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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后盼著我們好,我主動些總沒錯。”
清雅則笑道:“娘娘選好了這一套,其他的奴婢就收起來了,要裝了箱子,等著帶去平山呢。”
珉兒想到皇帝真的要帶她去溫泉學游水,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但皇宮裡的生活太粗糙,縱然她這樣靜得下心來的,也會覺得沉悶,出去走走總是好的,夏天在琴州,就比這裡自在多了。
“少帶一些,幾天就回來了。”珉兒一笑,便去將宮袍換上。
那之後再去迎接太后,同去安樂宮,歸寧宴倒也熱熱鬧鬧,妃嬪們為了討好淑妃,自然對新娘子十分殷勤,江雲裳一直被人圍著,極少和珉兒說話,珉兒倒也不在乎,反是小皇子灃兒時不時來找她玩,一下拿給她糕點,一下拿給她玩具,沒來由地喜歡珉兒,她見淑妃今天沒有阻攔的意思,也就樂意逗著孩子玩兒。
太后見著了,在她身邊說:“這麼喜歡孩子,早些自己生一個多好。”
珉兒赧然笑:“母后您說什麼呢?”
淑妃坐在一旁,看著婆媳和諧,看著自己的兒子傻乎乎地像他爹似的那麼喜歡皇后,心裡頭雖然有醋意,可今天顧不上了。她要牢牢看緊了堂妹,千萬別叫雲裳說出傻話,做出傻事。
可惜,淑妃再如何謹慎,也料不到橋洞底下鑽了個周覺,僅僅那一句話,就能激起千層浪。
這會兒夜色漸深,宰相府中,趙氏正在自己的臥房裡徘徊,時不時問婢女她的次子回來了沒有,終於聽得熟悉的腳步聲,把兒子迎了回來,一進門就抓著問:“怎麼樣?”
只聽兒子道:“查了,當年沈哲的確曾帶兵經過元州,還為元州百姓剿清了土匪。母親,您要知道這些做什麼?”
趙氏神情一凜,透出莫名的喜悅,下午被慧儀急匆匆找去公主府,聽得周覺那句話,歡喜得要瘋了。可是單單一句話證明不了什麼,周覺那孩子也是愛張口胡說的,便趕回家來打發兒子去打聽。要說沈哲和秋珉兒有什麼牽連,那小賤種十年都在元州沒離開過,反是沈哲跟著皇帝到處打仗,指不定去過那裡。
“母親?”
“沒什麼事,去給你父親請了安,早些歇了吧。”趙氏不願告訴兒子,更叮囑了一句,“我不過是一問,別對你爹和兄弟們提起。”
當兒子離去,幽禁冷清的臥房裡,隱隱蒸騰起一股殺氣,趙氏的目光猙獰得嚇人,自言自語著:“風風光光做皇后?想得太美了。小賤種,今日我不對付你,將來你早晚也會找我報仇,大不了魚死網破。”
這一晚,將軍府裡沈哲與江雲裳,還是同床異夢,白天表姐的話像是把她唬住了,又或是在盤算著該如何把日子過下去,雲裳沒再主動要求丈夫與她圓房。
原本沈哲還擔心,又要折騰半宿才能消停,誰想今晚新娘不鬧了,他躺下後還不安地看了眼雲裳,見她緊緊閉著眼睛,暗暗鬆了口氣。
然而太平的日子過得多了,人們漸漸耽於安逸,突然遇到麻煩,總有一副天要塌了似的慌亂。這一早,羌水關就傳來訊息,南蠻再次來犯,這一次不是騷擾,而是侵略,大部隊攻擊大齊的邊防。
朝堂上的緊張氣氛,傳到後宮來,太后憂心忡忡:“怎麼又要打仗了。”
珉兒學了一些史,包括宋淵寫的,包括後來皇帝拿給他的,實則歷朝歷代,每一個皇帝治下,都是三天兩頭打仗的,各國之間的摩擦在所難免,歷史就是在這硝煙戰火裡得以推進,打仗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國家無力應戰。
好在大齊有趙國原先的基礎,加上項曄一貫崇尚強壯軍力,對付南蠻可謂輕而易舉,但是這是大齊建立以來,項曄做皇帝以來,第一次面對外敵。
將來歷史上要如何寫這一筆,對皇帝很重要。
這日午後,珉兒就得到訊息,周懷傳了皇帝的話來說,平山之行去不得了,皇帝很有可能,會御駕親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