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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慕容淵心中卻是升起一股,再也不想移開眼的沉淪之感。
沒有感受大慕容淵的這番情緒,蘇雲初卻是站了起來,看著慕容淵一頭尚未梳理的長髮,只按著慕容淵坐在椅子上,“我也給懷清梳頭。”
這般小女兒的事情,若是在往常,蘇雲初覺得自己必定不會做,可是正如許多新婚燕爾的夫婦一般,總是想著能夠為對方做些什麼,以表達心中這份新婚的甜蜜之感。
慕容淵聽此,卻是挑眉,“阿初會麼?”
蘇雲初倒是坦然,“不會,不過想來肯定不難。”
她連自己的鬢髮都只會打理那麼一兩種,便是這婦人髮髻,她自己都沒有打理過,哪裡能夠有多嫻熟的技藝,可是想著,男子的髮髻比女子簡單得多,一看便知怎麼做。因此,對於自己不會,倒是半分不覺得會扎不起慕容淵一頭黑髮。
慕容淵失笑,不過看著蘇雲初疏理得認真,纖纖細指,還帶著暖意,穿在自己的髮間,這樣的感覺,似乎,所有的溫度都能透過她的手中,傳入自己的髮間,傳入自己的體內,讓他覺得溫暖無比。
再看看銅鏡之中的小女人,微微低頭,極為認真梳理著自己的頭髮,只覺得這樣的日子,真的無比美好,充滿了暖意,沒有了外間那些防備,也沒有了外邊那些壓榨,只有她和他。
這樣的日子,若是一直下去,該有多好。
這般想著,只面上帶著輕和笑意看著銅鏡中那個小小的身軀。
可蘇雲初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學習能力,這第一次給男子挽發,她這個只會手拿軍匕,之後手捏銀針的人,真的做得不好,慕容淵的頭髮被她紮起了又放下,總也不滿意,不是歪了一些便是高低不對或者鬆緊不對。
可她偏偏是個追求完美之人,這下子,苦的便是慕容淵的頭髮了,看著蘇雲初嘗試了四五次之後,面上已經微微帶了不耐煩的神色,慕容淵心中只覺得好笑,這過程之中,蘇雲初不知多少次力道掌握不好扯得他頭皮生疼,可是看著蘇雲初挽得認真,他卻是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不好。
這時候看到蘇雲初面上的不善,似乎是要和他頭髮嗆上了一般,慕容淵也不得不開口了,“好了阿初,這次扎得很好。”
可蘇雲初還不太滿意,“可我覺得還有些松。”
“鬆一些的好,太緊了會不舒服?”
“是麼?”蘇雲初懷疑看向他。
“嗯!”慕容淵點了一下頭,可這一點,頭髮卻是更鬆了一分。
蘇雲初沒好氣看向他,“你就會哄我!”
若是平時,蘇雲初哪裡會與慕容淵說這樣的話,此時卻是輕易說出口,坐於凳上的慕容淵聽著,嘴角綻開一抹笑意,卻是反手,一把攬過蘇雲初,將人抱坐在自己腿上,看著蘇雲初道,“我樂意哄著阿初!”
蘇雲初掙開他,面上卻是帶著一層甜笑,走到他身後,繼續為他挽發,“頭髮還沒梳好呢。”
慕容淵倒也不在意,只看著銅鏡之中蘇雲初面上的笑意,不復現先前的鬱悶之色,嘴角輕揚,“若是阿初覺得生手,日後便日日為我挽發,總有熟悉的一日。”
蘇雲初只透過銅鏡睨了他一眼,不答他這番話。
最後,蘇雲初到底還是把慕容淵的頭髮梳理好了,只是,兩人出來的時候,辰時早已過去了,最後,只吃了一場遲來的早膳,便進宮了。
兩人這邊,新婚燕爾,自是甜蜜無邊,可是,另一邊,卻是完全相反的景象。
治王府那般,昨日從皇宮回來之後,慕容治帶著蘇亦然進了新房之後,挑開了喜帕,便徒留蘇亦然一人在新房之中,自己出去招待客人,而晚間回到新房的時候,只跟蘇亦然說了自己招待客人飲酒過多,為了不傷著她,今夜,他回原來的院子中睡,新房留給她自己。
蘇亦然能不答應麼?最後,在嬤嬤和丫鬟的怪異眼神和無奈之中,大婚之夜,她只能獨守空房。
而第二日當她早起,想要帶著人去伺候慕容治起來的時候,慕容治已經洗漱完畢,只對著她道那些都是下人做的事情,不必她來做。
說心中沒有失落,怎麼可能,蘇亦然只覺得如今治王府中的每一個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同情,也充滿了諷刺。
她這個治王妃,恐怕也是名不副實的罷。
她那麼愛慕容治,愛到無可自拔,可是,慕容治如今給她的是什麼,哪怕假意的配合都是不肯的麼?新婚的第一日便這般讓她受辱,他可曾哪怕有那麼一時片刻想過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