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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逸並不理會胡七的胡攪蠻纏,掏出一隻紙折的大白馬,往地上一丟,白馬生龍活虎地昂首長嘶,林逸翻身上馬,對大仙們道:「你們是跟在後頭跑呢,還是鑽入我口袋?」
正生著氣的胡七立即化作一縷紅煙,迅速鑽入林逸的口袋裡。
主人口袋空間有限,她得佔據最好的位置。
花滿橫無法變身,只得跳到馬上,與林逸一起騎馬。
烏畫仗著對飛,並未化身,而是落到林逸肩膀上。
大白馬帶著一道道白色殘影,奔跑在漫長而泥濘的黃泉路上。
這邊,黃泉路的盡頭出現一條河,此河名為忘川。
河上架有一座橋,橋上巨石書寫著「奈何橋」三個大字。
看著奈何橋上那個名為孟婆亭的亭子,瘋鼠忍不住流下悔恨的淚水。
「早知好奇心能害死一隻貓,我就不該為了一時好奇貪慾讓金猴給我解除天眼禁制。」
和他一道被拘的亡魂也各有各的苦衷和悔恨,看著亭子里正在煮湯的女人,也紛紛溢位悲苦的淚水。
「這便是孟婆吧?我們真要喝這個湯嗎?」
「我不要去投胎,我還要再見一眼我兒子,我兒子才八歲。」
「我也不要去投胎,我好不容易才還清了房貸……」
「就算我死了,我也不要去九幽地府,我得去東嶽陰司。」
「對,我也要去東嶽陰司。聽說東嶽陰司要在投胎時才喝孟婆湯,你們九幽地府為什麼這麼早就喝孟婆湯?」
眼見亡魂們又要鬧將起來,無常們拿起哭喪棒一個挨一個地狠狠敲了過去,惡狠狠地罵道:「統統都給我閉嘴。」
亡魂們被打得不敢再造次,唯獨瘋鼠仍然不服氣地大叫:「我生前是通道的,就算我死了,理當由東嶽陰司的無常拘我,而不是你們地府的無常。你快放我回去!」
無常恨聲道:「又是你,又是你!看來你皮子還在癢。」哭喪棒劈頭蓋臉地朝瘋鼠砸下來。
瘋鼠雙手抱頭,就算被打得身子變形,也不吭聲。
無常a打累了,這才停下來,喘著氣道:「你個老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說了多少回了,我地府有優待道門亡魂的政策。但凡在陽間有身份又頗有影響力的道家亡魂,都是我地府優待的物件,只要願意來我地府,不管是投胎也好,做鬼民也罷,都給予超好的福利待遇。你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呢。」
瘋鼠冷笑:「我在陽間佛道雙方都有認識的,在陰間,有東嶽鬼神朋友,鬼民朋友也有不少,誰稀罕來你地府報告?要去我也去東嶽。」
「媽的,給你不要臉!」無常a又要舉起哭喪棒。被另一名無常b制止了,並把他拖到一邊。
「頭,我覺得你這回實在是魯莽了。」
無常a瞪眼道:
「我怎麼就魯莽呢?他一個正常人類,瞧到無常辦事,為了保住陰間的威嚴神秘,本就得讓他死,我也是按律取他魂魄,我何錯之有?」
無常b道:「可壞就壞在,這人是道門那邊的。你看他整個身子,在一群亡魂中,不但顯得格格不入,我還懷疑,他應該還是生魂。」瞧這姓彭的,整個身子在一群亡魂中,儘管衣衫襤褸,仍然顯得比較打眼。不為別的,生魂與死魂,確實大有區別。
死魂的顏色要黯淡些,而生魂,就顯得要鮮亮些。
「不可能,我把他三魂七魄全都拘完了的。」無常a瞪著眼睛說。
「估計是肉身保持完好,並且毫無損傷,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無常b解釋說。
「另外,咱們在黃泉路走了整整兩天,這傢伙便被三夥道門勢力招過魂,要不是有勾魂鎖鏈,估計早就被帶走了。證明這人在道門確實有不小的影響力。萬一東嶽那邊追究起來,咱們可就完蛋了。」
無常a其實也清楚,從一開始強拘此人魂魄,就已經鑄下大錯了。但當時他苦於業績壓力,想也不想,就拘了此人魂魄,並不顧此人隸屬道門的身份,強行把他魂魄拘走了,只為衝刺一下年關業績。
天知道,要是再不把業績提上去,他這個勾魂隊的隊長身份都要保不住了。
看著被打得傷痕累累的瘋鼠,無常a也清楚,就算把此人放回去,萬一此人一狀告到東嶽那邊,那他也得完。
於是無常a只好一臉厲色地道:「罷了,開弓已無回頭劍。」
大白馬一路賓士,總算來到黃泉路的另一盡頭,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