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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嘆了口氣之後,就自己入了寢殿內,給祁墨州抱了一床被子出來,讓在軟榻上,只見祁墨州規規矩矩的起身,對潘辰作揖道謝:
“有勞嫂子了。”
潘辰微微一笑,無語。
揪著安寧的耳朵就去了寢殿之內,祁墨州明天醒來之前,她總要先把這小子好好的教訓一頓才行,要不然,這小子還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人物。
“娘,您幹嗎揪我耳朵呀?”
安寧捂著耳朵,委屈的對潘辰問道。
潘辰指了指外面:“那怎麼回事?你父皇呢?他不是去找你的嘛,怎麼會……是他?”
安寧雖然暫時還搞不懂為什麼威嚴的父皇會和叔叔是同一個人,他只知道,跟叔叔在一起不用寫字,不用讀書,他還可以隨時帶自己出宮去玩兒,這就比父皇好太多了,所以,心裡自然是偏著‘叔叔’的,對潘辰說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父皇去考我功課,可我書剛背了一半,父皇就睡了,我去推他,他睜開眼睛就變成了叔叔。”
祁墨州的老毛病了,遇到安靜的環境,只要心一定下來不動,就有極大的可能會召喚出次體人格,這麼多年了,次體人格依舊是偶爾出現,出現之後,也是安安靜靜的做好自己的本分,知道安寧是祁墨州的孩子,他就預設了自己是安寧的叔叔……
對於這樣複雜的情況,潘辰真是沒有其他辦法。
不是沒有想過,要把他給根治掉,但是祁墨州卻不同意,因為,到現在為止,次體人格已經成為了他人生的一部分,是他對那個早年逝去的弟弟的唯一牽絆,他並不想失去這份牽絆,所以,當潘辰提出來要給他做心理輔導的時候,他拒絕了,由著次體人格在他的人生中出沒。
既然祁墨州接受了,那麼潘辰也自然得接受了。如今也要讓安寧接受,而看安寧這架勢,根本就不需要潘辰說,他自己也能消化掉這份情感,潘辰給他擦完了手之後,他嘴裡還在喋喋不休的說叔叔好之類的話。
潘辰給他換過衣裳,洗漱過後,才讓他今晚睡在柔福宮裡,到了床上那張小嘴依舊在說個不停,潘辰忍不住提醒他道:“你如果再不睡的話,明兒你父皇回來了,就誰也保不住你的屁股了。”
想起父皇打他屁股時的疼痛,安寧趕忙兩隻手捂住了自己肥嘟嘟的肉屁股,對潘辰說道:
“娘,要是父皇打我,您會見死不救嗎?”
潘辰連續點頭:“會!當然會了!”
“娘!您怎麼這樣呢?我是您的親兒子嗎?”
安寧這個問題問出來,讓潘辰突然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似乎這個問題,潘辰曾經也問過柳氏,看來安寧這性子,十有八九都是像她了,一時間,潘辰居然無話可說了。
拉著安寧,靠到身邊睡覺:“你趕緊睡,今天晚上可得養足了精神才行啊。”
“為什麼?”安寧睡覺前喜歡十萬個為什麼。
潘辰卻不喜歡給他回答十萬個為什麼,只是閉上眼睛,在心中暗想:養足了精神面對你老子的摧殘啊。
只不過現在肯定不能告訴安寧的,要不然他還不得嚇得一夜都睡不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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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實在搞不懂,為什麼每回他和‘叔叔’出去之後,父皇對他就更加嚴厲,這不,讓他頭上頂著一本厚厚的資治通鑑,跪在太和殿裡,他披著奏摺,自己跪在桌子旁邊,安寧都可憐兮兮的瞥了祁墨州好幾眼了,可是父皇好像鐵了心腸一般,不僅看都不看他一眼,沒有觀眾,安寧這一臉的委屈也沒人看到,不由得唉聲嘆氣起來。
祁墨州批閱完了奏章,這才有空往旁邊的小人兒身上看去,端起了李順剛給他送進來的熱茶,揭開茶蓋,吹了吹裡面的茶葉,說道:
“知道錯什麼地方了嗎?”
安寧早就等他問話,肚子裡整理好了詞句,就等祁墨州發問了,對答如流:
“回父皇,兒臣錯在不該不聽王夫子的話,好好背書。”
祁墨州喝茶,並沒有多餘反應,安寧抬眼看了看他,又接著說道:“兒臣還不該隨意出宮,不帶護衛。”
祁墨州依舊面無表情的喝茶。
安寧後背都開始冒冷汗了,小小年紀,就知道硬著頭皮堅持下去,說道:“兒臣更不該只帶一根糖葫蘆回來,應該再給母后帶一根的。”
祁墨州手裡的杯子終於放了下來,安寧見狀,心中暗歎了一句自己是天才,就知道父皇生氣肯定是因為他怠慢了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