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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看過去,有些字只是筆畫略長一些或略短一些,根本不影響字的辨識,皇后也會說不好,讓她重新抄。
一天兩天,梁若君還忍得住,三四天後,每日走入上陽殿,就如同上刑場一般,而這幾天皇后每天派清雅到清明閣等著皇帝,幾乎是逼著皇帝每晚到上陽殿安寢。雖然同在上陽殿,可貴妃與皇帝如同不得相見的日月,白天她抄寫經書抄得頭昏眼花手指發麻,太陽一落山就被趕走,皇后絕不讓她看一眼皇帝。
分別,讓正陷入熱戀的人煎熬難耐,可皇后像是故意的,總會在書桌上留下一些皇帝的東西,睹物思人,叫她無法靜心,寫錯一個字整張紙就毀了,反反覆覆,折磨得梁若君憔悴不堪。
這日退回玉明宮,她因為長久坐著抄經,腰疼得直不起來,坐在鏡臺前卸妝的力氣也沒有了,軟軟地伏在榻上,委屈地把被子咬在嘴裡,海珠小心翼翼地為她拆下發髻上的宮花,心疼地說:“皇后太惡毒了,憑什麼作踐您,她看起來冰清玉潔的,心卻這麼黑。怪不得能當眾毒殺與侍衛私通的妃嬪,還把沈將軍的侍妾活活凍死,她們都說,宰相的夫人也是皇后殺的。”
梁若君緊閉的雙眼忽然睜開,她想起了那個人,秋振宇。來了那麼久,她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果然皇后和孃家關係並不好,雖不至於撕破臉皮,可宮人們都知道,皇后對宰相淡淡的,對已故的原配夫人更是恨不得殺之而痛快。
“別說了,我不想提起她。”疲倦的人又閉上了眼睛,吩咐海珠,“準備香湯沐浴,我洗了就要睡了。”
她迷迷糊糊著,滿腦子轉悠的都是經書上的字,抄經沒有讓她凝神靜氣,反而逼出了體內無窮的戾氣,梁若君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麼時候,她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就把墨潑在皇后臉上,她多想豁出去一回,憑什麼被皇后欺負?可她在這宮裡,除了皇帝無依無靠,想暗地裡捉弄皇后也辦不到。
耳邊聽得動靜,梁若君呢喃:“海珠,在水裡放多些花瓣,墨水味兒叫我難受極了。”
卻聽得皇帝的聲音說:“你不想抄,就跟她說,怕她做什麼?”
梁若君猛地醒來,見到皇帝在眼前,分別數日終於得以相見,她頓時淚如泉湧,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只慢慢爬起來,扯著項曄的衣袖低低啜泣。
項曄嘆道:“朕讓你受委屈了。”
梁若君搖頭:“是臣妾沒用。”
皇帝長舒一口氣:“不是你沒用,是朕沒用,不知從幾時起,就被她束縛了。朕富有天下,鐵騎踏遍山河,卻對一個女人束手無策。怪只怪朕曾對她動心,眼下依舊有情,牽絆住了。”
皇帝這話很實在,梁若君不用去追究真情假意,皇帝若不是對皇后還有情,怎麼會縱容她呢,更何況他們還有了女兒。
梁若君心裡一動,柔軟的手曖昧地撫摸起了皇帝的胸膛,她也想要一個孩子,有了孩子她和皇帝的牽絆就更深了,就什麼也不輸給皇后了。
不想皇帝無心**,道是:“朕今夜來,是因為小公主哭鬧不停,朕藉口不能靜心批奏摺,硬是離開了。來你這裡也是偷偷摸摸的,馬上就要回清明閣去,你心裡一定委屈,可是再忍一忍,朕會想法子的。”
梁若君偃旗息鼓,不敢再撩撥皇帝,垂下眼簾委屈地說:“皇上,臣妾不想再去上陽殿了,皇上有法子嗎,您去對娘娘說,還是……”
項曄略作思量,忽然道:“樂府新晉的樂班,要在中秋節獻藝,不如朕派你去盯一盯,同樣也是為了太后高興而做事。朕若這麼安排了,皇后還強行要你去抄經,她也太不知分寸了,皇后心裡也是明白的,你放心,她不過是驕縱些,並不敢挑釁朕的底線。”
梁若君的神情立刻明朗了:“那臣妾明日就去樂府。”
項曄欣然:“你高興朕就安心了,別難過了,再忍一忍,朕一定會想法子讓皇后接受你。”
梁若君眼中掠過淡淡的失望,她多想聽皇帝說,讓自己代替皇后,不過皇帝真這麼說了,她又未必能信。便按下心思,高高興興陪項曄說會兒話,預備著明日去樂府避開皇后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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