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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初一進福壽院,進了老太太的屋子,這腳步還沒有站定,蘇母便揮了一隻茶盞朝她腳下拋去。
她稍稍收住了腳步,才沒有被砸到腳。
但是玉竹跟在她身後,看著這一幕,眼底已是陰雲密佈。
蘇母怒氣未消,“你還敢躲,給我跪下!”
跪?蘇雲初最是不喜歡這個動作,她前世是軍人,軍人下跪意味著什麼?
於是她坦然看向坐於高位的蘇母,“雲初不知祖母為何如此生氣,雲初更不知自己何錯之有竟讓祖母不問一聲便叫雲初下跪。”
蘇母看著她“囂張”若此,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倒是孫氏哂笑了一聲,“三小姐還說不知自己錯在何處?今日雲客居里邊發生的事情,恐怕這會兒,京城裡邊已經傳遍了吧。”
蘇雲初卻是冷笑一聲,“孫姨娘這話說得,難道今日雲初在外圍護致遠侯府的名聲,卻是做錯了事情,敢問祖母,這致遠侯府的名聲可是無需維護了?”
還不待蘇母出聲,蘇藝煙已經急急出聲,“三妹妹如何能夠顛倒黑白,今日,雲客居里邊的事情,雲客居的賓客有目共睹,三妹妹性子潑辣,駁了我的面子也就算了,為何不知進退對呂公子步步緊逼,這可不是女子該做的事情,沒得失了我們致遠侯府的臉面。”
蘇母本來先是對著蘇雲初說自己維護了蘇府的臉面而覺得詫異的,如今再聽著蘇藝煙舊事重提,也不想要在繼續了,只對著蘇雲初道,“你給我跪下,今日發生的事情,難不成你還想瞞天過海,我蘇府的女兒,怎會有你這般刁蠻與不顧禮數之人,更不會有你這般野蠻不顧姐妹情分之人,今日不不代替這列祖列宗教訓你,便是對不住蘇家的先祖。”
“雲初無錯!”蘇雲初堅持
“你還敢說自己沒有錯?”蘇母更憤。
而此時蘇亦然也開口了,“三妹妹不要鬧脾氣了,先跟祖母認了錯,祖母不會太為難你的。”
蘇雲初只是淡淡看了蘇亦然一眼,開口道,“今日雲客居里邊發生的事情,雲初不知祖母所聽的是什麼版本,但是雲初卻是想要再跟祖母細說一番的。”
說著蘇雲初以客觀中肯,完全以局外人的態度說了今日雲客居里邊發生的事情,說完之後,才對著蘇母問道,“二姐姐與自己未來妹夫私相授受,難道不打了蘇府的臉面麼?呂路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侮辱雲初,難道不是打了致遠侯府的臉面麼?呂路口口聲聲要與雲初解除婚約,若是雲初繼續挽留,才是真的打了致遠侯府的臉面。祖母可曾想過,今日,若不是我反擊一回,現在大街小巷之中的百姓該會怎麼議論致遠侯府,該說的是致遠侯府的女兒被人拋棄了,也該說致遠侯府是任由著丞相府欺負的懦弱之輩。”
蘇雲初連續的幾個問句,砸得蘇母一時之間不知從何開口。
她先前只顧著聽了蘇藝煙的話,倒是沒有想過,若情況不是那般的,那麼對於致遠侯府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蘇雲初一凡說辭扭轉乾坤,這是蘇藝煙也是蘇亦然始料未及的,便是劉氏也不曾想到這一層。
而一旁的元氏,看著蘇雲初這番犀利的模樣,再看一眼蘇母,心中已經有了一番計較。
“如此說來,倒真的是你維護了蘇府的臉面了。”蘇母也總算是明白了幾分。
“正是,雲初既然是蘇府的女兒,又豈會做出害家門的事情?”蘇雲初道。
但是蘇藝煙卻是不能讓蘇雲初如此輕而易舉地將事情了了。
於是她也對著蘇母道,“祖母,明明是三妹妹的錯,三妹妹如此不知禮數,這不是生生割裂了致遠侯與丞相府之間的往來麼?”
蘇母一聽這話,面色又變了不好。
但是蘇雲初卻是看著蘇藝煙,冷冷道,“三妹妹覺得,事到如今,還是我蘇府與丞相府為敵麼?呂路那番作為,已經生生割裂了兩府之間的往來,難不成,你是想著讓父親在人前不能抬頭,堂堂致遠侯還要看丞相的臉色不成?”
蘇藝煙已經是啞口無言,想說什麼來辯駁但卻也不知該說什麼,只想著能夠不要輕易放過了蘇雲初。
然而聽了蘇雲初一番話的蘇母,已經是贊同了今日蘇雲初的作為。
蘇雲初也是一個心理術運用得爐火純青的人,這是特種兵的必備訓練之一,既然劉氏能夠在蘇母在乎的東西上下文章,她自然也是可以在這一方面駁回來的,凡事都有兩面性,單看你是怎麼來處理了。
所以,蘇母還是贊同了她的話,“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