性的兵器落入烈明野手中而非他,他卻能這樣發自內心替烈明野高興,可見,他是位心胸寬廣之人,大將之材!
我點頭表示明瞭,未露過多喜色。只因知曉受禮越重,那麼身上的責任也就最大,越不可辜負聖恩!
“小妹,你不為明野高興?”我的冷淡催沒聶光面上的喜色,他收起笑容,擰蹙雙眉。
“對於少爺來說是喜事,但對我卻無特別,為何要高興?”我望著他的眼睛,他眼中僅存的一點喜色也因我的話消失無蹤。
他眉頭頃刻間擰成疙瘩,嘴唇緊抿,片刻後迸出一句聽似與所談之事不太搭調的問語,“你心裡還有明野嗎?”問得缺乏信心,問得擔驚受怕。
此問令我怔住,望著他好半晌才牽動唇瓣露出淺笑,回答兩字,“曾經。”我不能否認真正的凌筱落心裡是有烈明野的,故爾只能此般回覆,已是過去。
“連你也要捨棄他嗎?!”聶光突然變得激動,騰地站起,雙手握拳陣陣發抖。剛毅容顏被愁雲籠罩,眼中痛楚令人無法忽視。
未曾想他反應激烈,我一時間幹張著嘴不曉得該說什麼。
“我曉得明野傷了你的心,我曉得他的脾性令人難以接受,但,你是他唯一的親人,若連你都捨棄他,他便會陷入無底深淵再也沒有走向光明的可能!”他揮舞手臂大聲言語,每多說一字眼中的痛便加深一分。
“那又如何?”我找回聲音不答反問,我何德何能可引領烈明野走向光明?他心中的陰暗已根深蒂固,豈是說拔除便能拔除?
“他為你落淚,這還不夠嗎?!”他猛跺腳,面部肌肉抽動了一下。
此句驚人,令我險些忘記呼吸,心臟狠狠的漏跳一拍,驚愕瞠目,脫口而出,“不可能!”直覺便是否定。
“為何不能?!就在你暈睡的十天十夜裡他為你落淚!御醫說你怕是撐不過去了,你知曉他當時的表情嗎?!你能體會他絕望的心情嗎?!親人一個個死去,他什麼也沒有了!他不懂得怎樣表達自己的感情,已養成的性情不易改變!在他的生命裡除了血便是死屍,別的孩子十四歲仍在爹孃的疼護下快樂成長,而他卻要孤身一人獨自存活!不論恩師在世時為朝廷立下多少汗馬功勞都不能代表明野,他必須靠自己的力量讓別人看得起!樹倒猢猻散,你懂嗎?!他雖早熟,卻仍是孩子!”他一口氣說了許多,動了真性情,眼睛通紅,隱有對烈明野疼惜的淚光。
我啞口無言,雙目因他一席話瞠至最大,面上溫度時燒時冰,心頭似有脫韁之馬奔騰!任何語言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