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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今日不來?”太后問。
“說是二殿下早晨鬧騰,淑妃娘娘騰不出手了。”林嬤嬤放下一碗鮑魚粥,本想勸一勸,可太后已經起身離席不打算吃了。
太后一面走開,一面說道:“這屋子裡怪冷清的,文月呢?不能住在宮裡,白天也不能來陪我嗎,你去把文月找來。”
林嬤嬤答應著,可心裡不踏實,憋了一晚上的話忍不住問道:“太后,昨天皇上對您說什麼了?”
太后苦笑:“說什麼,兒大不由娘,他是有媳婦的人了。”
林嬤嬤忙道:“您是要和皇后娘娘生嫌隙了嗎?”
太后搖頭:“細細想,幾個月來都是我一頭熱,那孩子太有主意了,做婆婆的和兒媳婦說話,還要拿捏分寸,我何苦來的?不如疏遠些吧。”
“太后您這樣想,皇上該如何是好,皇后娘娘一定也會覺得委屈。”林嬤嬤萬萬沒想到,太后悶了一天一夜,竟想出這些話來。
然而太后並沒有那麼硬的心氣,幾句話說完,氣勢就弱了,更是含淚哽咽道:“可我害死了自己的孫子,我有什麼臉面再見珉兒?”
林嬤嬤暗暗鬆了口氣,但願皇后康復後,能花點心思在婆婆的身上,這世上沒有比太后更容易哄的人。也正因為如此,太后很容易被騙,而林嬤嬤正尋思著,太后已經提醒她:“把文月找來吧,一個孩子孤零零在外頭沒意思,我這裡也悶得慌。”
那之後幾天,在周覺暴斃和慧儀長公主傷了皇后之後,宮裡總算進入了一段平靜的日子。
這一天,慧儀在獄中被處決,皇帝只是派人來告知了太后一聲,然而最後一刻,太后仍舊希望兒子能放過他的姐姐一條命,但皇帝鐵了心的,憑誰求情也沒用。朝臣之中,更不會有一個人為了慧儀長公主這般無關緊要的人來惹惱皇帝,比起太后,他們要精明冷靜得多。
同是這一天,皇后的信被快馬加鞭地送來元州,原本該是向祖母和母親報喜的信,可還沒來得及讓她們高興,珉兒就直接送來了自己小產的訊息。
秋老夫人冷靜地把信念給了白氏聽,惹得她淚水漣漣,心疼地說:“可憐的孩子,珉兒她受苦了。”
秋老夫人卻異常地鎮定,更是嘆:“傷了身體是必然的,好在她還年輕。除此之外,這未必是件壞事,珉兒現在連自己都護不周全,怎麼保護孩子,難道像我一樣,帶著孩子躲到鄉下避世?”
白氏抽泣了幾聲道:“娘,我是心疼珉兒,那孩子心善,可是京城裡最是心善的人要被人欺負。”
老夫人緩緩將信疊好,笑道:“珉兒跟在我身邊十年,只捱過一次打,你猜是為什麼?”
記起往事,老夫人臉上有淡淡的驕傲:“搬來元州的第二年,村裡出了一樁事,村西張屠戶家弟媳婦扎小人詛咒懷孕的嫂嫂,大媳婦孃家的人來鬧,鬧得村長族長都出面,他們便請我去一道公審。我帶著珉兒,本是讓她在祠堂外玩耍,可她不知幾時跑進去的,看到了那些扎滿銀針的小人。”
老夫人看著白氏,見她一臉的呆,笑道:“你是怎麼生出這樣的閨女來的?”
白氏卻好奇:“娘,您繼續說呀,珉兒怎麼捱打的?”
老夫人道:“後來我就在她的屋子裡發現了布偶,她自己扯了布頭縫的,十歲那會兒針線功夫倒是不賴了,她並不知道趙氏的生辰八字,只寫了秋振宇之妻趙氏,家裡沒有那麼多銀針,她就是拿撿來樹枝也要插在布偶的身上。我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告訴她不能做這樣的事,可她倔強地不肯認錯,甚至不讓我拿走布偶,從小到大第一次忤逆我,這才捱了打。”
白氏怔怔地看著老夫人,眼淚已經撲簌簌落下了,老夫人道:“珉兒可不是你這樣的性子,她一直盼著有一天能把你救回來,雖然那麼多年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可她從沒有放棄過。現在你自由了,她一定就想著,要為你和我守住這份安寧的日子,更值得咱們放心的是,她找到可以依靠的人,也開始為她自己活著了。雖然前途坎坷,但你的閨女,厲害著呢。”
被女兒感動的滿臉淚水的人,破涕而笑,白氏抹去眼淚振作精神,起身道:“娘,我給信差大人送吃的去,您給珉兒回信,告訴她咱們都好好的。”
老夫人淡淡一笑:“去吧。”可是白氏離開後,笑容從老夫人的臉上散去了,她再次開啟孫女的信來看,緊緊皺了眉頭,心疼二字全寫在了臉上。
這日午後,信差就已經離開元州,帶著老夫人的回信奔往京城,而京城皇宮裡,秦文月伺候太后睡了午覺,替她到園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