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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辦成。”
李全的這些話,倒是給了潘辰一個很大的提示,對啊,宋婕妤在後宮裡要送訊息出宮,勢必就要有人替她出宮去,一般宮裡的部門都是禁止出入的,可皇宮就像個圍城,圍城必闕,就算警衛森嚴,卻依然存在流通的人口,宋婕妤找對人手,送個口信出宮去,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不是我要送東西出宮,是我想知道別人怎麼送。”
潘辰看著李全,似乎有些猶豫,該不該把這事兒交給他去辦,因為李全之前對她並不是特別信服,做事怠慢不盡心,宋婕妤這件事,只能偷偷的暗自進行,若是打草驚蛇的話,麻煩係數也會增加不少,所以潘辰還算慎重。
李全似乎看出了潘辰的心思,推開了張能的攙扶,隨即給潘辰跪下,熱淚盈眶的說道:
“娘娘,奴才的性命都是娘娘救的,娘娘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奴才去做,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奴才就算豁出一條命也會替娘娘把事兒辦成,奴才從前不懂事,做事怠慢,態度不好,但娘娘不計前嫌,居然肯大費周章,勞師動眾的救奴才一條微薄的小命,奴才感激不盡,娘娘的大恩,奴才不能報其萬一,只求替娘娘分憂。”
潘辰沒想到李全會突然跪下表忠心,趕忙讓月落上前去把李全扶起來,誰知道李全這小子也是個犟頭,身上有傷都不顧,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小子,比潘辰還大兩歲,居然哭的不成樣子,只聽李全一邊嚎哭,一邊說道:
“娘娘,奴才是真心悔過了,奴才想報答娘娘,想死了那麼想,奴才一條賤命,給趙嬤嬤他們抓住往死裡打的時候,奴才從來沒敢想過,有誰會來救我,是做了必死的準備的,可張能告訴我娘娘為奴才做的事情,這天底下,從來沒有一個人對奴才這樣好過,小時候就給賣進了宮,家裡兄弟多,爹媽唯獨賣了我,進宮之後,什麼腌臢的苦都吃過,什麼沒尊嚴的罪都受過,好些年過去,奴才就給混成了油子,從前對娘娘十分不盡心,本不敢再對娘娘要求什麼,可請娘娘再給奴才一次機會,給奴才一次報答娘娘恩情的機會。”
李全說的聲淚俱下,月落和張能都為之動容,潘辰也是感動的,親自上前去扶著他起來,溫和說道:“好了好了,我也沒說不讓你報恩,可你現在還傷著呢……”
話音剛落,李全就要去扯胳膊上的繃帶,被潘辰攔住,李全說道:“娘娘放心,奴才的傷好的差不多了,說句實在話,娘娘想從後宮裡送東西出去,只靠月落和張能兩個人是辦不到的,這條路子十分隱秘,若不是熟悉的人介紹,光憑他倆就連門兒都摸不著,奴才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不能讓娘娘相信奴才的真心,可奴才願意替娘娘去試一試。”
潘辰是真沒想到,從前那個對自己怠慢不已的李全,受傷之後,居然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可見還算是個有良心的,知恩圖報,是個有情義的,既然他這麼說了,那潘辰若是再相信也說不過去了,想著反正讓李全去試一試,正如他所言那般,宮裡傳話到宮外,聽起來簡單,可做起來卻絕對不簡單,要涉及的部門太多,這麼多年下來,絕對是一條比較成熟的產業鏈,靠著月落和張能從外圍抓瞎,還不如讓李全去碰碰運氣。
祁墨州伏案書寫已經快兩個時辰了,李順進殿來看了兩回,祁墨州都沒有反應,直到午膳祁墨州都沒有叫,李順才拜託傅寧進殿來看一看。
傅寧來到祁墨州龍案前,請安之後,問祁墨州要不要傳膳,祁墨州才抬起頭來,卻是不說傳還是不傳,而是對傅寧招招手,讓傅寧過去看他龍案上的東西。
傅寧走過去之後,看見祁墨州寫了密密麻麻一頁紙,上面的字型十分奇怪,用語也很怪異,叫人看了,知道這個是字,卻又不太懂這字讀什麼,更別說字裡行間的意思了。
祁墨州放下筆對傅寧問道:“這些字兒你認識嗎?”
傅寧看向祁墨州,果斷搖頭:“屬下才疏學淺,只認識幾個,其他的並不熟悉。”就連勉強認出的那幾個字,組合在一起,傅寧都不太能理解。
“皇上,這些字是什麼意思?”
傅寧從來不會不懂裝懂,以為祁墨州既然寫了出來,那他肯定知道什麼意思,遂這般問道。
祁墨州沒有說話,而是目光深沉的凝視著他花費了兩個時辰寫出來的紙上面,他過目不忘,雖然能夠將看到的字型都默寫下來,可這些字型是什麼意思,大概只有她知道了。
祁墨州雙眼一眯,露出危險的目光。
一個擁有太多秘密的人,實在是叫人難以放心啊……更何況,她還知道了祁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