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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皇上的後宮發生過這樣的事嗎?”珉兒問道。
清雅搖頭道:“雖然宮裡有些規矩不成規矩,總算也太平無事,即便像王府後院而非後宮,可比趙氏皇朝的後宮要強得多。妃嬪之間雖然也有爭風吃醋的事,不過是小打小鬧,要緊的是皇上不在意,她們打破頭也沒用,自然也就沒人鬧騰了。”
“那……”
“娘娘可不能說是您的錯,長公主若不帶著周公子回京來住,好好的誰去毒死她的兒子。”清雅不等珉兒開口,便著急地說,“您若說是自己的錯,皇上第一個不答應呢。”
珉兒知道,項曄一定不會懷疑她,更不會怪她。
清雅勸道:“娘娘,您歇會兒吧,剛才一定嚇著了吧?”
珉兒點頭,又搖頭:“現在什麼毒源都查不出來,想想下毒的人到底是怎麼把毒放進周覺嘴裡的呢?若真是我送去的點心出了問題,只是其中的某一塊點心有毒,我若不送給孩子,或是和二皇子那裡對調,現在死的就是別人或是我自己?”
清雅的心本就為此懸著,啞聲道:“是是是,奴婢實在後怕,您當時也是隨口一句話而已。”
珉兒回想自己為什麼會把點心送給孩子們,是因為小皇子時不時鑽到自己身邊,指著這個那個地要,珉兒怕大皇子在底下看著心裡不自在,就隨便指了一碟點心,讓宮女送去給項泓,也給小皇子送了一碟。珉兒自己也吃了面前的食物,都是隨手拿的,現在已經記不起來自己吃過些什麼。
誰也不敢肯定,放入周覺嘴裡的毒,到底是衝著什麼人去的。
“娘娘,您想什麼呢?”
“你還記不記得,淑妃生病那幾天,太監宮女集體中毒的事。”
清雅神情凜然,緊張地問:“該不是同一個人吧,那會兒沒有追究,竟釀出這麼大的禍?”
前後兩件事是否有關,誰也不敢確定,可長壽宮裡的慘狀,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一時鬧得人心惶惶,一杯茶一碗湯都要查驗再三,才敢往嘴裡送。聽說慧儀長公主被皇帝軟禁在偏僻的宮殿裡,因為太偏僻,連她淒厲的哭聲也聽不見了。皇帝這一次的態度很強硬,長公主是受害之人,卻沒有得到任何優待和關心,她平日裡不把皇帝太后放在眼裡,如今的處境,也是她應得的。
直到天黑,宮裡的氣氛還是很壓抑,珉兒想靜心給祖母寫信,可猶豫著是否要告知祖母這件事,難得的大半天下來,一頁紙都沒寫完。
此時,宮女們來點亮更多的蠟燭,珉兒被晃得眼暈,可抬起頭,只見清雅笑悠悠地說:“娘娘,皇上來了,已經走上長橋了。”
她立時放下手裡的筆,走出內殿跨過竹橋,穿越寬闊冷清的上陽殿,一路衝到了門前,興奮地望著長橋,在一盞盞燈籠的光亮裡尋找皇帝的蹤跡,可從頭到尾都沒見人影,難道是還沒來?
珉兒看了又看,也沒等見皇帝走上長橋,她輕輕一嘆,轉身想回去,赫然見高大的男子含笑站在殿門前,也就是說方才,他一直在自己的身後。
項曄指了指門裡,笑道:“朕正要進去時,看到你從裡頭跑出來,本想躲在這裡嚇嚇你,誰知你一下子就衝出去了。這麼著急要去那裡,東張西望的,是在等朕?”
“皇上還有心思玩笑嗎?”珉兒走上前,把所有的不安都露在了臉上,主動投入了他的懷抱,“終於見到你了。”
皇帝輕輕撫摸她的背脊,勸慰道:“沒什麼了不得的,別怕。你忘了朕說過的,你將來的人生不是一個人面對,朕永遠會陪在你身邊。今天的事不論是不是衝著你來,都是給朕一個警醒,珉兒,是我們太安逸了。”
今天的皇帝很不一樣,沒有孩子氣,也不暴躁,遇見大事他反而很沉著冷靜。到底是推翻舊朝的新君,他總有可以成為帝王的氣魄,珉兒之前所見,不過是冰山一角,就以為自己完全瞭解這個人了。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抽絲剝繭地去查,這件事不能就此罷休,但也不要太緊張,下毒的人若是衝你來的,那就還在暗地裡緊緊盯著你觀察你,你要像從前那樣冷靜淡泊,別露在臉上。”項曄對珉兒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周覺雖是孩子,死的可憐,可是他母親為他攢下的冤孽也足夠用了。”
珉兒到底善良:“長公主雖惡,可不過是囂張跋扈了一些,罪不至死。”
項曄搖頭:“她過去在夫家,沒少做惡毒的事,婆媳之間姑嫂之間,那時候她不過是紀州王府的郡主,雙親早已不在受了委屈沒人給她撐腰,她只能靠自己。說來話長,這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