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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就塞進肚子裡去了。
再然後的事,所有人都看到了,而僅僅一塊紅豆糕有毒,已經被周覺吃進肚子裡,當然查不出任何毒源,王婕妤這裡,過去透過王府舊人弄來的毒藥就剩下這一小袋,全用上了。就是把海棠宮翻過來,也找不出一點蛛絲馬跡。至於曾經為她遞送毒藥的人,早已經被皇后攆走,遠在他鄉。
是皇后,陰差陽錯地給她一個絕好的機會,也是皇后過去的決定,為她免去了被懷疑的麻煩,周覺已是死無對證,眼下宮裡與她有往來的,都和這件事沒半點關係,王婕妤看著太醫們翻查時,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誰能想到,一碰就哭,柔弱得令人心煩的她,會如此心狠手辣。她明著吃虧甚至受盡委屈,背過人去,卻陰狠果斷地守護著自己的孩子和尊嚴。
那之後兩天,宮裡怎麼搜查也毫無結果,反是人們警惕的心漸漸鬆了,畢竟慧儀母子都不討人喜歡,被慧儀長公主欺負羞辱過的人,甚至巴不得他們母子都送了命,兩天一過,沒再節外生枝發生其他悲劇,恐慌的氣氛從宮裡散去,又恢復了往日的正常生活。
反是珉兒這邊,時不時見清雅發呆嘆氣,她等了兩天清雅也沒開口,這一日皇帝匆匆來喝了碗茶離去後,茶碗擱在桌上半天也沒人收走,珉兒把清雅叫到跟前她都沒留神看見,完全沒有平日裡的細心體貼。
“你怎麼了,家裡出事了嗎?”珉兒終於問了,神情嚴肅地說,“這兩天你魂不守舍,我有些話想和你商量,也開不了口。”
清雅抿著唇,便要屈膝請罪,被珉兒攔下:“誰都有心事,但我希望你把我這邊放一放,先去把事情解決好,不然兩頭都顧不上,什麼也做不好。”
“娘娘,奴婢早該對您說的,或許您訓斥幾句,奴婢就死心了。”不想清雅一開口,什麼都倒出來,說張尚服來問她借銀子,數額雖然不小,但清雅多年來有積蓄,可她不知道有了這一次,還會不會有下一次,畢竟上一回為了張尚服貪汙尚服局銀款的事,已經受到了皇后親自警告,縱然如此她還是不收手,這一次又虧了好大一筆錢。
珉兒搖頭,問道:“宮裡不缺吃喝,她也是經年在宮裡的人,到底拿那些錢做什麼,貼補家裡嗎?”
清雅垂首道:“尚服局每月都會有一兩天出宮,去民間挑選好的料子針線,是很自在的差事。但出了宮,外頭的世界就大了,張尚服她喜歡賭錢,每次出去都賭,可十賭九輸,她的俸祿有限且要貼補家裡,哪裡供得起。”
珉兒問:“所以你都知道?”
清雅僵硬地點了點頭,珉兒則嘆:“可你卻不曾告訴我,明知道她是這樣的人,還由著她在那裡,便是你的錯了。我在元州十年,沒見過大世面,但人世百態哪裡都是一樣的,元州的人也有善惡之分,也有勤勞的和懶惰的,村裡的賭徒無不是傾家蕩產賣兒賣女,沒幾個賭徒是能浪子回頭的。”
清雅無奈地說:“娘娘,奴婢在宮裡認識的舊人,沒剩下多少了。當年跑的跑死的死,所以才……”
珉兒苦笑:“你這樣的心情,和太后如出一轍,不是我冷血無情,可你們念舊,都是在縱容不好的事不好的人,心裡明明是怨恨的,卻放不下那點早就被對方忘得乾乾淨淨的舊情。”
清雅低著頭,她說出來,就是下狠心了,她知道皇后不會姑息她去縱容張氏。
珉兒道:“去把淑妃請來,這件事不能當做沒發生過,張尚服那樣的人不能再留在宮裡,她現在還只是貪錢,若最後開始貪人命,就了不得了。”
清雅稍稍遲疑了一下,到底什麼也沒說,轉身要去請淑妃,珉兒喊下她,笑道:“把皇上的茶碗收了呀。清雅,別放在心上,這不是你的錯。”
安樂宮裡,淑妃突然接到皇后傳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而她今早才得到訊息,說是各宮供暖還未周全,她擔心皇后為了這件事找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