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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謊話出來,比起潘辰的不坦白,他更願意等,等到潘辰願意和他敞開心扉,訴說真相的時候,在那之前,他只需保持警戒,時刻關注即可。
潘辰沒想到祁墨州會這樣說,倒是一愣,然後才毫不做作的緩緩點頭,回頭與他對視了一眼,潘辰狡黠笑道:“好啊,什麼時候皇上願意告訴臣妾‘祁雪州’是什麼來歷的時候,臣妾也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皇上,如何?”
祁墨州乍一聽到潘辰清醒的時候提起那個名字,手裡的動作明顯一僵,然後便放開了潘辰的黑髮,將松江錦放在梳妝檯上,沉聲說道:
“不要再與朕提起這個名字,再有下回,決不輕饒!”
潘辰果斷閉嘴,還很識相的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祁墨州的心情似乎不好了,一改先前的溫存,眉頭緊蹙的離開了寢房,去了小書房裡。潘辰哪裡還敢與他賣乖,自己拿起棉巾草草將頭髮統一擦拭了一遍後,就果斷跟到了小書房去請罪,卻是不敢說話,站在一旁,適時給祁墨州研墨打扇,無不殷勤。
祁墨州也不看她,兀自低頭批閱奏章,潘辰站了快半個時辰,就覺得兩條腿像是灌了鉛水一樣重,眼皮也耷拉下來,手裡扇風的力氣也小了很多,祁墨州察覺出異樣,回頭看了她一眼,就看見她那昏昏欲睡的模樣,用手裡的摺子打了一下潘辰手裡的扇子,把她的精神給稍稍喊了一點回來。
潘辰瞪著一雙大眼睛,無助的瞥著祁墨州,模樣可憐極了,看她這副模樣,祁墨州就是再生氣也不會把她怎麼樣了,看著眼前的摺子批的差不多了,才決定今晚放她一馬,不和她計較這些了。
想起來讓李順打聽的事情,知道近日她在後宮也沒過多少好日子,嘆了口氣後,對潘辰問道:
“今後說話多動動腦子,朕可憐你,但其他人就未必會可憐你了。你是有些聰明,可有的時候也別太自信了,後宮之中多的是能整你的手段,這些日子,沒少受罪吧?”
潘辰聽到祁墨州說這些話,再大多的睏倦也給嚇沒了,祁墨州話裡的‘其他人’說的是誰,潘辰一聽就猜到了,倒是有些意外,祁墨州最近這樣忙,居然對後宮中之事也瞭如指掌,潘辰抿唇不語,終於攻陷了祁墨州的冷牆,無奈的站起來,將潘辰摟在懷裡,只覺得比從前是又瘦了一圈,像是縮水了一般,伸手捏了捏潘辰的臉頰,都沒什麼肉了,又是一嘆:
“瞧瞧都瘦成什麼樣兒了,你也是個榆木腦袋,該聰明的地方不聰明,不該聰明的地方瞎聰明,你在後宮裡過苦日子的時候,怎麼沒想著去找一找朕?”
祁墨州的質問潘辰想要說幾句好聽的話解釋解釋,可還沒開口,就聽祁墨州又道:“別跟朕說什麼怕朕為難的話,朕不相信。”
一句話,把潘辰接下來要說的全都給堵死了,想了想之後,決定就不賣可憐了,說道:
“也不是怕皇上為難,就是覺得這樣的小事兒,不需要麻煩皇上出面解決,這段日子過的是有些苦,但人活著就是得吃苦耐勞啊,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太后禁了柔福殿的物資,可也變相的促成了我柔福殿自產自銷呀,上回皇上吃的西瓜不就是臣妾自己種出來的,除了西瓜,還有葡萄啊,胡瓜,蕨菜啊,茄子之類的,臣妾都給搗鼓出來了,若是沒有太后這樣逼一逼,臣妾還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有幹農活兒的天分呢。”
對於潘辰的這些解釋,祁墨州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被她那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給逗笑了:“你還想的挺開,以苦為甜,真不知道你這腦子裡成日都裝著什麼東西。”
說到這裡,潘辰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今天一整天,她就只吃了三塊糖餅,本來想洗了澡再吃點晚飯的,可是祁墨州來了,連帶她的晚飯都泡湯了,又和他消磨到現在,肚子終於忍不住抗議了。
祁墨州低頭瞧著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很嫌棄的將潘辰鬆開了懷抱,潘辰揉著肚子嘟嘴的時候,祁墨州已經對著外面值夜的李順說道:
“傳膳。”
潘辰聽見‘傳膳’兩個字,眼神都亮了好幾瓦,屁顛顛兒的走到了祁墨州身後,剛想拍幾句馬屁,卻見祁墨州轉身之後,對潘辰沉聲說了一句:
“若是你今日說的提議,能夠被六部與內閣採用,朕會按例賞賜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