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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太和殿之後,潘辰沒想到殿中還有外人在,一個青年文士模樣的男人低頭站在一側,目不斜視,規規矩矩的不看她,潘辰走上前給祁墨州行禮,祁墨州指了指那青年文士,介紹道:
“甘相無需多禮,她就是潘昭儀。”
潘辰心中一緊,本以為祁墨州喊她過來是想問宋婕妤的事情,可現在有外人在,潘辰就拿不準祁墨州是什麼意思了,不動聲色的給那青年文士行禮,這位就是和潘壇齊名的甘丞相了,潘辰不敢怠慢。
行完禮之後,祁墨州對潘辰問道:“宋婕妤那事兒到底怎麼說的?”
要是隻有祁墨州一個人在,潘辰倒是能暢所欲言,只是有外人在,潘辰只能實事求是的釋出官方訊息了。
她把大致情況說了一遍之後,祁墨州蹙眉坐在龍椅之上,兩根手指在純金的龍椅扶手上輕敲:
“此事甘相怎麼看?”
“後宮戒備森嚴,按理說不該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切還得等傅統領查一查當晚值勤之人,看有沒有可疑。”
正說著話,傅寧從後宮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本值勤冊子,高大的身影像坐山似的,一進門幾乎將殿中的光線都給遮住了不少,潘辰抬頭仰視了他一眼,傅寧見她也在,抱拳拱手作揖,潘辰回禮。
祁墨州接過了傅寧遞來的名冊,前後掃了幾眼後,就交給了一旁的甘相,然後他負手踱步:“這事兒透著蹊蹺,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若是你的人裡,混進了不軌之人,你知道怎麼做的。”
傅寧立刻跪下:“皇上,先前檢視值勤名單,並沒有發現異常之處,臣的人臣心裡有數,絕不是那等大逆不道,喪心病狂之人,但此事臣責無旁貸,也是他們瀆職,臣定會秉公辦理,查出事情的真相來。”
祁墨州對他抬了抬手,說道:“查清楚事情就好,不是說你的兵一定有問題。”
“是。”傅寧嘴上雖然這麼說,面上卻依舊羞愧,畢竟是在他的管轄之內發生的事情,不管是不是他的人,他都有難以推卸的責任。
甘相將名單上下看了一遍,中肯說道:“這些都是咱們漠北出身的,每個人我都認識,按理說不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會不會是當晚有刺客?”
潘辰看了一眼甘相,沒忍住抿了抿嘴,只覺得這大叔腦洞挺大,人刺客是有毛病嗎?千辛萬苦闖進宮裡來,就為了把一個后妃給辦了?不偷不搶不殺人,簡直玷汙了刺客這兩個字啊。
祁墨州本來就在觀察她,見她暗自偷笑的表情,遂問道:
“怎麼?你有話說?”
傅寧和甘相的目光也看向了潘辰,潘辰背後一涼,感覺自己又給祁墨州給坑了一回,瞪著眼睛會看他,見他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存心是一副要看她笑話的模樣,潘辰深吸一口氣,斟酌了一番用詞之後,才對甘相和傅寧說道:
“其實吧,我覺得未必就是侍衛和刺客。”
“不是刺客和侍衛,那還有什麼人會在那個時候在後宮裡出現呢?”傅寧人高馬大,急於弄清真相,對於潘辰的見解很感興趣。
潘辰舔了舔唇:“還有太監和宮女啊。宮裡一抓一大把。”
傅寧無奈說道:“宋婕妤不是說她遭到了侵犯嗎?太監和宮女……潘昭儀就不要添亂了。”
潘辰果斷搖頭:“不是添亂,是真的這樣認為的。我把宋婕妤當晚的遭遇,再從頭到尾和你們說一遍,宋婕妤當晚從閆昭儀宮裡出來,想起來花樣沒有描,就讓唯一的宮婢折回閆昭儀宮中描花樣,然後她一個人走到半路被打暈了,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在假山裡,衣衫不整,遭到了侵犯,然後她穿衣服,走回錦繡宮,而那個時候,她的婢女春桃還沒有回去。也就是說,從她遇襲到回錦繡宮,也就是一炷香的時間,你們聽懂什麼意思了嗎?”
甘相和傅寧對視一眼,傅寧垂眸搖頭,不解道:“什麼意思?只有一炷香的時間能說明什麼?”
潘辰有些猶豫,看向了祁墨州,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對祁墨州說道:“說明……要不我和皇上單獨說吧。”
祁墨州一愣,看了看傅寧和甘相,乾咳一聲後,對潘辰遞去一抹警告的眼神,冷聲道:“傅統領和甘相都不是外人,你但說無妨。”
潘辰抿唇猶豫了片刻,既然祁墨州都這麼要求了,那就不要怪她了,張口就爽快說道:
“說明……辦事的時間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