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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余余腦袋“轟”的一聲就炸了,她一下就想到了“潛規則”這三個字,王徵還問她出來賣過幾次,這些話刺激得她血液逆流,恨不得一酒瓶打破他的頭。
她站起身,眼神冷若冰霜的看著他們:“我不接受潛規則,劇本的事我另外想辦法,就不麻煩你們了。”
孟余余說完就走,這樣的行徑直接惹怒了王徵,都來這地方了,還裝什麼清高,給他睡一睡又不吃虧,他還施捨給她幾個投資商呢。
他上前就是拉人,好不容易騙到這裡,哪裡能讓她就這麼輕易走了,孟余余直接揮了藏在右手的酒瓶砸在王徵的額角,得到自由後,腳步踉蹌的往外跑。
王徵在後頭咒罵,孟余余開啟包間門,卻一頭扎進了一個懷抱裡。
她抬起頭,對上那雙冷漠的眼眸時,心尖無聲的顫了顫。
陳松宜似乎是路過這兒,要進裡面談合同,他穿著定製的黑色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清冷矜貴的面容淡漠,看見她的時候,情緒平靜,連抬手扶一下她的興致都沒有。
孟余余莫名又想起,七年前,在臨城那個小酒吧會所,陳松宜穿著乾淨的校服,義無反顧的衝進來替她打了欺負她的人。
回憶是把刀,慢慢凌遲她的血肉。
她猛得低下頭,秉著剩下的清明推開他,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然後越過陳松宜就往外跑了。
陳松宜身旁的助理小旭嘖嘖直嘆:“我滴個乖乖,陳總,我們這是遇上潛規則了啊。”
聽見“潛規則”這三個字的時候,陳松宜古井無波的眼眸才動了動,他轉頭看向包房裡面,孟余余手沒什麼力氣,只是在王徵的頭上留了一道口子,此時他氣急敗壞的到處叫人要給孟余余這個小娘們一點顏色瞧瞧。
字字句句,汙言穢語,哪裡還有半點導演的樣子,跟個地痞無賴一樣。
陳松宜垂在身側的手握了又緊,他看向外面傾盆雨幕,最終抬手鬆了鬆釦得很緊的領結。
把自己的檔案包甩在小旭的手裡,就跟著追了出去。
小旭有些懵逼,他看著陳松宜跑進雨幕的身影,也追著跑了幾步:“老闆!合同還談不談啊!你要去哪兒啊!!媽的,急死我了。”
他無語望天,雨絲細密,還泛著冷,這主角都跑了,總不能他去談合同吧?
……
陳松宜是在街邊找到孟余余的,現在天色很黑,唯餘路邊亮著的路燈散發著光亮,她抱著手臂,冷得直髮抖,唇色都白了,而他也沒好到哪裡去,追著她跑出來,同樣溼了一身。
見到陳松宜的時候,孟余余臉色大變,卻還是沒能跑過他,被他拉著去到一旁空無一人的公交車亭裡。
他掐著她的手臂一如既往的用力,好像要捏碎她一樣,讓她肌膚都泛上青紫。
孟余余頭腦刺痛,已經感知不到手臂的痛了,動了動唇瓣,抖著聲音說:“放開我。”
陳松宜的頭髮打溼,軟軟塌在他的額前,水珠順著側臉往下滑落,他喉結微動,緩緩道:“不放。”
孟余余眨了眨眼,眼眶有些熱,醉意跟疼痛折磨得她精神都崩了,她沒忍住笑了一聲,卻不見一絲笑意,她的眼裡都是絕望:“陳松宜,你到底想做什麼?讓我好好生活吧,我不想……”孟余余聲音染上了哭音:“不想……再跟你見面了,明明是你不要我了,就不要再來打擾我了,好不好。”
這個雨夜跟那個雨天一樣冷,讓陳松宜很討厭雨,因為總會讓他想起,連雨晴為何去世。
他緊盯著孟余余的淚眼,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東西,比如他們角色的互換。
他從窮小子一躍成了京都新貴,而孟余余從曾經明媚張揚的大小姐落到為了拉投資商低聲下氣的地步。
但唯獨沒改變他的恨,他恨孟家,恨得要死。
更恨孟余余,讓他恨不得愛不得。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挑住她的下巴,雨水洗滌她的容顏變得蒼白,陳松宜眸子很冷,喉間卻溢位了病態的笑:“我想報復你。”
他緩緩朝她靠近,緊緊把她抵在長又寬的廣告牌上。
“所以,跟我一起下地獄吧,孟余余。”
他低頭吻在她的唇上,似最兇狠的猛獸與他的獵物抵死纏綿,血腥味瀰漫在口腔裡,陳松宜毫不在意她的反抗,雙手緊掐著她的腰身,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
無藥可救也好,自尋死路也罷。
他不顧一切的瘋狂背後,只有一個想法盤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