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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表哥?”秦文月斷定,這個人就是姑母的兒子。
而當年的文月,沈哲最後一次見到她,才是個八歲的姑娘,因是親舅舅的女兒,自然另眼看待,只是闊別多年,沈哲一心追隨皇帝,幾乎就把這個妹妹忘了。最近聽說她要進京,可是沈哲連表妹長什麼模樣都不記得了,就算照著秦莊的臉,也想象不出來。
“文月?”沈哲欣然道,“是文月?”
秦文月歡喜地跑上來,親熱地拉著沈哲道:“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呀,那麼多年了。”
沈哲上上下下地打量她,搖頭道:“真是不記得了,是個大姑娘了。”
“哥哥如今也……一表人才。”秦文月眼眸晶瑩,目光婉轉,驚喜又意外地看著這個人,全紀州再也找不出比沈哲更好的男子了。
沈哲見她這架勢,是要離宮,隨口問了一句,表妹便說是皇帝的安排,沈哲也是客氣:“你先安頓好了,回頭我來看你,將軍府離你住的地方不遠,到家裡來坐坐。”
秦文月心裡卻是一咯噔,這樣好的人,已經成親了。
而沈哲那番話,當真只是客氣,他那麼忙,連自己的家都顧不上,怎麼有時間去顧及多年未見的表妹,一直到兩日後長壽宮裡為秦文月擺接風宴,她再也沒見過沈哲。
因是家宴,皇帝能不來就不來,結果相干的不相干的女人聚了一屋子,皇帝沒出現,哲表哥也不露臉。但是她見到了沈哲的妻子,今日因淑妃的再三要求,雲裳終於進宮赴宴了。
“表嫂還記得我嗎?”秦文月熱情地說著,“如今想來,我們都在紀州,都是王府的親戚,聽太后說表嫂也時常在王府出入,我們卻沒見過幾次。”
江雲裳淡淡一笑:“我只是小戶人家的女孩兒,去王府的次數也屈指可數,秦小姐不記得我也是正常的,我也不記得你了。”
太后見侄媳婦表白自己卑微的出身,輕輕一嘆,但故作高興地說:“你們一樣年紀,往後就熟悉了,都是一家人。”
珉兒就坐在不遠處,靜靜地捧著一碗茶,她那冰冷的氣質,像是在身體周圍佈下結界,如此熱鬧的場合,在她身邊卻好像另有一個世界,唯一敢衝破結界來親近的,就是小皇子項灃,淑妃一不留神,這孩子就跑來珉兒身邊了。
坐席裡,慧儀也受邀前來,見太后樂呵呵地帶著幾個年輕的孩子,她嫁得早,什麼江雲裳秦文月,都不熟悉,而在她眼裡,從前也看不慣太后把孃家的親戚往王府裡帶,正對身邊的人冷笑:“三年多了,還是一副鄉下人的樣子,爛泥扶不上牆。”
話音才落,忽然聽見爭吵聲,眾人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周覺正趾高氣昂地站在王婕妤和皇長子的坐席前,剛剛從皇后跟前賞賜下的點心盤子,正被周覺端在手裡,項泓生氣地說著:“這是皇后娘娘給我的。”可週覺卻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塞,將盤子撂在桌上,一副“我吃了又如何”的霸氣。
王婕妤摟著皇長子,正勸他別吵鬧,把自己面前的點心塞在他手裡。
珉兒冷冷地看了眼,讓清雅把灃兒送回淑妃身邊去,心裡正嘆氣太后又把慧儀請來,忽然聽得驚叫聲,她心裡一顫抬頭看,只見塞了滿嘴點心的周覺倒地抽搐,嘴裡的食物混合著鮮血被噴了出來,妃嬪們嚇得四散開,只有慧儀長公主撲了上去,可是迴天無力,抽搐的孩子很快就不動了,一點生息都沒了。
忽然發生這樣的事,所有人都嚇懵了,珉兒尚鎮定,可也完全不知該怎麼辦,正要讓清雅去稟告皇帝,太后那兒又一陣動靜,只見秦文月暈厥過去,軟軟地倒在了地上,看情形,是被嚇暈了。
“覺兒你醒醒,兒子,你醒醒啊……”慧儀淒厲地慘叫著,長壽宮裡一片混亂,珉兒猛然回過神,吩咐道,“先攙扶太后回寢殿,所有人待在原地不許動,淑妃,王婕妤,帶著孩子們先回去。”
太后一面被擁簇著離開,一面顫顫地說:“把文月送去我屋子裡,趕緊宣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