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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了……
元氏最是早就注意到了蘇坤的異樣,當年蘇坤對宋氏有多寵愛,她就有多恨宋氏,現在的蘇坤,在夢中呢喃過多少次宋氏的閨名,她就要多惱恨水雲間。
蘇亦然也注意到了蘇坤神色的變化。
而蘇雲初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頓了一頓,蘇坤總歸是是站穩了,“若是你孃親泉下有知,必定不會怪我的,你孃親最是以侯府為重。”
聽著蘇坤這麼說,蘇雲初更是失望,宋氏心中必定是有蘇坤的,否則怎麼可能為了一個男人背井離鄉,與家人斷絕關係,卻不想她短暫一聲的痴心卻是錯付,她的隱忍大度,竟成了蘇坤如今對自己女兒的武器。
水雲間是蘇雲初對宋氏的念想,也是她對於這個從沒有見過面,只從這具身體的記憶中得來的母愛的留念,怎麼會輕易讓人毀了去。
所以,她冷笑一聲,“已死之人,何來泉下有知,父親薄情至此,我當真為當初的孃親感到可惜。”
“你!”蘇坤見著蘇雲初譏誚的神色,先前的那一陣的恍惚早已不見,只看著蘇雲初便覺得怒火中燒,揚起一巴掌,就要往蘇雲初的面上打過去。
蘇雲初卻是不躲,只微微抬著下巴冷冷看著蘇坤。
蘇坤的那一巴掌,在看到蘇雲初那與宋氏幾分相似的面龐的時候,終究是沒有落下去。
可是,蘇坤打不下去,蘇母卻是很生氣了,一隻茶盞一揮,就往在蘇雲初的腳邊打碎,打碎的茶盞碎片,濺到蘇雲初的腳踝之上,有些微微的疼意。
“你個孽女,那是你父親,你怎麼能如此說你父親?當年你母親嫁妝全無,嫁進侯府,還能成為我致遠侯府的當家女主人,這樣還算是虧待,你還敢說你父親無情?”蘇母的怒氣正盛,面上也犯了紅。
蘇亦然見狀,趕緊上去輕輕撫著蘇母胸口,“祖母莫氣。”
蘇雲初只看了一樣腳邊碎裂的茶盞,再聽著蘇母這番話,口氣愈加堅決,“水雲間,絕對不能拆,若是父親與祖母不放心,我今日便搬出府門去。”
這話一出口,眾人皆是不再說話。滿屋子的人都看向蘇雲初。
蘇坤終是閉一閉眼,“不必了,水雲間不拆,你愛住著便住著吧。”
說著,看向蘇母,“母親不必多在意,道遠大師的話,也不可盡信。”
蘇母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口中只叫著,“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啊……”
蘇雲初默默站在那兒,並不說話。她知道,蘇坤因為知道她的外祖家是江南名門之後,便不會如同七年前那般任由蘇雲初自生自滅。
可是,蘇藝煙卻是不願意了,最想蘇雲初搬出去的人是她,今日這一出,怎麼也該能夠讓蘇雲初搬出去了,最後卻不想,一切都沒有按照原來的軌跡發展。所以,對於蘇坤的最後決定,她大撥出聲,“父親,這怎麼可以,蘇雲初給我們府門帶來了多少麻煩,你都看見了,祖母自從她回來以後便身體不好您也看見了,怎麼可以置之不理,難道父親當真不孝?”
蘇坤聽著蘇藝煙這話,似是不敢相信,平日乖巧的女兒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今日,他的女兒,一個說她無情,一個說他不孝,當即孫坤也大怒了,“好呀,我倒是養了一群好女兒,感說自己的父親不孝不義了!”
蘇藝煙聽罷,也為自己剛才的失言感到害怕。而劉氏卻是心中著急,“侯爺,二小姐不是那個意思。
蘇藝煙當即變幻了一個面色,“父親,煙兒不是在指責父親,只是,祖母……您也看見了,三妹妹那邊……”蘇藝煙吞吞吐吐,已經語不成句。
蘇坤卻是冷哼一聲,“你祖母的身體,自會尋找最好的大夫來醫治。”
蘇坤的怒氣,已經讓蘇藝煙不甘再多說什麼,只惡狠狠地看向蘇雲初。
一場鬧劇,最終草草落下了帷幕。
玉竹先前看那一杯茶盞落在蘇雲初的腳邊的時候,心中已經是不愉快了,這受傷的傷口才剛剛消了疤痕長了肉,如今就腳邊出事了麼?
她看向蘇母的臉色就一直都是不好的,對於這滿屋子的人,更是看一個,便覺得一個不順眼。
因此便早早帶著蘇雲初回去檢視她的腳了。
只蘇藝煙回了蘭暢院,便開始摔東西,“不是說好的今日能讓蘇雲初滾出侯府的麼?她現在還好好的呆在侯府之中,院子還在,人也還在!”
劉氏心中亦是憤然,“也都怪你舅舅,不都說那道遠厲害,哪裡知道三言兩語便被蘇雲初搶了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