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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元對此不以為然,小兔兒似的就跑到了父親身邊,皇帝從不掩飾他對一雙女兒的寵溺,當著文武大臣的面就把女兒摟在懷中,一面指著底下的人說:“正值禽獸繁衍後代之時,朕已命人放獵物入獵場,看到身上綁著標記的畜生,方可射獵,其他野生的且放他們一條生路。”
眾人領命,皇帝又道:“宋淵從西平府送來新馬,十分剛烈,尚未馴服,你們可有人願意一試?若是馴服,朕便賞他了。”
這邊廂,太后剛剛坐定,聽得這話也是饒有興趣,而淑貴妃則朝自己的兒媳婦使了個眼色,秋景柔一怔,便撞了撞膽子,起身道:“父皇,二殿下擅長騎射,您可否讓二殿下試一試。”
淑貴妃聞言臉色驟變,心中暗罵兒媳婦蠢,她哪裡是要秋景柔去舉薦自己的丈夫,她是要秋景柔推選她的哥哥。
項灃倒是一腔熱情,但不願女人多嘴,已主動上前對皇帝說:“父皇,讓兒臣試試。”
太后心疼孫子,疊聲道:“使不得,你父皇說那畜生烈性,你叫皇祖母如何能安心呢?”
但這事兒皇子自己開了口,註定是改不了了,那邊熱熱鬧鬧的分配馬匹,這邊太后吩咐王嬤嬤去傳話,千萬要二皇子小心,淑貴妃見兒媳婦在身邊,便低聲責備:“你怎麼回事,我自然是要給你哥哥機會,讓他在御前有所表現,你怎麼把灃兒推出去?”
秋景柔呆呆的,憋了半天說:“可放著殿下不說,只想著自己的哥哥,母妃……莫說旁人覺得兒臣奇怪,殿下也會責怪我的。”
淑貴妃好不耐煩,但轉去太后身邊,又是一如既往的賢惠溫和,撂下秋景柔不知如何是好,目光對在了一旁謹小慎微地縮在角落裡的夏春雨,夏春雨亦是尷尬地一笑,迅速低下了頭。
“孩子,去向灃兒傳我的話,不許逞強,身子性命要緊。”太后這樣說著,又打發孫媳婦去傳話。
秋景柔則如遇大赦,恨不得立時離開婆婆跟前,只是她人生頭一回來這獵場,不懂這裡的規矩,只見到處飛沙走石馬蹄繚亂,一陣風過就迷了眼。
卻是此刻,耳邊聽得馬蹄聲向是衝自己來,可眼睛卻睜不開,身後僕婢驚慌地說著主子小心,催得她心慌意亂,手足無措之際忽然一股力氣把她朝後拉開,緊跟著一陣疾風從面前拂過,待她站定睜開雙眼,高大的男人穩穩擋在了她的身前,更大聲呵斥:“皇子妃在此,你們小心些。”
那聲音,是收藏在心窩處的記憶,果然那人轉過身,就是她魂牽夢縈的面容。
“娘娘,您可安好?”何忠彷彿從天而降,但立刻禮貌地退開了,躬身謙卑地詢問著,“娘娘要去何處,小人可為您帶路護駕,獵場混亂,娘娘不宜隻身一人行走。”
“不、不妨事,有侍女跟著我。”秋景柔下意識地回絕了,她多想能與何忠並肩而行,能與他再多說幾句話,可不行,那樣會害了自己,更害了何忠。如今知道了他的名字,時不時能見上一面,真真足夠了。
“小人告退。”何忠當然不敢勉強,他也恰好是路過而已,深知皇子妃忌諱什麼,他自己也願意避嫌,便躬身抱拳緩緩退開,與其他人一起隱入人群離了。
秋景柔輕輕提起裙襬,才挪動腳步,就感覺到腳底下有什麼異常,她心裡一咯噔,幻想著會不會是何忠掉下的東西,便鬆開手指,將手裡的絲帕飄在地上,侍女們立時要來為她撿,秋景柔卻自己彎腰抓了一把,不動聲色地把那東西藏進了手帕裡。
之後匆匆來到項灃身邊,二皇子正和那烈馬周旋,見了妻子雖不至於不耐煩,不過匆匆一句:“你回去吧,別傷著自己。”之後便再無對話,完全無視妻子的存在了。
秋景柔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可她並不難過,甚至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這邊廂,女眷們圍著太后坐,看著底下英姿颯爽的年輕人們,議論著他們的兒女家事,雲裳瞧見兒子腰上新鮮的東西,不禁笑道:“那孩子腰裡的汗巾是哪兒來的,我怎麼沒見過。”
淑貴妃道:“你連他用的汗巾也每一條都記著,你養的可是兒子,這樣細緻怎麼成?”
江雲裳見淑貴妃不客氣,她端過茶悠悠一笑:“我哪裡能和娘娘比,能安心把兒子丟給別人,雖然瑣碎些招兒子不耐煩,可我心裡也樂呵呀。”
項琴在邊上聽得這話,覺得自己不宜再久留,更何況綁在沈雲要裡那條嶄新的天青色汗巾是自己才剛送出去的,雲哥哥也太大方了。而祖母這裡不缺人伺候,她便藉故離去,想去父皇身邊坐一坐。
二公主一走,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