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style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看到暗紅色的血水慢慢地從金老闆的嘴角淌出,我不免心中有些得意。
幸好我心貪了一點,在來金家的路上,從路邊偷偷撿了塊大小適中的鵝卵石,冒充金珠放進了包裹中。
金老闆的嘴中被我拍進了鵝卵石,那兩排牙齒狠狠一咬,結局可想而知,一嘴碎牙嗆進了他咽喉。
他怎麼會咬我?難道真的炸屍了?這怎麼可能呢?雖然我從小跟著爺爺經常出入辦喪事,可我從來就不信鬼神,也沒碰到過什麼詭異事。
在我眼中,爺爺那一套,只不過是裝神弄鬼混飯吃的江湖把戲。
剛才的是怎麼一回事?我楞了片刻,給自己勉強找了個理由,或許這是金老闆雖死,可臉部肌肉因為扭曲還沒完全喪失部分功能的原因吧。
‘亡者閤眼,入土為安……’隨著我這聲吆喝,靈堂中所有人都抬起了頭看向了我。
人群中一個小孩子指著金老闆的屍體尖叫道:“他……他流血了!”
金老闆的遺孀定睛一看,嚇得花容失色,抖抖索索地問我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神定氣閒地告訴她,金老闆體內的邪氣已經被我驅走,可以安心下葬,不會再炸屍,那血水正是邪氣外洩的原因。
顯然,靈堂中的人都被我唬住了,聽到他們交頭接耳低聲誇獎我比我爺爺還要厲害時,心中未免得意極了。
我順手抓過幾張黃紙,幫金老闆嘴角的血水擦拭乾淨後,扔進了火盆中。接著,我又伸出右手,抹在了金老闆圓睜的雙眼上。
當我抹下他眼皮的時候,心裡大呼晦氣。這傢伙死就死了,居然在我給他抹眼皮的時候,還流出了淚水。
更奇怪的是,這淚水冰涼涼的,就像盛夏中碰到了冰水,一股寒氣似乎要滲入我的指骨中。
手中粘糊糊的,死人的淚,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正當我想再抓張黃紙擦擦手時,忽然我的眉心間一陣奇癢。
我下意識地一抹額頭,掌心中捂到了一小粒軟綿綿的東西。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隻灰不溜秋的小蜘蛛。
一根細細的蛛線飄在我面前,那應該是屍體邊的火盆的熱力,把樑上的蜘蛛逼了下來。我懊喪地把蜘蛛甩在了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
眼睛裡忽然好癢,我揉了幾下,突然腦門一麻,心中叫苦不迭。肯定是剛才我捂臉時,把手指上殘留的金老闆的淚水不小心揉入了我眼中。
好在一會兒眼睛就不癢了,金家人又因為我做完了法事,熱情地邀請我入席喝酒,不一會我就把這事忘到了腦門後。
金家的喪事辦得真熱鬧,經不起金家親朋的勸酒,也不知喝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卻覺得興奮極了。
見我酒高了,金家人極力勸說我住在他家。可我怎麼會願意住在這樣一個晦氣的地方?在我的堅持下,金家人無奈,只得由著我跨上了自己的車子……
大半夜的,鄉間路上早就不見了行人,甚至都很難見到一處燈光。看著駕駛臺上金家人塞上的那一沓嶄新的鈔票,我興致頗高地哼起了小曲。
車子剛轉過一個彎,眼前突然出現了兩個人。我下意識地踩了踩剎車,按了按喇叭,示意行人靠邊給我讓行。
老婦人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我的車子。或許是燈光太強烈,她下意識地抬起右手遮在了額頭上。
奇怪的是,跟在她身後的那個小男孩,卻根本沒當我一回事,雖然也跟著老婦人停住了腳步,可頭也不回,只是緊貼在那老婦的身後。
這麼晚了,這老婦還行走在鄉道上,肯定是從哪個村子剛打完麻將回家吧!我心裡這麼嘀咕著,小心翼翼地駕車從她倆身邊駛過。
經過她身邊時,我搖下了車窗,噴著酒氣喊了一聲:“老婆婆啊,少打打麻將!您老精神好,孫子可要早點睡。”
聽到我口氣不大善,老婦也惱怒地罵了我一句:“我打麻將有你什麼事?我孤老一個,你給我做孫子?”
她沒孫子?那這小孩子是誰?我下意識地一瞥她身後的男孩。男孩的臉就如一張白紙,壓根就沒朝我看一眼。
這一驚非同小可,頓時把我的酒意驅到了爪哇國。見我車子已經擦身而過,老婦人一邊罵叨著一邊繼續向前走,那男孩子也立即跟著她向我車子方向走過來。
月光下,只有一條影子!我的頭皮一下子炸了起來,那個小男孩哪是在走路?毫不誇張地說,他是腳不沾地飄在老婦的身後……
前方忽然瀰漫起了一陣濃霧,車燈打上去白茫茫的一片,壓根就找不著路了。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