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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氏來說親,說的是牛家村的陳家,那戶王氏有聽說過,是個家底兒殷實的主,她也念著這點兒,想給醜橘把親事定下來。
以前家裡窮的吃不飽,出不起嫁妝,把她閨女給耽誤下了,村裡人雖說娶妻娶賢,她家妮兒的德行在那裡擺著,挑不出錯來,是個好的沒錯,可這年頭誰家都窮,能舀些來誰不樂意啊。
只是陳家那小子,王氏還不大瞭解,要是南拗村的她就知根知底不用說,可牛家村跟她這邊畢竟還隔著一個田埂,那好些事兒可就岔到南天門去了。
特別是老三家這婆子,她這人不靠譜,尋摸的這陳家小子陳二狗,就這名兒更不靠譜。
且她還一個勁兒的攢說,要知道老三家這婆子,她說的話得反著聽,以前說醜橘這妮子給她當閨女,就不惦記著哩,可這些年她這婆子總是來舀,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
她尋了說頭把馬氏給搪塞了過去,說是等醜橘她爹回來再說,這閨女尋婆家,當爹的給把把關也是沒錯。
只是妮兒她爹要回來還得幾個月,雖說拖不了那麼長時間,可拖個十來天還是成的,趁著這空擋,她就能把那小子的底兒給摸透了。
醜橘自是不知道這茬,她還真琢磨著王氏是要等李來福回來給她瞅瞅哩。
橫豎尋婆家這事兒對她來說不急,就讓王氏這個當孃的去操心得了。
算日子,醜橘擺攤也有個把月了,在南拗村,五六月份日頭最大,她這擺了些時日,剩下的也就只有一個來月的賺頭了,可不能糟踐了。
瞅著日頭大些,醜橘忙活著把倆桶山泉水舀好,搬上車帶上傢伙什,這就擺攤去了。
王氏當然也跟著去,娘倆到了村頭,那裡有三倆個婆姨已經把攤擺出來了,醜橘尋了一處過去,把車上的傢伙什卸下來。
“娘,你幫我找倆塊石頭……”
醜橘拿出寫有茶水倆字兒的布條,正鋪開了壓在車上,騰不出手來就喊著讓王氏幫忙尋倆塊石頭。
可她說了幾遍沒人回應,扭頭一看身邊沒人,除了那幾個擺攤的婆姨。
人呢?跑哪兒去了?
醜橘找不著王氏,收了布條站起身,四下裡瞅了瞅,忽的瞧見王氏端著個針線簍子,跑到對過那可大槐樹底下了。
原先村裡的婆姨扯閒嘮都是在村口老樹底下聚著,做做針線活兒,嘮嘮家常,埋怨媳婦兒不勤快啥的。
但如今老樹底下都讓她們這些擺攤的給佔了,婆姨們要說嘮沒地兒去,這不就得再尋一處麼。
醜橘有些無奈,她還說哩,她娘好端端的幹啥帶上針線簍子擺攤來,合著是尋人扯嘮去了。
這會兒大槐樹底下已經坐了好些個婆姨,圍在一起正說得歡著,王氏趕好趕上這趟。
醜橘瞧著一笑,自個兒尋了倆塊石頭壓好,這攤子她自個兒一個人守著就成了,等會兒要是忙不過來了再喊她娘就是了。
前陣子才下了一場雨,打亂了車把式‘回撥’的日子,今兒買賣會咋樣醜橘也吃不準。
差不離過了小半個時辰,村裡那些婆姨陸陸續續出攤了,到了下半晌,來往的車馬也都停下來往這邊走,不過瞅著不多就是了。
其他婆姨都扯著嗓子吆喝開了,醜橘這邊也沒閒著,有幾個來的都是老主顧,知道她家舀的水是山泉水,就都尋了過來。
當然也有幾個聽到價錢就搖頭的,來她這舀水喝的就幫著招呼一倆句,說她家的水好,擱山上舀來的。
“我說兄弟,咱出來趕車,到點兒歇息吃口乾糧,本來乾巴巴的就不好下嚥了,你再舀那河裡的水,哎呦呦,不劃拉嗓子麼!”
幾個人正說著,忽然從後頭冒出這麼一嗓子,大夥兒聽都耳熟,不用琢磨就知道是誰,鐵定是陳土炮啊。
陳土炮大咧咧的擠上前來,笑麼呵的跟他們打招呼,那些車把式一瞧是他,又嚷嚷著讓他給說段書過過癮哩。
原先要走的倆個一聽有說書的白話不收錢,立馬又站住了腳,尋思著陳土炮是人兒擺攤丫頭的親戚,就都掏了五文錢舀倆碗水喝。
醜橘一見陳土炮來了,就讓出馬紮給他坐,又舀了碗水遞過去,這陳土炮可是她攤上的大功臣,頭天擺攤要是沒有他的話,那說不定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哎喲,丫頭,你瞧你,幹啥這麼客氣咧,”陳土炮嘴上說著客氣,但他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拉過馬紮坐下。
“我說老土炮,別德行了,說今兒要說哪段兒?上回你說到那白骨精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