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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男子策馬而來,利落身姿一躍而下,站在清風冷雪中英姿颯爽好不瀟灑。站定後,秋景宣便向二位公主行禮,沈雲卻直挺挺地在一旁,淡淡看了一眼,就道:“我正帶著景宣熟悉京城內外的道路,收到母親的訊息說你們出城了,要我務必跟著來保護你們周全。”
“天子腳下,能有什麼不周全?”項元心中鬱悶,將手裡的石頭往河面上一扔,便聽得冰層碎裂的聲響,只是沒能砸出個窟窿。
秋景宣是不懂,這冰天雪地的兩位金枝玉葉跑來河邊做什麼,看著那和麵上的冰層緩緩裂開,裂紋猙獰得叫人心顫,說話的功夫,項元又搬起一塊大石頭,只是這塊石頭太重了,她有搬動的力氣,卻無法扔出去。
便見沈雲毫不客氣地走上前,輕而易舉奪下了項元的石頭,往河面上又一砸,便撲通一聲砸出個窟窿,底下湍急的河水露出來,無情地衝刷著離開的縫隙,不多久,越來越多的冰裂開沉入水中,窟窿越來越大。
“接下來呢?”沈雲顯然明白兩位公主要做什麼,轉身看向隨從,“什麼東西都沒帶?”
幾人忙解下包袱,抖落出形形色色的東西,有魚竿也有網兜,可瞧著都不管用。
“你以為是夏天?”沈雲嗔怪了一聲,將自己隨從的人叫來吩咐了幾句,他們不時就快馬加鞭地跑回了城裡去。
項琴見沈雲眼裡只有姐姐,她雖沒有什麼古怪的意思,可還是沒忍住主動來說話,笑吟吟道:“皇祖母和母后都嫌御膳房做的魚土腥氣重,姐姐就帶著我來河裡抓魚,說是要效仿古人臥冰求鯉。”
沈雲笑道:“一看就明白,好在你們沒有真的去臥冰求鯉,不然跟著你們的人,都活不到春天了。”他嫌棄地看了眼項琴,“自詡是大人了,盡做傻事。”
平日裡被沈雲說幾句也罷了,偏偏今天那個人就在邊上,她這些日子躲還來不及,沈雲還眼巴巴地把人帶來,項元心裡頭氣不過,甩開沈雲道:“好啊,你給我撈十條大魚送回宮裡,我先走了。”
“姐姐,走了……多沒意思。”琴兒卻上前攔住,想到姐姐和那個秋景宣之間可能有什麼,她心裡就生出了不得的念頭,幾乎不受自己控制的,一面攔下姐姐,一面對沈雲道,“雲哥哥,我們再去前面看看,那兒的冰像是薄一些。”
她跑到沈雲面前,想要拉著沈雲走,好給姐姐與那秋景宣說話的機會,但她也猜到了,沈雲是不會甘心的,雲哥哥的目光緊緊地鎖在姐姐的身上,她正要失望,沈雲卻又一笑:“我們過去瞧瞧。”還問道,“冷不冷,騎馬出了汗,叫風吹了就了不得了。”
項琴怔怔的,雲哥哥竟然真的跟她走了,他竟然願意給那兩個人挪地方說話?
就連項元都好驚訝,看著沈雲和妹妹越走越遠,這邊的隨從則離開十幾步的距離,河岸邊就剩下她和秋景宣,寒風烈烈河水湍急,催得人心煩意亂。
而自從白夫人認出自己,秋景宣就沒打算再瞞著誰元州城裡的事,只不過沒人問他罷了,他也沒必要上趕著去向人解釋,但他和項元是事裡的人,是他們倆愉快地度過了一整天,可現在,彼此的身份都明瞭,卻說不出什麼話了。
積雪嘎吱作響,秋景宣抬頭看,尊貴而驕傲的公主,正捧著厚厚長長的雪衣,要往她的馬匹走去,隨從們瞧著公主像是要起駕,紛紛跟上,秋景宣微微皺眉,主動上前幾步道:“公主,我有些話……”
彼此之間的空氣,像是被凍住了,項元無法控制自己不去看這個人,可是看了,心裡就好難受,難受地想要逃開,目光卻不爭氣地定在了他的身上。原以為此生都不會再見,原以為不過將是青春少年時光一段美好的回憶,原以為……
大公主的心一定,這世上,還有她害怕的事?
“那時候,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可你該知道我的身份。”項元終於開口了,“既然知道,還假裝過路人,就不怕欺君之罪?”
秋景宣卻道:“起初我只當你是大戶人家的千金,與你返回城門下,即將分別時,看到滿地凌亂的馬蹄印,我才意識到你可能是公主,而那個時候再表明身份,已經沒有意義了。”
項元搖頭:“你明知道你的妹妹被淑貴妃選為皇子妃,明知道你會送嫁到京城,甚至留下來,既然如此,什麼叫沒有意義了?”
秋景宣走過來,越來越靠近項元,邊上的隨從見了,不得不也聚攏起來唯恐秋景宣對公主不利,可公主卻伸手攔住了他們,任憑秋景宣走到她面前。風那麼冷,把彼此的臉都吹得蒼白,項元並不稀罕什麼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