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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妹妹卻搖頭:“母后是單獨和秋景宣說的話,我和嫂嫂都不在邊上,後來看了一眼,沒覺得他有什麼異樣。不過母后既然特地找他,必定說了很要緊的話,姐姐若是好奇不如直接問母后,算是我多想了,我不希望姐姐為了那個人和母后有嫌隙。”
“傻話,我怎麼能為了一個外人與母后生嫌隙。”項元笑道,“不許你胡思亂想。”
項琴卻道:“然而姐姐明知道他身份尷尬,還是、還是和他做朋友。”妹妹越說越弱氣,低聲道,“罷了,父皇和母后都不在意,我做什麼對姐姐說這些。”
二公主心裡特別得矛盾,她不該挑唆姐姐與秋景宣,應該儘可能地促成他們,祝福他們,自己才能有一天名正言順地站在沈雲面前,告訴他自己的心意。可她卻總是在做相反的事,總覺得母親不喜歡秋景宣,那個人就不應該出現。
“咱們倆,是不是一個隨了母后,一個隨了父皇?”項元輕輕揪起妹妹的臉蛋兒,笑悠悠道,“可是我們又一個都不像,我們倆容貌沒有秋家兄妹那麼神似,性情更是截然不同,小時候吃的玩兒的還看不出來,長大了,大是大非甚至家國天下,就分得清楚了。”
“姐姐……”
“琴兒,不是姐姐不讓你管我,咱們倆本來就不同不是嗎?”項元笑道,“我和秋景宣的事,不論將來是什麼結果,我都會自己承擔,他或許只是我人生裡一個過客,可我不想辜負這一段光陰。”
妹妹迷茫地望著姐姐,姐姐真是活得比她明白,而她,似乎正在辜負自己最純真的歲月。
為了一個夏春雨,宮裡頭引起不小的動靜,原本皇子收了身邊的宮女,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可因為三皇子要立她為正妃,就成了大事。這日傍晚,更傳出訊息皇帝要離京去探望淑貴妃,沈雲已經接了二殿下的命令,去安排隨行人馬了。
項灃忙碌半天回到家,見妻子等在門前,恍然想起白天的約定,抬眸見夕陽西下,便吩咐:“去秋府傳我的話,讓秋景宣來一趟,本是說我去的,這會子不想走動了。”
秋景柔站在一旁沒敢張嘴,可是丈夫這對旁人呼來喝去的架勢,真正是天家皇子才能有的霸氣,若換做尋常人家,她哥哥可是舅老爺,妹夫見了舅兄無不畢恭畢敬,哥哥本該是能為她在孃家撐腰的人。可在天子家,只有君與臣,只有主子和奴才。
“景柔,你明日進宮,去看看那個宮女,往後你們就是妯娌了。”項灃很不情願地說著,“我本不想搭理這件事,奈何父皇和母后都向著項浩,真實匪夷所思。”
秋景柔應答著,與丈夫日漸熟悉後,就發現他好脾氣的溫和仁善之下,有著十足高傲的皇子派頭,他並不喜歡有人違逆他,事或是人,都不行。說不上來這是不是不好,可回想初見面時,他要自己不分尊卑夫妻平等,可稱呼是改了,說話的習慣也看似親近,心卻隔得很遙遠。
秋景柔苦笑,她是不明白大公主到底看中自家哥哥什麼,畢竟,她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那之後,被找來的秋景宣,在書房秘密見了二皇子,連皇子妃都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但之前秋景柔從淑貴妃那裡得來的銀票都給了哥哥,哥哥說要收買人心,必然是為二皇子所做,或許他們在談這些事了。她曾問過幾次項灃是否願意啟用她的兄長,丈夫的態度一直顯得很冷淡,這又讓皇子妃心裡有幾分反感。
直到第二天,她進宮見了夏春雨,剛剛退燒的人十分憔悴,見了皇子妃亦是唯唯諾諾十分可憐,秋景柔見嬤嬤給她送來安胎藥,聽那些嬤嬤們叮囑她如何才能保住胎兒,她心裡不由得一緊,三皇子的孩子若先出生,太后往後見了她,更加要念叨了。
“娘娘,奴婢這裡簡陋,還請您早些回去吧。”眼下夏春雨被送回了之前的住處,與其他宮女在一起,帝后的意思是還沒有名分,不宜留在安樂宮,而身孕的事雖不藏著掖著,也不張揚,只派了幾個嬤嬤特別照顧她。一切如何,要等皇帝與二皇子去行宮見過淑貴妃方能知道。
秋景柔想著,這小宮女很快就會和自己平起平坐,有祖父那遺臭萬年的罪孽在,自己的出身不見得比她強,她們都算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可惜鳳凰不好當。
“你好生歇著,不論如何腹中是皇嗣,沒有人會為難你。過些日子有了名分,我們就能常見面了,人們常說長嫂如母,我不敢當,但你我若情同姐妹,我自然照顧你。將來一起扶持二殿下和三殿下,便是我們一生的責任和福氣。”秋景柔說罷這體面的話,留下一些禮物,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