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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就把什麼都告訴了臣妾。”
項曄怔怔地聽著:“她們……”他乾咳了一下,“她們都是不懂的,每次都好像是朕在……”
大白天的,一些露骨的話說不下去,而珉兒看待他的眼神也露出了異樣的光芒,項曄自知不是,忙道:“朕往後在你面前,絕不會再提起她們之中任何人。有些話說出來就是朕無情,或許你還未必信,十年來,朕沒有對任何女子動過心,有的是朕不得不納,有的是朕一時糊塗,過去的事雖然都過去了,但她們也確確實實地存在著。你也不要擔心,未來的日子朕絕不會讓你一人去面對她們。”
珉兒想了想,道:“皇上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時,您問臣妾的話?”
項曄嗔道:“朕不是要你忘了那個衝昏了頭的人?”
珉兒卻是說:“臣妾是講,那晚回答您要母儀天下,這四個字不是隨口說的。臣妾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和立場,但凡該是臣妾做好的事,臣妾一定會盡全力妥善,所以六宮妃嬪的事,皇上不必向臣妾解釋那麼多。”
項曄眉頭微微一鬆,但不知為何有幾分淡淡的失望,不過珉兒很快就補充了她的話,那淡泊的清冷的,甚至高高在上的一句:“自然,臣妾也不想聽她們任何一個人的事。”
皇帝神情一亮,欣喜地望著珉兒,她渾身透出的帶著幾分霸氣的酸意,大大地滿足了皇帝,可這種希望一個女人為了其他女人而吃醋的扭曲的虛榮,本是連想都不該想的,項曄當然不會說出口。
“皇上。”珉兒忽然道,“您喜歡臣妾什麼,是臣妾的長相嗎?”
正沾沾自喜的男人立時正經了神情,認真地看著珉兒,心裡頭整理著想要說的話,可是喜歡和愛,這樣的事非要一條一條列出來,哪有這麼容易,愛上了,連她的呼吸都是自己心頭的事,該從哪裡說起?
珉兒見皇帝兀自思量著,她輕聲道:“臣妾不知道,自己能喜歡皇上什麼?”
項曄像是沒聽清楚,示意珉兒再說一遍,當聽明白了,立時變了臉色,也叫珉兒露出幾分緊張。可是皇帝慢慢靠近她,這個人並沒有生氣,反而曖昧地輕輕撫摸過珉兒的面頰,笑意淡淡:“不怕,慢慢地你就明白了。”
湊得那麼近,隨時都能親上來似的,珉兒不自覺地撅了嘴,輕輕推開皇帝,應了聲“是”。
可項曄非要親了一口才肯罷休,但是坐回原處,手裡下意識地還以為自己握著昔日不離手的玉骨扇,憑空劃拉了兩下,才發現手中空空如也,惱道:“朕如今唯一不順心的事,找不見那把扇子。”
珉兒的目光轉向波光粼粼的太液池,端起手邊的一碗茶喝了一口,沒有半分心虛地說:“那把扇子,臣妾不喜歡。”
項曄想起自己曾用那把扇子,粗暴地對待她,心裡一咯噔,但緊跟著也敞亮了,笑道:“罷了,既然你不喜歡那把扇子,朕也不惦記了。”
他再正經地回答珉兒的話,毫不顧忌地提起了沈哲,說一見鍾情這樣的事,非要說明白很難,看對了眼無論如何都是喜歡的,當初她也不過是給沈哲遞了一個包子,就叫他念了三年。
珉兒靜靜地聽完,只丟給皇帝一句話:“還請皇上,也忘了元州的事,忘了琴州的事。”
項曄招招手,示意珉兒坐到他身邊,珉兒挪動身體,很快就被他一把攬入懷中,結實有力的臂彎輕輕地愛惜地捧著她的身體,項曄本不是心胸狹窄的人,天知道兩個月前的他哪裡出了毛病,此刻亦是大度地說:“朕求之不得,你看,我們已經開始心靈相通了。”
珉兒皺眉忍著笑意,被皇帝瞪了眼:“笑什麼?”
珉兒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曾經那麼害怕的人,現在比世上任何人都溫柔地對待她,她還不明白自己喜歡皇帝什麼,不敢想自己會不會愛上這個男人,可是,和他在一起,覺得很踏實很開心。
這偌大的皇宮,舉目無親,但如今,她的丈夫,終於是她的丈夫了。
“皇上,想聽聽臣妾在元州時的故事嗎?”珉兒主動問。
“你說呢?”皇帝的笑意那麼燦爛,像是把十年的笑容都融在此刻了。
午膳之前,他們坐在一起,一杯茶便說了很久很久的話,用膳時,皇帝還特地親自給珉兒端了一碗湯,本心情甚好地用膳,可忽然傳來訊息,說淑妃病倒了,宮裡的事怕是也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