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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收斂起刺眼的光芒,變成一個金燦燦的光碟,透過朦朦朧朧沙塵,顏色越來越濃,曾經巍峨聳立的城堡,現在夕陽映照下,只剩下一片狼藉,被塗上一層晚暮暈紅,更加顯得格外壯烈。
綠地城堡廢墟一側。
夕陽餘暉把影子拉得很長,小小墳包孤零零的墳包被堆砌起來地方。一個瘦瘦弱弱穿得破破爛爛的少年走過來,他默默地彎下腰將一朵花放在無碑的墓前。
雲鷹臉和手臂的傷口都已經結痂,他在戰鬥中折斷肋骨也已經接好,雖然傷勢不輕,最起碼三五天無法恢復,不過最起碼對行動能力沒有影響。
麗已經死了。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雲鷹站在墓前久久發呆,他不知未來何去何從,綠地營戰爭已經結束,從此綠地營不在被任何人奴役或傀儡,綠地營也將徹底變成綠地營人自己的綠地營,只是雲鷹已經沒有繼續在此停留的打算了。
這不僅僅是因為麗死以後,雲鷹在綠地營在沒有朋友,更重要的一點在於,雲鷹已經意識到綠地營並不是他想要的安寧之地。
這個開遍惡之花的荒野裡,人心早已醜惡扭曲,血腥殺戮司空見慣,九頭蛇死了,還有下一個九頭蛇,掃蕩者領袖死了,還會有下一個掃蕩者領袖。這個荒野只要一天不變,這一切都是不會改變的,沒有任何地方能偏安一方,這是規律這也是宿命。
雲鷹已經決定,他要離開荒野。
這是自幼起就刻在靈魂深處的夢想。
這時一個腳步聲從背後傳來,雲鷹就算不回頭也知道來者是誰。
血腥女王兩手都拄著手杖,沒有戴猙獰的鬼臉面具,一張完美面孔毫無保留暴露在空氣裡,黑白分明的眼睛,高高挺立的鼻樑,紅潤誘人的小嘴,滿頭烏黑飄逸的秀髮,猶如瀑布般絲絲垂落肩頭,正被風輕輕撩起,有一種優雅感覺。
誰都無法想象。
這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十七歲少女,一旦戴上猙獰的鬼臉面具,立刻就成為荒野赫赫威名的血腥女王。
女王的面板晶瑩如玉,大概因為過於虛弱的關係,因此臉上缺少血色,看起來有一些蒼白,黛眉微皺間凝著散不去的痛苦和憂鬱。
恢復針劑效果沒有消失,血腥女王傷得越重,修復過程就越難以忍受,不過血腥女王表情卻始終沒有什麼變化,拄著手杖一步一晃慢慢走過來。
雲鷹回過頭,少女靜靜地站在淡紅夕陽裡看著他,少女表情非常恬靜,猶如從詩畫裡走出來一樣,與周圍這篇藏汙納垢的廢墟格格不入。
血腥女王換上一身樸素簡陋的荒野人服飾,渾身上下纏滿了繃帶,線條纖細而身材豐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再戴鬼臉面具的關係,她身上再感覺不到那種盛氣凌人的感覺了。
雲鷹又轉過頭看著無碑墳墓:“你來這裡幹什麼?”
血腥女**音又恢復清脆感覺:“來看看你不行麼?”
“你好好養傷吧。”雲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血腥女王好像變得不太一樣,大概是這次獵魔過程打擊對她造成很大影響,又或者是其他方面的改變,女王看起來更加內斂了,這次慘烈戰鬥中大難不死,年輕獵魔師想通很事,她也成長了很多。
少女看著微微隆起的樸素墳包,目光又落在沉默不語的雲鷹前,雖然兩個人近在咫尺,但是距離卻彷彿相隔千里,她低聲說一句:“對不起。”
雲鷹沒有想到這種話會出自女王嘴裡。
血腥女王果然被改變很多,不過她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哎,沒有什麼好道歉的。”雲鷹嘆一口氣望著天邊斜陽,“有很多事情可能是命中註定的吧,現在魔已經被殺死了,你為你父親報了仇,我也為麗以及狡狐他們報了仇,雖然這件事情都是因你而起,但是我想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血腥女王遲疑幾秒鐘問:“你準備離開綠地營了麼?”
“嗯,傷好了就走。”雲鷹點了點頭:“雖然綠地營非常不錯,但是終究不是該呆的地方,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已經耽誤太長時間了,現在是時候踏上旅途了。”
“我有東西想要給你。”血腥女王將幾件東西捧在手裡,其中分別包括一個鬼臉面具和幾樣其他東西,她一起遞給了雲鷹說:“請收下吧,這些東西對你會有幫助的。”
女王怎麼會送我東西?
這不是女王一直戴著的面具嗎?
雖然不知道面具有什麼用,但是被女王一直戴在身上,那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