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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分為兩塊的,一個待客的花廳連著一間寢房,潘辰讓人用珠簾隔開了個小書房,就變成了三塊地方,一個人在花廳裡感覺太傻了,也怕打擾老闆辦公,潘辰就去了寢房,紙筆書冊都在小書房,現在進去拿也不合適,想想就讓月落把御膳房給的胡瓜籽拿過來,坐到燈下,用一盆水仔細的清洗外面還包著囊皮的種子。
和月落星霜一起,洗了大概有一個時辰,終於全部搞定,潘辰洗了手,走到房間南窗旁看了看她自己手作的小號漏刻,三個小銅桶,一個大銅桶,呈階梯狀排列而下,由最上銅桶開始往下漏水,由上而下,水漏到大銅桶中,大銅桶的中心有一個垂直的刻度表,上面畫著十二個時辰,這也是潘辰自己做來看時間的東西,日晷只能看白天和好天的時間,但漏刻卻能看任何時候,這是比較簡單的物理知識,潘辰作為學霸,自問做這個也不是那麼費事,最主要為了方便嘛。
漏刻顯示,現在是戌時三刻,也就是晚上八點半左右,不早不晚,要是皇帝沒來的話,潘辰這個時候就可以開始洗洗澡,洗洗頭,然後墨跡墨跡,等頭髮差不多幹了,十點左右上床睡覺,作息時間無論如何,反正都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可現在皇帝來了,睡覺就成了兩個人的事情,潘辰失去了對自己作息的主導權,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去問一下比較好。
在珠簾外磨蹭了一會兒,李順從裡面掀開了珠簾,請潘辰進去。
“有事?”祁墨州頭也不抬繼續奮鬥在奏摺裡,眉頭深鎖,英俊的臉上罩著一層寒霜,潘辰嚥了下口水,猶豫要不要說。
祁墨州沒等到她說話,放下摺子,蹙眉看向她,沒有說話,但就這氣勢依舊十分壓人,彷彿潘辰再不老實說話,他就要撲過來咬人的樣子,不過潘辰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他並沒有生氣的跡象,只不過生了一副‘天然兇’的架勢,他沒生氣,潘辰就不怕了,鼓起勇氣,對祁墨州問道:
“皇上還要多久啊?我……要不要……等你一起睡?”
祁墨州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就將視線回到奏摺上,對潘辰揮了揮手,潘辰眼前一亮,動作迅速的對祁墨州行了個跪安大禮,然後就出去了。
李順愣了一會兒,還沒從那句‘等你一起睡’的衝擊中緩和過來,這位娘娘果真是不走尋常路啊。說好聽點叫‘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白了就是沒膽兒啊。試問宮裡哪個妃子娘娘,會直接衝到皇帝面前問他這個問題?全都巴不得等著呢,因為等了就是機會,不等不僅沒機會,說不定還會惹了聖怒。
潘辰自己掀簾子出去之後,李順再一次偷偷的拭了一把冷汗。
潘辰出去之後,就去了浴房洗漱,洗完之後,擦香梳頭,然後就果斷的爬上了床,還很體貼的給皇帝留了半邊兒,可惜她的這份體貼沒能送出去,潘辰睡下沒多久,他就回了太和殿,月落和星霜來稟報潘辰,潘辰睡得迷迷糊糊的,最終也沒趕上送客的時辰,一覺睡到了大天亮才得知這個訊息。
月落和星霜都在猜測皇上肯定是惱了娘娘,所以才大半夜就走了,也不跟娘娘說一聲,潘辰給她們說的一頭霧水,擺手解釋道:
“我覺得是你們想多了,皇上不是那麼小器的人,至於他不說一聲就走……誰大半夜的要走,還特意把人從被窩裡翻出來告訴呀?沒事兒的。”
月落和星霜對潘辰的沒心沒肺感覺到了無力,星霜年紀大些,覺得有必要跟主子說說道理才行:
“娘娘,話不是這麼說的。皇上難得來咱們柔福殿,這是多大的恩寵啊,娘娘不抓住這個機會不說,還讓皇上帶著惱火半夜離開,這,這,這也太過分了些。”
月落不敢編排潘辰,只附和了一句:“奴婢也覺得娘娘應該等皇上一起入睡的。”
對於兩個貼身宮婢的擔憂,潘辰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她是研究人類心理學的,一個人在她面前生氣沒生氣,她是不可能看錯的,所以她雖然還沒有對祁墨州完全瞭解,但據她初步瞭解來看,祁墨州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小氣量的昏君,她昨天去請示的時候,見他眉頭深鎖,定然是奏摺上出了問題,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再說了,只有昏君才會因為妃子沒等他睡覺而生氣呢,很顯然這是不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