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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
“珉兒?”忽然聽見皇帝囈語,珉兒忙轉身回來,小宮女也機靈地退下,但見皇帝睡眼朦朧似醒非醒,可身邊的人不在了,他知道。
珉兒輕柔地為他扇風驅熱,項曄摸到她的手,便漸漸踏實了。
難以想象,這個人會這樣依賴自己,上陽殿還是過去的上陽殿,皇帝似乎也是過去的皇帝,可最初的光景永遠不會再出現,他也不會再對第二個女人做出那樣的事。
而今天,算是他與梁若君的新婚,此刻正獨守空房的新娘在想什麼呢,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珉兒卻給了梁若君同樣的經歷,只不過這不是她一個人的決定,項曄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他也不會像當初欺負自己那樣,去和梁若君過不去。
珉兒躺下,項曄似乎感覺到了,還把身體挪過來些,好讓腰腹笨重痠痛的珉兒把腿擱在他身上,明明分開了那麼久,可項曄做這一切都很自然,像是早就把自己的生命都揉進他的身體裡,合二為一。
翌日,新冊封的貴妃,要到長壽宮和上陽殿請安行禮,珉兒並不願輕易讓梁若君踏足上陽殿,便一早到了長壽宮,好一併與太后受禮。
太后興奮於她的侄孫子就要回京,完全沒意識到皇帝此舉對於朝政的影響,也根本不會覺得侄媳婦來自己身邊是意味著做人質,只是高興地說著皇帝滿足了她的願望。之後見了梁若君,也不過是笑笑敷衍,待梁若君坐下,她又滔滔不絕地對珉兒講起孩子的事,雖不是有心冷落貴妃,但梁若君的確也插不上嘴。
珉兒留心觀察了貴妃,溫柔的人安靜地坐在一旁,聽著她和太后的對話,臉上是甜美嫻靜的笑容,誰見了都會喜歡。連太后冷不丁地發現梁若君在一旁,也意識到自己的忽視,不好意思地說:“雲裳那孩子,與你和皇后差不多年紀,那孩子又活潑大方,你們一定能好相處。”
“是。”梁若君恬然而笑,也不多嘴說別的話,同樣是溫柔乖順,與昔日秦文月不同,那秦文月是處處都要說上幾句,自以為能討人歡心,但這一位就很收斂,至少眼下大家都還不熟,她這樣的姿態很讓人舒服。
漸漸的,連太后都不得不注意到身邊這個人,起初只是把梁若君撂在一旁,後來不由自主地就和她攀談起了梁國皇廷的事,說梁國的風土人情,說就在不久前三國邊境的病疫和戰火,還有梁若君照顧皇帝的細節。
但新貴妃果然是心智極高的人,她能將故國的風情描繪得有聲有色,可提起照顧皇帝的病,簡單地一句:“臣妾只是負責煎熬湯藥,皇上身邊的事,另有隨行的太監和將軍們照顧,當時臣妾一個他國的宮女,將軍們把臣妾排斥在外也是理所應當的。”
但事實並非如此,珉兒心裡很明白,不管梁若君是不願招搖,還是在自己面前拿捏分寸,這個人,是把聰明用在了正道上的。
“臣妾答應二殿下,今天會去安樂宮探望他和淑妃,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妾可否先告退。”話說了半天,貴妃起身告辭,端的落落大方,誰也看不出來昨夜她獨守空房的孤寂。
“去了再過來,和皇后一起在我這裡用午膳。”太后溫和地說,“不知你們梁國是怎樣的規矩,在我大齊後宮雖也規矩森嚴,但一家子人還是親親熱熱的好,你能關心淑妃就很好。皇后有著身孕,不宜去見病人,不然她也會陪著你的。”
梁若君稱是,行禮後翩然離去,她的身影一消失,太后就對兒媳婦說:“珉兒你放心,這一回母后心裡很明白,不會插手干預你們之間的事,但我到底是太后是婆婆,我對她客氣,不過是情面上的事。”
珉兒感激不已:“母后也放心,兒臣會為皇上看好這個家。”
那麼巧的是,門外頭,梁若君迎來了散朝的皇帝,自然項曄是知道她們在這裡,才特地來的,不過沒料到會在門外單獨相遇。
貴妃的面上,絲毫不見被冷落欺負的委屈,夏日絢爛的驕陽,讓她白皙的肌膚泛著明媚的光芒,行禮後便帶著溫柔恬靜的笑容告訴皇帝她要去哪裡,不見外也不卑怯。
項曄的眉頭微微一顫,是看還是不看,這麼美的笑容,讓他覺得幾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