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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抱著女兒,心裡早就柔軟了,硬是做出幾分幽怨惱怒的模樣,乾咳了幾聲,不捨而憐惜地看著梁若君:“早些休息,自己要保重身體,不要等不及中秋,你先病了。”
說罷這句話,項曄跟著皇后走了,宮女太監都跟著走了,一時只剩下玉明宮的人,被擠在外頭的海珠這才提著燈籠跟上來,氣得咬牙切齒:“天底下的皇后,都這麼賤嗎?”
“海珠,叫人聽見你還活不活?”梁若君堵住了海珠的嘴,可另一隻手已經緊緊握住了拳頭。她知道,皇后不會放過她了,她們這輩子是纏上了,若有一日自己像母親那般失去恩寵,皇后一定會把她踩進泥土裡。
要麼反撲,要麼坐以待斃。
然而這一邊,項曄高高興興地跟著珉兒回來,一背過人去,兩人便是你儂我儂親暱不已,就連上陽殿裡,也僅有清雅一人知道帝后不和是裝的。
珉兒脫了衣裳,見皇帝還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女兒,看到他眼下暗沉滿是疲倦之態,心疼地說:“這麼裝著皇上累嗎?我倒是沒什麼,反正我本就不喜歡她,因為她,雲裳回去病了一場,到現在還沒精神。”
項曄道:“不累,朕在宣政殿天天跟大臣們裝,早就習慣了。唯一別扭的是房裡那些事,朕縱然不欺她,也於心不忍,好在現在有你纏著,朕……”他一面說著,手就不老實地纏上來,被珉兒開啟道:“皇上這兩天吃了補藥,要清心寡慾。”
皇帝不樂意地撇撇嘴,說著:“玉明宮裡,可是夜夜投懷送抱,朕是當世柳下惠。”
珉兒噗嗤一笑,拆下青絲披肩,瀟灑地說:“那你倒是去呀。”
可項曄卻來說:“你別心急,明天就有人會給她牽線搭橋了。”
珉兒回眸:“秋振宇那兒?”
項曄道:“正是。”
珉兒嘆道:“咱們這樣聯手欺負人,太不上道了。”
項曄冷冷一笑:“難道心善仁慈,然後坐等他們達成目的,我們淪為階下囚,葬送好不容易建立的江山?”
珉兒笑悠悠看著項曄,推開他的身體:“嘴上說著這麼嚴肅的話,皇上的手往哪兒放呢?”
項曄欺身而上,擁著珉兒不放開:“你說放哪兒就放哪兒。”
漫漫長夜,上陽殿與玉明宮卻是兩個季節,一處溫暖如春,一處寒如深冬,輾轉難眠到天亮的梁若君,精神倦怠,可還是打起精神往樂府來。眼下她手裡這件事總要做好,別叫皇后到時候挑刺捉她的短處。
今日要選定最終呈上給帝后太后挑選的曲牌,自然要附和中秋節慶的氣氛,有些曲子雖好聽,可寓意淒涼,若有不懂來歷的人胡亂呈上去,可就是大麻煩了。梁若君算得是精於此道,又事事費心,很是妥帖。
此刻正歇著,等海珠去沏茶來,廊下黃葉紛紛落,她抬手接了兩片在手中把玩,忽然身後有人悠悠出聲,道:“娘娘,宰相大人命奴才給您送一封信來。”
梁若君彷徨地轉過身,才發現剛才侍立在廊下的宮女太監都不在了,與她說話的,正是樂班的樂師,這些日子日日打交道早就熟悉了,可他卻到今天才……
樂師從懷裡摸出一封信,試探著:“娘娘,宰相大人說了,您可以不接,不接就只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接了,往後奴才將全力為您和大人效力。”
梁若君的心幾乎跳出胸膛,她早就知道秋振宇是她這一邊的,哥哥再三這麼交代她,可是她在這裡舉目無親,除了海珠找不到任何能傳遞訊息的人,而海珠那麼張揚,恐怕早就被人盯上了,根本派不上用處。
“娘娘?”樂師再次詢問。
梁若君盯著那封信,心中翻江倒海,昨夜的事清晰在眼前,以及皇后對她所有的欺侮都深深刻在腦海裡,她孤零零的無依無靠,皇帝隨時會被搶走,就像昨晚一樣……
“宰相大人還說什麼了?”梁若君伸出手,顫顫地想要接過來。
可是樂師卻把手一縮,收回了那封信,滿臉狡猾地說:“大人說您樂意收就好,但這封信是空的,等奴才回稟宰相大人後,大人會正式給您送信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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