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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貴妃娘娘衣不解帶地照顧了皇上幾天幾夜?”林昭儀幽幽道,她的父兄都在軍營裡,在皇后從秋振宇口中得知公主和親的訊息後,她便是最早知道的那一撥人,自然軍營裡的事也不會稀奇。此刻故意問,是想以此挑起中宮與玉明宮的矛盾,皇后那兒若是聽得些曖昧言語,心裡必然不好受,她們就有熱鬧看了。
然而梁若君卻忍耐下了,與皇后的衝突是早晚的,但眼下皇帝聖眷正濃,見她什麼都好,那麼就算與皇后有了什麼矛盾,她也該是受委屈的那一方,而不是挑事的那一人,這樣才會讓皇帝更憐惜她。妃嬪們把話傳出去容易,可要是傳岔了,到頭來只會追究她的責任,難道還去一個一個查,是誰多說了一句少說了一句?
她微微一笑,溫柔可親:“原本這些話,姐妹之間說說很尋常,但當時我隱瞞身份私闖軍營,是有失體統的事,我何來的顏面大大方方地張揚?而軍營裡事事機密,軍規森嚴,即便僅僅是照顧皇上養病的事,也不該隨便宣之於口。你們體諒我的難處,也想一想皇上的不易,這事兒改天若是皇上說出口,你們且當故事聽一聽,我這邊可就再也不會提起了。”
眾人面面相覷,一腔熱情被熄滅,貴妃果然穩重得體,哪裡是能輕易被捧殺的。妃嬪之中,有冷眼旁觀,也有上趕著來巴結討好,說說笑笑不怕冷清,眨眼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林昭儀和孫修容在一旁默默不語,只等玉明宮的茶會散了,她們躲開其他妃嬪結伴往回走,孫修容嘆道:“姐姐您瞧見了,這一位可不簡單,往後咱們在她面前說話要小心,她和皇后娘娘不一樣。”
林昭儀懶懶地問:“怎麼不一樣。”
“皇后娘娘是中宮正室,原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的,咱們只要不翻出天去,皇后娘娘並不會對我們怎麼樣,至於之前那什麼將軍府的錦繡,還有王氏母子,家裡一直敬告我不要想當然,裡頭必然是有什麼大文章的,您也聽說不是?”孫修容神情嚴肅地說,“可貴妃娘娘就不同了,她再怎麼高貴,也和我們一樣是妾,她不會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但放在眼裡,就不怕膈應得慌?”
林昭儀皺著眉頭:“我怎麼聽不懂呢?”
孫修容拉著她的手:“姐姐,咱們還是少和玉明宮往來,淑妃娘娘那兒好歹知根知底,這一位……不知怎麼的,她越是好我心裡越是瘮得慌。”
林昭儀回眸看了眼玉明宮,冷冷道:“我也不樂意與她往來,可我樂意看戲,她就算不好,我也不會因此就覺得皇后好而喜歡她,反正她們我都不喜歡,那我就樂得看戲。我答應你,不管閒事,可你也別攔著我找樂子。”
這邊廂,玉明宮的宮女們正有條不紊地收拾茶具桌椅,梁若君早已經退下了,命海珠給她送一碗梁國帶來的茶,待海珠到跟前,見她喜氣洋洋滿臉得意,便叮囑:“她們都知道,當時你和我一起在軍營,難免好事之人會盯上你,記得管好你的嘴巴,什麼也別對外頭說。”
海珠應著:“奴婢知道。”
梁若君喝了口茶,嘆息:“方才我險些就得意忘形,如今才明白為何父皇的寵妃們都如此張狂,人在高處就是會輕飄飄,而我又不得像皇后那樣不可一世。我很羨慕她,可以正大光明地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想來我們那一位也是如此,才年年歲歲地欺壓我們母女。”
海珠在旁幽幽道:“來日您做了皇后,可一定比她強,她不過是外強中乾,原本仗著皇上喜歡,如今叫您把皇上的心分走一半,若不是坐著月子不得出來張狂,嘖嘖……娘娘,再過些日子她就能出門了,我們一定要小心。”
梁若君將手指上的寶石戒指脫下,隨手丟給海珠:“我現在的想法,和之前不一樣了,海珠你是不知道被人愛著的滋味,你不懂。”
海珠忽閃著眼睛:“娘娘愛上皇上了?”
梁若君道:“他百般呵護,填補我心裡所有的空缺,撫平我一切傷痕,給了我安逸和體面,除了中宮之位,他……”
海珠卻插嘴:“可皇上終究沒和您圓房,皇上是想什麼呢,往後要麼不來,要麼就能大大方方地來了,若說之前嫌兩個小時倉促,從今日起,還有什麼藉口?難不成,只怕和您有了孩子,嫌棄我們梁國血脈?”
梁若君心裡一沉,她原本已經不再糾結床笫之事,可海珠紅口白牙地說出來,實實在在地問題又浮現在眼前了,哪有真心相愛的人,會避免那種事,何況他們本是名正言順在一起的。
梁若君道:“我和皇上之間的事,我自有分寸,海珠你要改改你著急的個性,我們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