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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若她不是尹家的姑娘,三公主才懶得理她呢。
閆氏沒有直接回答,只嘆了口氣,道:
“皇上的心思,誰猜得到?照理說,尹家的身份在那兒,的確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了,皇上應該是有意的,可你也看見了,尹秀芝在宮裡住了這麼些天了,雖說皇上每天都宣召她見面,可居然連一點曖昧的意思都沒有傳出來,尹秀芝百般暗示,可皇上就是不接,連一點意思都不透露出來。”
三公主將太后的話放在腦海中想了想,似乎的確是這樣的,若是皇上對尹秀芝有意思的話,那這麼多天在一起,也該要表示出來的,如今他什麼都不說,可真是急死人了。
“皇上也真是的,有沒有意思直接說出來多好,我看這些天尹秀芝都有些急了,跟她說話火藥味重的很,一言不合就甩臉子,哪有剛開始回來那幾天的從容了?”
三公主和尹秀芝這些天走的很近,對於尹秀芝的情感變化看的是最清楚的,明顯這幾天尹秀芝與她說話的時候,急躁了不少呢。
太后微微一嘆息:“唉,也就是芸兒不爭氣,都入宮一年多了,也沒能讓皇上寵幸她,還成天的跟潘筱她們混在一起,真是個不長進的。”
芸兒指的是閆昭儀,太后曾經對她可是抱有很大希望的,然而卻抵不過閆昭儀天資侷限。
“我這回來建康的時候,舅舅還讓我問您要不要再送兩個入宮呢。”三公主與閆氏都住在大都。
閆氏搖頭:“暫時不要,我看皇上對潘辰的新鮮感還沒過去,再等等,等到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跟長兄說的。”說完這話之後,閆氏轉頭看向三公主:“還有你和駙馬是怎麼回事兒?我在建康都能聽說你時常欺辱駙馬的事情,凡事都要有個度,過猶不及的意思懂不懂?我看三駙馬還算聽話,別太折騰了,聽見沒有?”
三公主被太后提點了,點點頭:“我知道了,要是他不惹我,我才不會折騰他呢。”頓了頓,又對太后問道:“對了,上回我聽舅舅說,杜家有意投誠閆家,並且那什麼杜然是不是看上大駙馬的位置了?”
提起這個閆氏就有氣:“哼,長公主是個榆木腦袋,杜家想在這上面做文章,還得多下點苦功啊。”
三公主聽了太后的話,也能稍微明白一些最近的形勢,兩人又說了說大都的人情近況,三公主這才被太后趕著回駙馬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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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州的生辰將近,潘辰也是忙的不可開交,她主理後宮之事,皇上壽宴的承辦自然也落在她的身上,內廷司,禮部天天來問她的意見,潘辰只顧著應付他們,也沒功夫管其他的,月落想和潘辰說祁墨州和尹秀芝的緋聞,潘辰都沒時間聽。
十一月的天氣越發寒冷了,祁墨州這幾天也是相當繁忙的,自從上回在太和殿說話之後,兩人各忙各的,又有十多天沒有見面了,眼看著後天就是祁墨州的生辰,潘辰想和他最後敲定一些事情,帶著一大疊的資料趕去太和殿的時候,才知道祁墨州不在宮裡,說是和幾位王爺約了在禹王府邸相聚。
潘辰只好又帶著東西回柔福宮了,自己將流程又理了一遍,便早早的洗漱上了床,看了一會兒書之後,就打算熄燈睡覺了。
可才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值夜的月落來稟報:“娘娘,娘娘快醒醒。傅統領在外求見。”
潘辰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容易睜開眼睛,月落又把話重複了一遍,潘辰才揉著眼睛坐起身:“傅統領?這麼晚了,他來幹什麼呀?”
“奴婢不知,傅統領是一個人來的,還穿著夜行衣,讓奴婢不要驚動其他人喊娘娘出去見一見。娘娘這麼晚了,您見還是不見呀?”
月落的聲音很小,在靜謐的寢房內聽得卻十分清楚,潘辰的睡意一下子就沒了,從床鋪上坐起身,月落趕忙蹲下給她穿鞋,潘辰兀自思量一番後,才點了點頭:
“你讓他去後門等我,我穿好衣裳就去。”
傅寧是祁墨州的心腹,向來寸步不離祁墨州,他絕不會三更半夜無緣無故的來找她,定然是祁墨州有什麼事。
潘辰穿好衣裳之後,沒敢耽擱,戴著斗篷,親自打著燈籠就往後門去了,見到了傅寧,得知一個讓她震驚的訊息——祁墨州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