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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內殿,珉兒告訴了皇帝韓美人被毒死的真相,聽聞韓氏還活著,像之前安排錦繡一樣,僅僅是要把她送去遠方,項曄的心定了。他本就不相信,珉兒會心狠手辣活活地毒死一個人。
“錦繡的事事先與皇上有過商量,但這次是臨時起意,後面的事尚未安排妥帖,還望皇上能派人周全。但皇上若心裡過不去,非要殺韓氏,就不要告訴我了。”珉兒認真地說著,“但願皇上能放她們母子一條生路,您連韓氏的模樣也想不起來了吧,權當沒有過這個人成麼?”
項曄淡淡笑:“如你所願。”
珉兒欣然:“那我就安心了,方才祖母還責備我獨斷專行,年紀輕輕卻這樣自負,再往下去變得剛愎自用,就收不住了。”
項曄一本正經道:“到底是老夫人,朕說不得你,總有祖母能教訓你,你也該叫人管管了。”
珉兒推開他的手,轉身走開說:“沒意思,我做了惡人,沒的謝沒的賞,還要被人這樣說。”
“回來。”項曄命令,見珉兒鼓著嘴一臉不服氣,但還是一步步挪回來,他忍著笑道,“坐下,還長脾氣了?”但說著已經伸出手,把人攬在身邊,嘆道,“你以為朕好過,參奏你獨斷專行濫用私刑的摺子已經鋪滿了桌子,都是和你爹分庭抗禮的派系勢力,他們可不管你們父女是否決裂,你的言行就是代表了秋振宇,再惹急了他們,怕是要逼著朕廢后,當然朕絕不會給他們這個膽子。”
珉兒正經問:“很大的麻煩?”
皇帝卻笑:“朕真沒想到,還能這樣利用你,朕只知道你和秋振宇無父女情分,想著你們不相干就好。可現在不用等著朕向他試壓,旁人就容不得他了,大臣們看到你越來越了不得,自然要擔心你會成為宰相府新的靠山。原本你只是代表舊朝勢力來向朕示好,甚至如人質一般的存在,可你卻成為了真正的皇后,不論哪一派的人,都不得不對你有所忌憚。”
珉兒問皇帝會如何處置,項曄道:“明日朕會在朝廷上提起這件事,看看秋振宇的反應,過後找合適的機會,你們父女再見一面,哪怕見面不說話,也要讓外面的人看看,他們不知道你們父女說什麼,就會胡亂猜測,只要他們互相咬著,朕就能從中獲利。”
“是,需要我做什麼,皇上只管吩咐。”
“這些事急不來,反是……淑妃那裡。”項曄終究要提那件事的,愧疚道,“珉兒,你心裡若不自在,就發發脾氣,別憋在心裡。”
“皇上若這樣想我,我又該被奶奶訓話了。”珉兒軟乎乎地笑著,溫柔地說,“淑妃的孩子,我會好好疼愛的,至於吃不吃醋,就看有的人怎麼對人家了。”
她轉過身去,但腰肢已經被束縛,耳畔是熱乎乎的氣息,皇帝道:“珉兒,朕也給你說個秘密可好?”
“秘密?”
項曄下意識地朝四周看了眼,輕聲道:“清雅曾對你說,朕斬殺建光帝,血濺宣政殿。”
珉兒的神情忽然就嚴肅了:“好好的,皇上提起這來做什麼?”
項曄道:“建光帝並沒有死,朕把他幽禁起來了,無論如何,朕也無法斬殺一個七歲的孩子,只是讓他受了重傷,看起來像是死了。”
珉兒愕然地看著皇帝,繼而慌張地四處看,確認隔牆無耳,才很輕很輕地說:“皇上,這叫秋振宇聽見就了不得了,千萬不能讓人知道。”
項曄欣然:“你這樣警覺,朕更放心了。對了,還有一件事,宋淵要見你,你見不見?”
珉兒愣了愣:“他又想做什麼?”
皇帝笑道:“朕已恩准他辭去史官一職,後日就要啟程派往西部修建道路,並命他接任管轄邊境駐軍,責任和官職都比過去大得多了。”
珉兒訝異地問:“皇上竟然派一個文官去帶兵?”
皇帝卻道:“宋淵通曉古書典籍,兵書兵法同樣爛熟於心,朕在翻閱他遞給你的那幾冊書時,就在他筆下看到了一個武將的智慧,不僅僅是文筆好那麼簡單,朕在那時候就動心了。但打仗不能靠紙上談兵,還要實地歷練,給他機會去開荒,和將士們同甘共苦,其他大臣不服不要緊,要緊的是他的兵要服。實在不成了,朕大不了把他叫回來繼續編書,是人才,就要大膽地用。”
珉兒聽得心內澎湃,她一直都很崇拜自己的丈夫,大婚當夜初見,她就問自己,進來的人是魔還是神,那時候雖然怕的要死,可還是覺得,他更像天神。
“那就讓他來見吧,不過他要見我做什麼?”珉兒問。
“說你對他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