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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是與孩子的事相關,清雅比任何時候都殷勤,珉兒穿戴整齊時,太醫已經到。但珉兒只是詢問了一些關於產育的事,上一次發現時已經有了身孕,在那之前該怎麼準備,珉兒什麼都不懂。
一說便是好半天,待太醫離去,清雅才問:“娘娘這是想要孩子了?”
珉兒搖頭:“我自己還不著急,不過皇上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很期待,反正早些晚些的事,心裡有個底也好。我已經失去了一個,下一次自然要提前做準備,若是在肚子裡都保護不好,生下來可怎麼辦。”
清雅安心極了:“娘娘放心,奴婢們,還有皇上和太后,都會護著您和小皇子的。”
珉兒嗔道:“連影子都沒呢,這就小皇子了?”
而這一天,恰恰是王婕妤被無名者指定到皇宮西南角竹林相見的日子,珉兒這邊才用了早膳,清雅派去的眼線就傳來訊息,說是王婕妤往西南方向去了,不知要做什麼。
珉兒起身從書櫃裡拿出皇宮的地圖,皇城太大了,她之前就央求皇帝給了她一張圖紙,只因珉兒在看兵書,還被項曄嘲笑是著了魔。但此刻在圖紙上看到那裡有一片茂密的竹林,珉兒還不曾往哪裡走過。
“那裡是趙國後宮的冷宮,傳說這片竹林,是曾經失寵的妃子的眼淚灌溉而成。”比起一無所知的紀州王府,對於皇城的傳說,清雅隨口就能說來。
珉兒笑問:“所以這會兒咱們的妃嬪,也不會去那裡是吧?”
“都覺得那裡不吉利。”清雅道,“至少您來之前,妃嬪們都不住那兒,皇上的妃嬪雖多,比起前朝來還是少的,宮裡一大半的殿閣都還空著呢,犯不著擠到那裡去。”
“派人跟著就好,還是那句話,不論她做什麼都不要阻攔,看著就好。”珉兒合上了地圖,語氣沉沉地說,“即便有人因此賠上……性命,除非是孩子。”
清雅知道,皇后對這宮裡的女人沒有任何感情,與淑妃曾經的親和,也不過是彼此客氣,沒有感情才能分的乾乾淨淨,她常說是尊卑有別,沒必要和她們做朋友做姐妹,其實一定是為了將來,能斷得乾乾淨淨。
清雅不知道,若真是遇上什麼事,弄出了人命,皇后還會不會如此決絕,真的不會後悔嗎?而她只能照著吩咐去安排,命盯著王氏的人,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出現。
這邊廂,王氏帶著香薇已經走到了西南角的竹林外,果然是如傳說的一般陰森森的地方,外頭豔陽高照,竹林裡卻黑漆漆的,香薇望而卻步,不想王婕妤還真不要她跟著,吩咐道:“若是有人來問你做什麼,你就說我進去選竹子,要為大皇子做筆管。”
香薇怔怔地應了,王婕妤扶了扶髮髻上的簪子,那支首飾盒裡最尖銳的髮簪,毅然決然地走了進去。
竹林裡涼風陣陣,估摸著自己走得夠深了,王婕妤便停了下來,四周光線昏暗,幾乎看不清什麼,風聲蕭瑟地穿過,讓她背脊上一陣陣發涼。
這一等,少說有半個時辰,可是什麼人也沒等來,什麼動靜也沒有,王婕妤漸漸開始擔心了,挪動步子想著是不是再往深處走,忽然聽見背後的腳步聲,猛地轉身,卻是香薇戰戰兢兢地在身後哆嗦:“主子,林昭儀在外頭,要您立刻出去。”
王婕妤眉頭緊蹙,不可思議地問:“和她什麼相干?”
香薇害怕地應道:“說是看到咱們往這裡來,一路跟過來的,叫您出去說話。”
王婕妤又朝四周看了看,半個人影也沒有,她覺得就算是有人要來見她,也被林昭儀嚇跑了,總不見得是林氏,那女人的德性,一定等不及就張揚得整座皇宮都知道了。
“你怎麼說的?”王婕妤往外走,一面問香薇,“有沒有說不該說的話?”
香薇說是照著王氏的吩咐,而等她出來見到林昭儀,果然被陰陽怪氣地問:“大皇子缺寫字的筆嗎,你用不用得著這麼寒酸,連筆管都要自己做?眼下我和孫修容管著這些瑣事,你是存心給我難堪嗎?”
平日裡,王婕妤若是被欺負,未開口就先掉眼淚,可憐的樣子反叫人火冒三丈,但今天她的心思全在那約了她卻又不現身的人身上,心思全在她兒子的身世上,根本沒把林昭儀放在眼裡。
一直以來,她的眼淚她的柔弱,都是用來保護自己的戲碼,她沒有任何依靠和保護自己的能力,只能柔弱,弱得讓人鄙視輕賤,就沒有人會算計她和兒子了。
多年來的經歷,證明王氏的選擇是對的,可她萬萬沒想到,郭高全那個死人,竟會被再次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