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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看著妹妹走去父皇的殿閣,項元輕輕一甩臂彎上的披帛,看得出來,她的小妹妹真是動了凡心。
因為沈雲的存在,元元一直覺得自己多少是虧欠了妹妹,希望她能有喜歡的人,希望她的將來能幸福,蒙格的出現很意外,又彷彿是冥冥中註定。
“晉國大敗。”元元不自覺地念了這句,心中不免一緊。
晉國大敗,之後三國之間的關係會變成什麼樣,原本大齊和晉國不友不敵,現下父皇幫著梁國出兵還打了勝仗……腦袋裡一團亂,她生於盛世,安樂平和,從未想過要為這個國家擔憂什麼。但如今,因為妹妹可能去那一片土地,才明白世界之大,才明白她所知甚少。
此時,去長壽宮報平安的周懷折返回來,見大公主呆呆地站在門前,他慈愛地笑著:“公主怎麼站在這裡吹風,天可是越發涼了。”
項元道:“我等妹妹出來呢。”
周懷往門裡看了眼,便笑道:“皇上日理萬機,時常不按時進膳服藥,有時候皇后娘娘多說幾句,皇上還要發脾氣,只有小公主,皇上再不耐煩也捨不得拂了女兒的面子。”
“那可不,父皇最喜歡琴兒了。”項元傲然道,“真不知將來,誰能值得她這樣真心對待。”
周懷意味深長地笑著:“奴才聽得幾句傳言,不知您聽說沒有。”
項元嗔道:“周公公你還沒老呢,就糊塗了,傳言最不可信,我不要聽。”但話音一轉,又問,“說什麼來著。”
周懷眼角深深的褶子,笑道:“賞菊那日,太后道是要皇上為二公主安排選婿,這件事像是有了眉目,待大公子帶兵歸來,可能真的要舉行選婿大典。”
元元驚訝地望著周懷:“怎麼可能,選婿大典是什麼,比武招親嗎?憑什麼用這種辦法決定琴兒的駙馬,難道比武得勝的那一個,就能給琴兒幸福?”
周懷忙道:“公主,奴才也只是隨便聽了幾句,公主……”
元元那急躁脾氣,豈容周懷再解釋,風一般地闖了進去。
項曄才剛喝完補藥,正與小女兒說笑,見元元跑進來,嗔道:“總是風風火火,這又是急著做什麼?”
外頭周懷緊趕慢趕地跑來,皇帝看了他一眼,兩人對過眼色,項曄心裡就明白了。
“琴兒你退下。”項元定下心,冷冷地說,“我和父皇有些話要說。”
姐姐才剛陽光燦爛地和自己鬧著玩,怎麼轉眼就翻臉,這是誰惹怒了她?便命宮女來收了藥碗,一步一回頭,將要走出去時,又跑回來說:“既然是我不能聽的事,那就一定和我相干,姐姐,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
元元氣呼呼的,一時也顧不得了,衝著父親問:“父皇,您要為琴兒舉行選婿大典,為她比武招親嗎?”
琴兒愣住,她看了看父親,拉著姐姐的衣袖問道:“姐姐,你在說什麼?”
項元則直視著父親:“父皇,周懷說的是真的嗎?您要用這個法子決定妹妹的將來?”
“父皇?”琴兒眼中含淚,“姐姐說的是真的嗎?”
然而,這之後,退出清明閣的人不是琴兒卻是項元,父皇難得對她露出那麼嚴肅的神情,縱然她不樂意出來,也不敢拂逆父親的意願。
項元站在門前探頭探腦,想象著父皇在與妹妹說什麼,見到周懷戰戰兢兢立在一側,她霸氣地上前問:“周公公,這件事你從哪兒聽來的,父皇的決定怎麼會不和母后說,可我從沒聽母后提起過。”
周公公跟了帝后那麼多年,怎麼會在這種小事上犯錯,不該說的話他半個字也不會漏,可惜元元看不出來,他方才那番話,是故意引導她的。
“我去找母后。”項元很氣憤,撂下週懷,往涵元殿去。
清明閣裡,皇帝站在女兒面前,輕輕摸著她的額頭:“你若不願意,父皇絕不勉強。”
琴兒委屈地仰望著父親:“父皇,為什麼總是我呢?為什麼不是姐姐,因為姐姐脾氣犟,因為她不會聽您的話嗎?”
項曄笑:“要不咱們試試?”
琴兒也笑了,撅著嘴道:“父皇總是欺負我,及笄之禮上的胡亂,雖然最後不是父皇安排的,可也讓我在開始前對她少了幾分期待,結果還真出事了。現在總覺得,就算我不答應父皇,就算父皇不忍心做這樣的安排,恐怕之後也會生什麼變故,我的心已經不踏實了。”
“怎麼會呢,要選誰做你的駙馬,只有你能說了算。琴兒,你想好了,就來告訴父皇。”項曄道,“總是讓你揹負這樣的事