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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初透過銅鏡看著身後的身影,“怎麼這麼早,夏老進軍就來找你了?”
“無事,阿初不必擔心。”
蘇雲初自然是知道的,只要他回來,許多事情就得到解決,只輕嗯了一聲,看著拿起梳子為自己梳頭的男子,熟悉的動作和場景,蘇雲初忍不住開口輕嘆了一聲,“懷清已經許久沒有為我梳頭了。”
“日後,日日為阿初梳頭。”
蘇雲初笑容淺淡,不做聲,可面上的神情分明是柔和的。
只是,為蘇雲初梳頭的慕容淵,動作卻是有一瞬間的凝滯,蘇雲初已經半挽的髮髻,在後腦勺的地方,分明有幾根清晰可見的銀髮,從髮根到髮尾,銀白得透亮,透亮得一下子刺痛了慕容淵的眼睛,以至於他凝滯的動作引來蘇雲初的好奇。
“怎麼了?”
手指輕輕摩挲著那幾根明顯的黑髮,想著,蘇雲初之所以沒有見到,是因為自從她醒來之後,便有王夫人打理她的生活,之後便是玉竹,那幾根分明是因為憂思而生起的白髮,眾人即便是見到了,也會瞞著她,或者想盡辦法藏起來,以至於他回來了兩日,到了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方才過了二八年華的女人,竟然已經長出了白髮。
輕輕摩挲的手指,輕巧地將蘇雲初那幾根白髮掩藏在了黑髮之間,從外邊看,看不出任何異樣。
怎麼了?對於蘇雲初的問句,慕容淵回答不出來,事實上,許許多多的話到最後其實是無需出口的,他知道她的不易與辛苦,而蘇雲初同樣也知道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慕容淵必定經歷了她難以想象的事情,可是如今,兩個人都沒有互相深究這幾個月的日子對方是如何做到的,只需要彼此感受,感受對方的存在以及,感受這等真實的感覺。
無需多說,各自明白。
最後,所有的情緒,都變成了一聲喟嘆,“這幾個月,辛苦阿初了。”
這是慕容淵回來之後,首次對蘇雲初說出這樣的話來。
蘇雲初從銅鏡之中看著他的,眼神柔和,“不辛苦,半分辛苦也沒有,那些是你想要做的事情,若是你不在,我必定會替你好好做完……”
然後隨你而去。
這是蘇雲初沒有說出來的話。
可是,似乎她沒有說出來的話,其實慕容淵是聽得明白的。
他放在她肩頭的手微微緊了一分,本想開口,若是他真的離去,蘇雲初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可悲哽住的喉嚨,再也發不出聲音。
有天他若不告而別,她可如何還有好好的?
連著幾日朝臣對關於已經回來的慕容淵的種種進言,終於在第五日的時候,在連線五日的不斷上書之後,終於引發了問題的大熱潮,朝中多位大臣紛紛聯合起來,上書慕容治,要求洗脫北伐軍的罪名,讓一切歸於本位,甚至,出現了萬民書這等東西,不知是由誰引領起來的,一腔在民間對於靖王以及靖王妃的讚譽之詞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已經快速傳開,將兩人這兩年以來為大新所做的事情紛紛列舉,不論如何,都是隻有功沒有過。
萬民的輿論,不管慕容治有什麼樣的想法,也抵擋不住民間百姓的要求。
當陳自明終於將那份萬民書呈上慕容治的桌案上的時候,慕容治終於下令,派人前往卞立城,迎接靖王回朝。
而當聖旨正往卞立城而去的時候,如今的整個城主府裡邊,卻是混亂一片,從未有過的混亂。
——因為,蘇雲初要生了。
今日是蘇雲初正是蘇雲初臨盆的時間,陣痛在昨夜後半夜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偏偏蘇雲初是一個能夠隱忍的人,剛剛開始的時候,一點點的痛楚還沒有讓她覺得承受不住,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卻是越來越難以承受。
而在蘇雲初剛剛出現陣痛的時候,一向凡事都是鎮定自若的慕容淵卻是慌了神。
大半夜的時候,隨著蘇雲初不舒服的症狀的出現,他明顯顯得更加緊張了,也讓連線幾日緊繃的心絃崩得更加緊了,在蘇雲初開始陣痛的時候,產婆便已經準備就緒,哪怕是在大半夜,哪怕所有人都說蘇雲初不會一疼痛就會馬上生出來,但是還是讓一向鎮定的靖王爺片刻也等待不得。
直直待到了天明的時候,蘇雲初還在疼痛,而他也在天亮的時候被攆出了房門。
此時此刻陷入了極度疼痛的蘇雲初,已經不是自己的意志可以忍受的了,她並不知道自己每一句忍不出叫喊出來的帶著隱忍的聲音讓等在外邊的慕容淵有多麼的膽顫心驚。
因為產婆不給進去,所以在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