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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忙掩飾:“沒有呀,殿下您怎麼見奴婢在嘆氣?”
四皇子將信將疑地看了看她,但也沒深究,門前沈雲和二姐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可大姐不知怎麼沒走開,那怔怔出神的模樣,不是她平日裡的性情。
“母后說,將來她與父皇不在了,我要代替他們繼續守護姐姐們,讓姐姐們一生順遂,讓她們做任何想做的事。”項潤一本正經地說,“二姐也罷了,大姐,我是管不住她的,這世上沒有人能管住她吧。”
清雅笑道:“大公主聰明懂事,也不需要人管束啊。”
潤兒深深看她一眼:“三哥更懂事,可是兒女情長太磨人,他們一個個都不是從前的模樣了。”
“殿下說的……是。”清雅心裡暗暗震顫了一番,皇后的一雙女兒,性情全然不同,如今長子漸漸長成,竟也是另一個樣子。
男孩子一副大人老陳的架勢,負手笑著:“但我一定會守著姐姐們,大姐就是把天捅出窟窿,我也會替她補全。”
清雅欣慰地說:“說到底,還是殿下最疼愛姐姐。”
那邊廂項元轉回身來,見弟弟和清雅在門前,她立刻便恢復往日的模樣,霸道地問弟弟:“唸書的事你可安排好了?回頭父皇母后歸來,見你荒廢了功課,倒是我們的不是了。”
潤兒與清雅對視一眼,小傢伙嘿嘿一笑就跑開了,清雅則說:“公主再去喝一碗薑湯吧。”
項元連連擺手:“再喝,我可就要上火了。”然而她心裡本就有一團火,提起這個字來,心情便一落千丈,不願在人前強顏歡笑,便說她去歇著,扭頭往自己臥房裡一鑽,再不出來了。
屋外大雨不停,沈雲與項琴已到長壽宮見過太后,老太太果然被嚇得不輕,唸叨著沈雲要他請帝后與他父親回來,不然京城裡留她一個長輩,孩子們有什麼閃失都成了她的罪過。如是說了半天,沈雲一一答應下,才放兩個孩子離去。
再走出來,沈雲攔下項琴叫她等一等,須臾便見長壽宮的人送來一件太后的披風,沈雲拿過親自將項琴裹在披風裡,溫和地說:“這雨太大了,你也不肯坐轎子,彆著涼。我送你回涵元殿,之後去書房看一眼,有什麼訊息自然會告訴你和你姐姐。”
項琴被裹在披風裡,好像就是把自己藏了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她的心上人。小時候的雲哥哥,就是這樣體貼溫和,比任何人都有耐性地陪著她們姐妹玩耍,被姐姐欺負了從來也不會吭聲告狀,長輩們若追究什麼事,他也從來一力承當。
不知幾時,他就從哥哥變成了心上人,項琴想過是不是因為自己的世界裡統共沒見過幾個男子,才會自以為是地動了凡心。不是的,她不自覺地搖了搖頭,突然意識到這樣很奇怪,臉都跟著紅了。
沈雲看在眼裡,笑問:“怎麼了?”
項琴的心撲撲直跳,什麼也說不出來,命宮人打傘帶路,毫不猶豫地就闖入雨幕裡去了。
沈雲不緊不慢地跟了出來,一直伴隨項琴到了涵元殿,見她安然無事地進門去,才定心折往書房,這裡還是方才的模樣,宮人們在清算搬出來的東西,工匠們正研究如何挪動那碩大的橫樑。有人上前來對沈雲說:“趙國昔日耗費巨資修建宮廷,必然請來無數能工巧匠,據小人檢視,縱然這橫樑斷裂墜落,整座房子卻不至於瞬間坍塌,樑上的結構十分精妙,及時修護填補,可再支撐百年不倒。”
然而這些話,並非沈雲要聽的,他冷聲問:“橫樑是老化斷裂的?”
工匠卻道:“公子恕罪,小人與其他人趕來書房時,已經有人將橫樑的兩端破壞了,您來看。”他帶著沈雲靠近碩大沉重的橫樑,四皇子的書桌在底下被壓的稀爛,若是落在他腦袋上,孩子此刻早已身首異處。
沈雲微微皺眉,他終究也不過是未滿弱冠的少年,眼裡本該是一片清明世界,但隨著父親深入朝堂,越來越多的汙濁與陰謀充斥在眼前,少年的氣質越發沉穩,更勝他父親當年。
“公子,這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破壞這重要的證據,也就說明是有問題的不是嗎?”工匠一面說一面惋惜,“這麼好的一根木頭,趙國皇廷真是耗盡天下之力來建造了這座皇城。”
沈雲吩咐:“這些事不要隨便對他人提起,你們用心修復這裡就好,索性將每一間屋子都檢查一番,不要再有危險。”
說罷這些話,沈雲便匆匆離宮,而他才到家門前,便有父親的親信尋來,他站定聽他們稟告時,母親正從裡頭出來,見他們神神秘秘的,不免要問幾句,沈雲盡力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