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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繞著玉明宮,無數人明著暗著在看這裡的熱鬧,見到這架勢,都嚇得不輕,不知那些侍衛到底掌握了多大的權力,梁若君畢竟是梁國的公主,這真要是見了血要了命,會不會引起兩國的戰爭?
那些侍衛不敢輕易放行,貴妃也絕不肯妥協,兩邊僵持不下,就這麼定在了玉明宮門前。
訊息散開,越來越多的人來看熱鬧,林昭儀這樣的更不會錯過好戲,拉著孫修容就來了。她們遠遠躲在涼亭後頭,看著這裡貴妃和侍衛對峙,難以想象不久前還被皇帝捧上天的女人,一轉眼就變成了這樣。
“貴妃若是硬闖,侍衛會不會拔刀,可憐他們裡外不是人。”孫修容嘆氣,“貴妃娘娘也是,何必呢,這股子氣勢倒有些像皇后娘娘了。可萬一她有個好歹,皇上如何向梁國交代。”
林昭儀冷笑:“她的親孃和哥哥都被下了大獄,還不知道是什麼下場,誰還會在乎一個嫁出來的女兒,那位皇后為了自己的兒子,都能和我們皇上聯手呢,聽說貴妃在梁國本就不受待見。”她一拍巴掌,驚訝地說,“我怎麼沒想到呢,你說貴妃會不會也牽扯在裡頭?”
孫修容搖頭:“這怎麼知道。”說話間,目光看到從太液池邊走來了的人,驚呼“皇后娘娘到了”,忙拉著林昭儀躲了起來。
這一邊,果然見皇后在一眾宮女太監的擁簇下,緩緩朝玉明宮走來,皇后穿著平日裡家常的襦裙,髮髻上也沒有戴耀眼張揚的金簪,像是正閒適地在上陽殿中用早膳,突然被這些事打擾,趕不及換衣裳就來了。
但看似來的匆忙,可皇后神情淡定氣質從容,腳下的步子不緊不慢,與玉明宮前劍拔弩張不惜豁出性命的梁若君截然不同。
侍衛們見皇后駕到,紛紛鬆了口氣,收起了佩刀退在一旁,珉兒站定下來,看到那驕傲的公主,她有幾分惻隱之心,可那種心情藏在自己的心裡就好,永遠也不必拿出來給任何人看。
“參見皇后娘娘。”梁若君端得禮儀周正,朝珉兒行禮,但起身後就毫不客氣地說,“娘娘,臣妾犯了什麼罪,要被軟禁在玉明宮中?宰相與梁國私通,與臣妾何干?臣妾現在要去見皇上,向皇上解釋清楚,也請皇上向臣妾解釋清楚。”
珉兒道:“皇上不會見你。”
梁若君卻強硬地說:“方才那些人來傳話,是說皇上得空便會來見臣妾,臣妾要去清明閣外等,等到皇上有空的時候。”
珉兒淡漠地看著她:“皇上得空,會去探望二皇子三皇子,會去上陽殿看小公主,會到長壽宮陪太后說話,會和大臣們去巡查城外的軍隊,皇上得空有很多很多事仍舊等待他去做,無論如何也不會來玉明宮見你,更不會讓你去清明閣浪費他的時間。”
“皇后娘娘這話,聽著酸得很。”梁若君強撐著驕傲,縱然心已碎得七零八落,她也不能向秋珉兒低頭,“皇上若沒時間,臣妾也要聽皇上親口對我說。”
珉兒淡淡一笑:“早知道你是這麼想,我也不必來了。”她輕輕擺手,衣袂飄飄,優雅的舉止下,卻是說出冷冰冰的話,吩咐侍衛們,“立刻請貴妃娘娘回玉明宮,鎖住玉明宮的門,沒有皇上的旨意和我的旨意,不允許任何人隨意出入。”
梁若君氣得臉色通紅,幾步逼近了珉兒,清雅下意識地擋在了皇后身前,珉兒卻輕輕推開她,主動迎向梁若君,冷然道:“你們梁國的宮裡,難道不是這樣的光景?任何一個寵妃,都會像書頁一樣被翻過去,你的母親如是,你自己也不例外。想要掙扎,那就拿性命去換。”
“沒想到你也是這樣的人,你和我的嫡母有什麼兩樣,因為你們是皇后,就可以踐踏別人的一切?”梁若君眼中含淚,聲音顫顫地說,“聽說你也曾被嫡母折磨,你的母親被虐待了十年不是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為什麼你有一天成為皇后,要把這一切惡行用在別人身上?”
珉兒道:“我對你做什麼了?打你,罵你,餓著你,折磨你?你受傷了嗎?”
梁若君噎住:“你強詞奪理。”
珉兒搖頭:“眼下兩國關係緊張,皇上和你的父親都要查清朝廷裡私通叛國的逆臣,你做為公主,作為貴妃,兩邊都放不下,要緊的時刻難道不該回避,不要讓你的丈夫和你的父親為難?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還擺出一副受欺負的可憐,等待皇上憐香惜玉,好啊,你想去清明閣是吧,那就拿命來換。”
珉兒抬手指向躲在後面的海珠,命侍衛拔刀架在海珠的脖子上,海珠驚得尖叫大哭,刺激得梁若君眼皮子直跳。
“你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